分卷阅读43（2 / 2）

马上文火子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喂，文火子是你吗？”

“我还没说话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卡还是新办的呢。”文火子奇道。

晏止钏也奇道，“除了你谁知道这个电话号码？我本来以为你自己都不知道呢。刚才接电话的不是我，你没有被吓一跳吗？”

“是啊。”文火子被她一说想起来了，“那是谁啊？为什么会在我家里呢？”

晏止钏捂住话筒，看着摆弄绣花棚的王敏，“猜猜这个人是谁？”

“不知道。”

王敏干脆的回答。晏止钏说，“两个白痴。”

“是你朋友吗？”

文火子猜对了。“你把朋友带到家里来了？”

“我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晏止钏看了看花棚上的映山红，已经开出三分之二了。王敏一直很专心地绣着。“算你运气好，这个时候打过来。我正要出门去买吃的。”

“真稀奇，你什么时候开始吃东西的。”

文火子说到这儿打住，进入正经话题。她一时兴起买了个电话，目的就是告诉晏止钏她准备回家来，“我现在人在五缙，马上回来了，你准备好迎接我吧。为了和你说这句话，我买了个新手机哦。”

“在外面玩够了想回家？对不起，这儿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晏止钏忍不住想笑，“几号回来？”

“就今天晚上。我买了六点的火车票，还是站票。”

“我是说真的。你回来只能睡地铺，我们两个人睡一张床已经够挤了。你当年怎么不买个大房子？”

文火子给了个让晏止钏意外的理由。“我一个人在空旷的房间里会害怕。”

“什么，还以为是钱不够呢。”晏止钏又看了看王敏。针卡在布里，王敏放下花棚，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哎呀，怎么焦成这样了，这不能吃啊。”

晏止钏对文火子说，“如果王敏不介意三个人一起住的话，我去找间大点的房子。真是，这么小，走路都擦擦碰碰的。”

“你越来越像普通人了。”文火子没发觉店员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因为她买完了手机还占着位置影响人家生意，一点不识相。“为什么要住在房子里？你不是很喜欢天南地北地游玩吗？看来你真的变了很多。”

“是啊前段时间跑得太起劲了。为了找你，我像人家做节目一样走遍中国。什么叫苦旅

我算是知道了。还是家里好，上上网看看书吃吃东西。”晏止钏说，“这样的生活才叫神仙生活。”

神仙生活，就是一个神仙想要的生活。如果某个神仙想当乞丐，那对其人来说行乞都算神仙生活。除夕夜，晏止钏和王敏在远离市中心的郊区放焰火，捂着耳朵看各种颜色的巨大假花在天上盛开，红的绿的最多。放完了，晏止钏蹲在路边，不肯回家。要不是王敏在旁边，她一准被小青年当成揽生意的。

“衣服拖在雪地上了。”王敏把她拉起来，拍掉风衣上的雪薄子。“你干嘛呢？刚才不是还很开心吗？天太冷了，回家吧。”

“你明天要走了，所以剩下的冬天我都要一个人过。”晏止钏不乐意地捏着细细的指头。指甲上的颜色不是涂上去的，在路灯下闪着油蜡般的光泽。王敏有些动摇，在零摄氏度的时候坐火车回黄山，或者睡在哪个小旅馆里盖冷硬的白被子，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何况正月十五她还想去看灯会，安徽的灯会不比玉城差但那儿没有可以一起看灯的人。她权衡再三，想想仍旧得走，“新年又叫春节。冬天快完了，马上就是春天。气温回升，是最好的季节。”

“你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吗？冬天春天的，我又不是气象学家，重点是你啊。你不能走。”晏止钏用力抓着王敏的衣服，好像她是小偷一样。“一定不能走。”

“如果不是花仙和贾雯死了，我很愿意在你家里一直住下去。我喜欢这种生活，以前就想过，和一个朋友住在普通的房子里，每天自己烧菜做饭，像正常人一样。可惜我终究没那个命，这在我决定要修道时就成为奢望了。非常之人身边就会发生非常之事，过非常之生活，没办法的。”

王敏往家的方向走去，晏止钏拉着她的衣袖，丙人一前一后，不那么自然地步行着。路上有黄沙车开过，速度飞快，不知道哪个工地过年不放假，仍旧要干活。这条路常年有重型卡车货车开来开去，平日有点脏，灰尘悬浮于整个路面，经过的人都会想买个口罩戴上。下雪后，世界果然变得干净了。这个白色的夜晚晏止钏既悲伤又愤怒。

回到那间屋子里，王敏打开了灯。十二点还差一些时候，外面的鞭炮和焰火声已经大到足够将吃了安眠药的人吵醒，不过没人会在这一天早早睡觉的。按照习俗，所有人都要等待十二点来临的这一刻相互祝福说新年快乐。时针指在阿拉伯数字1和2之间时，王敏百感交集，“新年快乐阿晏。”

“快乐个鬼。”

晏止钏跑到卧室里趴在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包子，闷闷的声音传出来。王敏若非听力过硬，根本不能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里听清她的话。“你说陪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