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得晕晕乎乎,嘴唇干裂粗糙,唇角还起了燎泡,最光阴爬起来拿着冰冷的矿泉水瓶灌了一气,肠胃里凉飕飕,胳膊上起了层细密的小疙瘩,头脑却还热着,半热半冷更加难受。
绮罗生推门进来,被他狼狈的样子吓一跳。
“别动,还躺着吧。”
“你半夜三更哪去了,回来这么晚。”最光阴捂着肚子弯着腰,瞥他一眼,难得听一次话,钻进被窝。
“烧傻了吧,你下班我不就在屋,刚去买了点药,看在你照顾过我的份上,怎么也不能让你病坏了不是。”绮罗生拆开药盒,又是胶囊又是颗粒又是药片,满满一小捧药递给他。
“拿开,我不吃,”最光阴皱皱眉,脑袋偏到一旁。
绮罗生脸抽:“你还没一百岁,有意思没意思?”
“没胃口。”
最光阴想了个更奇葩的理由。
绮罗生:“……”
忍住把药摔倒他脸上的冲动,转而去倒了杯温水过来,放他床头。
“爱吃不吃,想好了,大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
☆、养病
“就不吃,打点滴都没用,”最光阴烦躁地把被子掀开,又捂上,翻来翻去浑身难受,人一病,从内到外意志力都低弱,他此刻有点想念绮罗生跟他睡一张床两人聊天的场景,可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生闷气,翻身背对着绮罗生。
“我擦,你还执拗上了——”
绮罗生见状哭笑不得,手里撕开一个贴剂,爬床上按着最光阴,强硬贴脑门上了。
“啥玩意儿?”最光阴本想推他下去,不知怎地,滚烫的掌心服帖在他凉凉的腕子上挺舒服,抓着没动。
绮罗生曲膝盖跪在他旁边,笑:“宝宝贴,退烧良方,大人也管用。”
额头上一块长方形的白色布贴,凉意渗透,的确有种热量都被吸收走的错觉。
“我以前用过,相信我吧,”绮罗生跳下床,发觉手腕还被他抓着,挣了挣,不明所以。
最光阴闭着眼睛,心脏跳得咚咚响,像在做一个十分艰难的决定,鼻息微喘。
“嗯??”绮罗生咧嘴,“你抓我干什么?”
最光阴蚊子一般哼咛道:“求安慰,求抱。”
“哈哈哈哈……”
绮罗生觉得自己简直父爱泛滥了,又兼这一刻最光阴服软意外难得,果真弯下腰,搂着他肩头拥抱了下,还拍他脑袋,“乖啊,哥哥陪你,生病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还能趁机偷懒不干活,全当放假休息!”
他在不知不觉中重述了意琦行安慰他的原话,记忆深到平时恍然不觉,一脱口才发现点滴全刻在心头,什么也不曾忘却,登时心口发堵,手指接触到最光阴硬硬的发丝,鼻腔里满满是另一种味道,却让他瞬间晃神,像是从前某种情景再现。
两人都没出声,维持着那个明显僵硬的姿势。
最光阴热烫的脸颊挨着他耳朵,不知怎地,微微偏头,嘴唇从他耳廓皮肤上滑过,声音低哑,唤了句“绮罗生”。
“嗯,”绮罗生也觉得自己这招“移形换人”太不光彩,何况小最还是病号,待要直起身子,反被最光阴抓着动弹不得。
这一下,两人都愕然,不知道这个动作算几个意思。
绮罗生想,我跟廉莊从外形上差别也太多了吧,心里闪过一个模模糊糊的念头。
最光阴也没想到自己这么冲动,抱着人家又没有合适理由,还是典型的“耳鬓厮磨”式镜头,心一横,张口咬他耳垂一下,又把他快速推开。
“有个屁用,还是发烧。”
绮罗生捂着耳朵,痛得咬牙切齿:“你他妈属白小九的,乱张口咬,也不看男男授受不亲,小心老子就地办了你!”
“怎么个‘办’法?”最光阴躺在床上看他,声音中竟有有一丝戏谑与期待。
绮罗生脸一红,心想这人八成是烧糊涂了,调情调到大男人头上,改天一定要搜索下专业文献,看发烧对人性取向是否有影响。
甩下一句“有病自己吃药”,揉着耳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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