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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堪的静默比暴跳如雷更沉重。

Bruce不知道是第几次叹气，他给Steve使用局部麻醉，虽然超级士兵的体质会让这点麻醉剂很快失效，Bruce只能尽力在疼痛太剧烈之前把碎弹片取出。

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后传来Tony断续混乱的呓语，

“我只是……我只是……”

通话倏忽中断。

Tony浑身冰冷降落在Natasha发送的坐标地址，好一阵子呆呆瞪着视觉界面显示的废旧厂房发愣。

他搞砸了，再一次。

毫无疑问这次他把SteveRogers的整颗心拽出来撕扯得支离破碎，也许以后老冰棍就能聪明点，别再全心全意相信别人，尤其是TonyStark。

天杀的！如果彻底失去Steve是他要付出的代价，那么必须把九头蛇拧出水来才能弥补一点点损失。

启动推进器，斥力炮纯发泄的轰烂厂房大门，钢铁侠醒目的身影闯进去搞塌地板，下面正在撤退的九头蛇成员顿时一团混乱，慢半拍的举起武器射击，钢铁侠还击得又快又狠，子弹一样冲进基地内部，他搜寻到能连线到九头蛇资料库的接口，JARVIS会处理好之后的事情。

钢铁侠只需要在能量和弹药用光前猛揍这帮倒霉鬼。

Tony咒骂该死的九头蛇，咒骂天杀的神盾局，咒骂所有他瞧不顺眼的一切。

他失去了Steve。

抬手打飞持枪的九头蛇成员，钢铁侠毫无必要的继续深入基地四处破坏，直到他一头撞进张开等待的荧蓝大网。

他失去了Steve。

对准网线接连发射斥力炮，断裂的网线以极快速度自动修复。

他失去了Steve。

Tony开始胡乱挣扎，发射各种各样的武器因为他不能停止进攻，他需要阻止脑海里不断翻涌的细小声音提醒他失去了Steve。

“世界上不止你一个天才，TonyStark。”

基地通道上嵌入的所有液晶屏内都出现同样得意洋洋的一张脸，秃顶还戴着小圆眼镜，Zola，当然是把自己编成程序的博士Zo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