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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只以为自己那时候太小，许多记忆已经模糊，如今却猛地被叶天赐问起，一刹那只觉得五雷轰顶。脑中嗡嗡作响，尖锐的疼痛席卷而来。光与影的零散片段中，他看见有个孩子穿着大红的棉袄，站在一处落雪的庭院里。金色的阳光穿过头顶的枝桠照在身上，片片雪花打着旋落在肩头。

然而，蜀中从来没有雪，唐家堡也几乎都是那副夜色深沉的模样。他伸出手去，想要抓住那个孩子，画面却一下子粉碎，化成点点萤火流散殆尽。

他痛苦地捂住了头，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一根弦被谁轻轻拨动，在血肉中震颤嗡鸣，疼得他头晕目眩。而就在这贯彻骨髓的剧痛中，有谁紧紧将他抱在怀里，温暖的嘴唇贴在他的耳畔，一声一声地叫他的名字。

待到这突如其来的疼痛终于缓缓消散，唐非已是泪流满面。

“唐门有秘药抹去人的记忆，隐元会曾经开出三万黄金挂价配方。所以若是想不起来，那就别想了，”叶天赐环抱着他，一点一点吻去他脸上的泪痕，“别再想了。”

“叶天赐，”少年低声喃喃，“我到底是谁？”

“你是唐非，天下独一无二的唐非，”叶天赐捧着他的面孔，语气坚定，一字一顿，“无论发生过什么，你都是我认识的那个阿唐。”

唐非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忽然一推他的双肩，就这样把人按倒在地。叶天赐身上有伤，又疲惫至极，猝不及防之下，被唐非翻身坐在了腰上！

“……阿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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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注1，唐门设定，借鉴《刺客王朝》里的天罗山堂。

注2，这一章有关唐门的部分都是我的猜测，因为非常阴暗，所以在此道歉。

☆、四〇.千叶长生

四〇.千叶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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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唐？！”

叶天赐猝不及防之下，被唐非一把按倒，跨坐着骑在了腰上。少年死死抵住他的肩膀，俯身吻了上去。

炽热的气息迎面扑来，柔软的唇封住了他接下来的一切言语。叶天赐下意识地想要伸手推拒，却没想到唐非此时的力道大得惊人，竟是半点都挣脱不开。

唐非的吻与他的人一样干净青涩，像是蜀中大片的竹林，带着雨后清新得气息。虽然不是第一回做这种事，却依旧是半分技巧都没有的模样，只不管不顾地撬开叶天赐的唇齿，贪婪地攫夺着他口中每一滴津液。

口中满满都是对方的味道，叶天赐以进为退，猛地伸手扣住了唐非的后脑，将人更近地贴紧了自己。唐非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感觉到叶天赐柔韧的唇舌霸道地闯了进来，不禁有些急躁，合上牙齿去咬想给他些教训。谁料叶天赐舌尖微微一勾，正搔上他的上颌。□□的感觉顿时从那一点蔓延开去，唐非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抖了。

他们不断地索取着彼此，简单粗暴如同噬咬，淡淡的腥甜在两人口中蔓延，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血。唐非感觉到自己几近窒息，浑身都燥热得恨不能尖叫出声。当他们最终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已经气喘吁吁。

叶天赐的呼吸有些粗重，舔一舔嘴角的血，笑得意犹未尽：“阿唐，甜的。”

唐非地脸这才“唰”得一下红透了。然而他只是用手背摸了摸唇边未尽的银丝，便粗声粗气地开口，道：“你不许动。”

他咬着自己的嘴唇，一颗一颗解开叶天赐衣服上的结子与纽扣，将那被鲜血染得透湿的衣裤扒了下来，而后又去解自己的。叶天赐一动不动，仰面躺在地上看他。唐非的身体修长柔韧，正是介于男人与男孩之间的年龄，皮肤白得仿佛是由玉石雕成，反射着莹莹月光。

冬日料峭的风里，明净的月华之下，两个人就这样相对着沉默了许久许久，叶天赐方才伸出手去，紧紧将唐非拉倒在自己的怀里。他用了最大的力道，拿惯了重剑的手臂紧紧箍着对方不断颤抖的身体。

_(:з」∠)_

叶天赐简直爱煞了他这般模样，倾身压了上去，从背后将人抱住。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唐非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抓得很是用力，叶天赐登时“嘶”地抽了口凉气。少年的身子微微颤抖，却还是一字一顿地开口：“你是不是，要走了？”

□□带来的疯狂与放纵逐渐消散，连带着身上也冷了起来。叶天赐没有回答，只扶着唐非坐了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伸手去够旁边的衣物和包袱。

他撕下一截袖子，仔仔细细地将少年满是□□痕迹的身体擦拭干净，而后无比耐心地，一件一件帮他换上干净的衣物。在这个过程中，唐非始终一动不动，仿佛木偶般顺从地任他摆弄。

“叶天赐。”

叶天赐正在帮他系着衣服上的扣子，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手上的动作却是一停。

“我不会帮你，也不会阻止你复仇，”唐非狠狠咬了咬下唇，“我不想我师父死，但也不想你死……”

“谢谢。”

叶天赐真心实意地开口，微微扬起唇角，像是笑了，那最后一颗扣子却怎么都扣不上。唐非伸手捧起他的脸，这才发现对方的眼眶居然已泛了红，里面尽是清清亮亮的水色，却固执地不肯落下来。他的心中猛地一颤，像是被人攫住了心脏，只觉得连呼吸都滞涩了，只能俯首一吻，轻轻印在那微颤的双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