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有。”
……
“……黄公子,你是不是‘不小心’多摆了颗黑棋?”
“啊啊啊啊啊!你怎么看到的?!我动作明明很快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看清!像我爹他够厉害了,可我平日从他碗里偷走红烧肉时他都看不见!!喻先生这种读书人应该不会武功啊!你是怎么看出我多放了一颗棋的?!!”
“我并没有看见你放棋的动作啊,”喻文州看着黄少天,笑得特别温雅,“可是我能记得这棋盘上每一颗棋子的位置呢。”
黄少天:“……”
喻文州非常准确地将那颗黄少天敲敲放下、可以影响到胜负的黑子挑出放回去:“是这样的对么?黄公子应该没有疑问了吧?”
“……有疑问。”黄少天微微皱眉,“少天。”
“嗯?”喻文州抬眉,投去不解的目光,
“喻先生,你叫我少天吧,”黄少天盯着喻文州,神色极其认真,“我不是读书人,平日里也粗鲁惯了,什么黄公子这么文绉绉的叫法我听着总觉得出戏,仿佛在叫别人一样。所以,换个称呼吧?”
喻文州愣了片刻,而后笑意从嘴角漾开,一路蔓延,犹如春风过境冰雪消融,周遭的姹紫嫣红仿佛在这一笑中都失了颜色:“诶,少天。”
第5章烦烦生贺
小镇并不大,蓝河也不是第一次下山,该置办的东西他照着单子很快采购完毕,一时闲下来的时间反倒是不知怎么打发了。
这么早就去找自家少寨主那是万万行不通的,纠结了片刻,蓝河自掏腰包坐进了街口的那间茶楼里,直到戏台上的武松第三次打死那只老虎,直到夕阳斜照芳草萋萋,他才磨磨蹭蹭地起身朝城南走去。
蓝河这一路上设想了很多种情景:比如黄少天正拿着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缠着喻文州问个不停,让他没办法正常下课;又比如在下课后黄少天偷偷潜进了喻文州的书房,正一脸痴汉模样地在翻他的笔墨藏书;还比如黄少天藏了气息蹲在厨房的屋顶上,一脸呆呆地“听”着下面屋子里的喻文州切菜抡锅铲……咳咳,真不是瞎编,这些说出来就让蓝河觉得羞于见人的事情,蓝雨的这个少寨主可都没少做。
可不管上面哪一种,也不该是眼前这种啊——
蓝河按照以往找黄少天时的习惯,并未走正门。他也是绕到后院往围墙上一跳,安安稳稳地落了地……结果他居然就看见着落脚点前不到两米的地方,黄喻二人气氛和谐地正分坐于石桌两端,而中间摆着个围棋盘,这会儿正你来我往地下着围棋!
他怎么不知道蓝雨那个一看见书就头痛、拿着棋子就只会当弹珠玩儿的少主那么好雅兴?他是什么时候点了下围棋这个技能点的怎么没人告诉他?!
一定是他走进院子的方式不对!
蓝河的手刚攀上墙的那瞬间黄少天就已经听到了动静,手里捏着的棋子眼看就要被飞掷出去,千钧一发的那刻他终是看见了墙峰上耸起的那个大大的带着蓝雨符号的背筐。
接着探出来的就是蓝河的脑袋,再过片刻,蓝河已是一副受到了严重惊吓的模样站在了他俩面前。
黄少天的手顿了顿,这才意识时辰已晚。朝西边望去,果然太阳已经渐渐下沉,棋盘上的线条在一点点消失的光线中也渐渐地模糊不清,隔壁左右的院落里已有炊烟袅袅升起,而喻文州却一直没催他,很是好脾气地陪他下了一盘又一盘。
“哎哎蓝河你来啦?我都没注意到时间哈哈哈哈!不知不觉就那么晚了,别家都开始做饭了呢,我们也应该回去啦。喻先生你也快去准备晚膳吧,不然该饿肚子了……”黄少天站起身,过快的语速只为了掩饰自己的内疚,他歉意的朝喻文州欠了欠身,“喻先生,那我先告辞了。”
“少天不必介怀,和你下棋,我乐意之极。”喻文州笑着,目光转向蓝河,“这位公子是少天的朋友吧?现在天色已晚,若不嫌弃不妨一起留在舍下吃个便饭再回去?”
蓝河扶额,谁告诉他为什么这才小半天的功夫,称呼就已经变成了“少天”?!
“不必了,”谁知开口拒绝的却是黄少天,“我家……离这儿比较远,家里人都在等着。我们东西也有点多,等天色完全黑下去赶路不太方便。”
蓝河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还好这个小祖宗还记得他们的正事,他真怕黄少天一时心血来潮答应了喻文州,到时这餐饭是吃爽了,回到山寨后指不定要被魏老大罚跪多久的祠堂,以后搞不好还会背禁足,那绝对是得不偿失的买卖。
“也好,那么路上注意安全,”喻文州是明事理之人,倒也没多挽留,“下次少天再来时,若我在上课,你可直接去书房等我。我的藏书你可以随意取阅。遇见疑问可以等我下课后问我,这日头太毒,不必专程在课堂外面等。”
黄少天当场红了脸,原来他的那些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动作,喻文州都看了个清清楚楚。结果不仅没怪他,还处处替他着想,果然做先生的都是心胸宽广、善解人意之人,黄少天感动得一塌糊涂。
蓝河在一旁抬头望天,别看他,他什么都听到,还有黄少天如果能静下心来看书,他蓝河就改名叫许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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