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推跌到地板上的Tony瞬间清醒，匆忙爬起来追着Steve跑进隔壁，旧日岁月的气息缠绕蜿蜒，Steve低垂头颅坐在床铺边缘。
Tony恨不得打自己一拳。
现在呆在这种环境里只会惹Steve伤心，提醒他再次失去了挚友。
手指插进睡得乱翘的金发，Tony轻轻将Steve的头颅按在小腹，拼命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话题安抚这个悲伤的男人。
“呃……那是怎样的，我是说小肉脸恢复记忆。”
Tony几乎要因为自己的笨拙顿足捶胸。
Steve深深吸口气，呼出，温热的气流拂过Tony肚脐，他忍不住哆嗦。
“很糟。”
对着T恤低语，Steve茸茸睫毛轻轻抖动，“你以前就警告过我，Bucky会陷入悔恨的深渊，这七十年留给他的只有痛苦和绝望，他拒绝我的帮助，态度甚至比恢复记忆之前更冷淡。”
他抬高手臂环住Tony的腰，“Natasha告诉我Bucky需要时间，我只能放他单独离开，然后，他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转身对我行了个军礼，根本不标准，懒散又轻佻，他说会参加我和你的婚礼，他可是男傧相……”
略略哽咽的嗓音让Tony弯腰抱住Steve的肩膀，亲吻他的头顶。
“……那是Bucky，那就是以前Bucky的动作，Bucky的语气……”
他们拥抱的姿势很不舒服，Tony带着他倒进硬邦邦的木板床，一个个吻落在Steve的额角，眼睑，鼻尖和嘴唇。
“你没有欺骗他，Steve，你一直站在他这边，从未带给他伤害和痛苦，尊重他的选择即使那让你难过。”
Tony凝视Steve湿润的眼眸，“这一定是件正确的事，虽然我觉得你傻透了。”
Steve迷惑不解的眨眼，那模样可恶的讨人喜欢。
呻吟着摸索床单盖住他们俩，Tony把Steve抱得更紧，“睡吧，老家伙。”
室内灯光骤然熄灭。
良久，黑暗中响起Steve朦胧的低语，
“晚安，Ton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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