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脚有旧伤要注意点,很容易复发滴。”
“嗷。”
绮罗生乖乖垂了脑袋,脑海中想到那一年操场上踢球,临门一脚疾射后,被人斜扑过来铲球摔倒,也是右脚扭伤,远远地,意琦行从球场另一端箭射一般冲过来……
绮罗生,好好照顾自己。
照顾毛线啊,你潇潇洒洒走了,老子连走路都栽跟头。
绮罗生哀怨地想,心里灰暗如乌云压境。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杜与孔雀
正闷着头闺怨自怜不已,忽然有只汗淋淋的热手伸过来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不是吧祖宗,坐马车也能摔伤?”
“呵呵呵呵,千金难买我乐意。”
最光阴摇着脑袋“啧啧”两声,像在平衡被他当街抛弃之仇跟脚伤的现世报之间的重量差,末了,捏捏青紫的脚踝,听绮罗生撕心裂肺惨叫不已,满意地直起腰拍拍手。
厅堂足够宽敞明亮,整整齐齐摆着几百张竹藤椅,顶上垂着不少彩色条带装点,前来休憩的人却极少,大部分客人都带着行囊在外面晒太阳钓鱼。
绮罗生狐疑地看他不时在自己眼前晃悠,闲得黄鼠狼一样,大力一指屋檐下白花花的太阳。
“给我抬过去,我晒晒。”
南国的冬日,太阳下跟屋内的温度堪称两个季节,呆久了有点着凉,脸颊上、胳膊上起了层鸡皮疙瘩。
最光阴犹豫一下,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跑过来使足吃奶劲儿连人带椅子往上提,居然没成功。
“呀——太重了!”
“……”绮罗生嘴角抽搐,满脸此人蠢到足够可以的无语表情,默默站起来单脚跳着往外头,太阳下站定,金鸡独立,回头懒洋洋哼唧,“椅子啊亲,我说抬椅子出来!”
最光阴难得面上掠过一丝微红。
长竹椅,两个人躺在上头翘着脚,美美晒足几个小时,直晒得浑身发软,眼冒金星。
对最光阴今日异常的举动:放弃钓鱼而跟自己鬼混;绮罗生的解释是,自打第一天见面开始,他就从没有给小警察留下过好印象,蓝薇吧那种地方抓进局子,接二连三不是哭就是醉,泼妇一样寻死觅活,好容易出来游玩还崴脚。
绮罗生悲哀地认为,最光阴把他当成弱不禁风的女孩儿了。
更悲哀的是——
最光阴也这么告诉自己,身为人民警察需要培养泛滥的爱心,一切都仅仅是责任感而已!
他却不知道,缘分二字经不起推敲,想着想着便偏离航道,驶向未知的方向。
华灯初上,众人再次返回热闹的古镇,随意找了处干净的民居特色菜馆,烫了几壶梅子酒,混个肚子半圆。
都是“酒经杀场”的汉子们,这点甜滋滋的东西只够当饮料,见兄弟们喝得不甚过瘾,孔雀点手又喊了两瓶白的。
白天又是长途跋涉又是暴日垂钓,众人早累得不行,浑千手头一个跳起来叫好,他酒量一般,酒兴却比谁都大。谁知才伸手,被一只粗壮的手臂拦住。
“老杜,啥意思?”
“少喝点,出门在外,不比在家里。”
“切,谁还能怎么着咱们不成?”浑千手不以为然,拧开先给他满满斟一杯,“来兄弟,这杯敬我们阔别已久的交情!”
酒落肚,话匣子打开了,“想当初咱们几个凑到一起,虽没有拜把子的交情,也差不离都是我浑千手的好兄弟,这几年大家各奔前程,有混得好的,比如孔雀,你看他模样好派头足,放在人堆里耀眼夺目;也有混得差些,比如我,再往后,也不知在座的几个还能不能有缘继续……”
杜舞雩开始还不愿饮了那杯,见他越说越离谱,仰头把酒喝了,淡淡道:“老浑,话别乱讲,离了队伍不代表咱们交情也离了。”
“话虽如此,有句话叫此一时、彼一时,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良禽择木而栖,对不?栖到哪了?自然是越高越好!”
手舞足蹈又讲了半天。习惯他这幅模样的黄羽客和最光阴一笑了之,偶尔起哄两句,权当听个笑话,都是混日子的俗人,谁还没个郁结的内心不成。
谁知有个人意外地也跟着凑了几句。
“说得对浑千手,兄弟又不是媳妇,还能一辈子不成?来,喝起!”
孔雀站起来跟他连干了三杯,烈酒入喉,喝得猛了,呛得险些缓不过来。不知是量浅还是有心事,端了杯便放不下,挨圈划拳疯闹起来,一杯一杯往肚子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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