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此时并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不合时宜的打扮,因为这个人的长相,实在是——太出众了。
裴台月微微皱了皱眉,而那位年轻公子的眼光在大堂中转了一圈,最后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四目相对,年轻公子微微扬起唇角,更是昳丽非常。
“……啧,真是极品啊。”
旁边的叶天赐低声说了这么一句,一副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裴台月的眉头反而皱得更紧。因为来人他看着十分眼熟,虽然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却知道绝对不是在什么好地方。
“这位道长,肯拼个桌么?”
正思忖着,那个年轻公子已走了过来,不待裴台月回答,便大大方方地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那边金香玉已凑了过来,笑道:“姐姐这儿可是有不少美酒,不知小公子想要哪一种?”
“前些日子我在你们门口和人拼酒,喝得十分尽兴,没想到此番前来,那人却已不在此处,可惜,可惜!”年轻公子连连叹道,似是十分惋惜,“本欲以酒会友,如今却落了个空。不如就来上一壶西域的葡萄酒,佐以白干酪罢!”
金香玉却有些为难:“公子,葡萄酒是有,最后一点白干酪却刚刚被你旁边这几位点去做酪子熏肉饼了,不如换点别的下酒如何?”
叶天赐听得一怔:“我们何时点过这菜?”
“方才公子不是说,让奴家捡几样拿手的送来?”
听了这话,年轻公子不禁抚掌而笑:“老板娘,这岂不是正好?白干酪最是香醇质硬,配着葡萄酒微酸的口味乃是正好,做饼子却要用松软黏糯的花皮奶酪,方可凸显熏肉的香味。不如几位就将那菜肴让给我,也省得暴殄天物,可好?”
他这一段话说得有理有据、振振有词,裴台月也不想多过计较,就点了头。那边金香玉也将一壶葡萄酒端上了桌,年轻公子笑着谢过,不知从哪掏出一只夜光琉璃盏,揽袖倒了半杯,执在手里轻轻摇晃着。
然而就在此时,客栈的大门“哐当”一声被人踹开,有人哑着嗓子吼道:“楚楼风!看你还往哪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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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有三个,身上的衣服也和方才那公子一样,裹得厚重,却远没有那份飘逸从容,个个都是气喘如牛、满脸油汗的模样。
只是他们手中的兵器却不含糊,一个是三尺三寸的环首兽头大刀、一个是重八十斤的三戟长枪,还有一个人乍一看上去像是空着手,实际双手手腕上却套着精钢的短刃。
他们几个人虽然站在门口,却明显是朝刚才那个新进来的年轻公子来的。会出现在这个客栈大堂里的几乎都是武林中人,是以并没有什么慌乱,都齐刷刷地看向了他——这样一个漂亮文弱的公子,究竟是如何惹上了这几个煞神一样的对头。
“难为几位一路从昆仑追到龙门,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当真辛苦,”被称为“楚楼风”的公子却是不慌不乱,微微一笑,“只是不知郑公子究竟想讨回什么公道?”
“自然是为我家兄弟讨回公道!”
一个尖高的嗓音吼道,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在那三个人背后,还是有第四个人的。楚楼风好整以暇地倚在桌边,只看着那个一身月白袍子的郑公子走到人前,方才施施然开口道:“我对季宁并无欺瞒,两情相悦之事,又怎需外人置喙。”
他口中的“季宁”正是郑家四少爷的表字,心思灵活的人,此时已能明白这千里追杀究竟是怎样的缘由。自古虽有分桃断袖之说,但龙阳之好却终究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事,是以大堂里也响起了窃窃私语。
郑公子显然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这样不知廉耻,将这事说得像是理所当然一般,一时只气得发抖,都不知该说什么。还是他身后拿枪的那人上前一步,冷哼一声道:“少爷少与他废话!今日我们三对一,还怕捉不回这个孽障!”
“哦?”
楚楼风一笑,一双凤眼微微眯起,修长手指依次点过裴台月、叶天赐与唐非三人,缓声道:“明明是四对四,郑公子莫非是热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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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〇二.炮灰
〇二.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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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楚楼风就这样认了亲,叶天赐不由一怔:“等等,我们——”
只可惜还不待他说完,那边三人已对视一眼,扑了上来。为首那人当先一柄长刀兜头斩下,带着雷霆万钧之力,刀未至而势先夺人;旁边执枪的胖子看起来笨拙,此时竟灵动如同飞猿,挥舞着手中长枪刺向叶天赐,一是忌惮他身后重剑,二是封住几人的退路;而那使用双手短兵的矮个子,众人并未见他如何动作,已合身扑到楚楼风的身前,套着精钢短刃的双手一左一右,猛然合拢,向他下盘袭去!
这不过是电光石火的一刹,三人兔起鹘落,配合默契,只剩郑公子还站在门口,眼见裴台月四人还坐在桌旁,也不由露出了势在必得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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