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
绮罗生心跳,手抖,端过来满满一杯放到自己面前,“我跟阿意一个宿舍兄弟这么多年,怎么着也逃不过去。”
大家一听有道理,点点头,也没往别处多想。
意琦行眼中闪过一丝喜忧参半的复杂神色,笑道:“你行不行啊,喝趴了怎么办。”
“大男人不能问行不行!”有人插嘴嚷嚷,“他行不行也轮不到做兄弟的知道,哈哈!”
一语双关,绮罗生面上一热,骂了句:“滚蛋。”
见他坚持,意琦行便不再说什么。
酒入喉,开始还不觉得,咽了两大口后火辣辣烧嗓门,寻常的水和饮料都是从上往下顺当当落肚子里,烈酒就不同了,整个食道系统的器官受不住剧烈刺激,一齐跳将起来反抗,肠胃收缩着打死不愿收留。绮罗生强自稳住气息,咽完,把空酒杯扔桌上。
与此同时几个人豪饮都结束了,拼死拼活换了众人几声叫好拍巴掌,挣足面子。
至于接下来豪饮的人怎么消化,怎么痛苦,那就是自己的事儿了,做男人要端得起,端着住,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示弱。
后半场怎么结束的,绮罗生彻底朦朦胧胧。
有人给他递了一大杯温水并半碗煮的软烂的热面,绮罗生闷头全部干掉,胃里有暖和东西,又跑了两趟厕所,才算缓过来几分。
“人呢?”他回到包房,只见杯盘狼藉一片,大家伙都散得差不多。
“去楼上唱歌了,你没事吧?”黄羽客觉得自己的活儿被他抢了,有些过意不去,他倒不是怕别的,平白觉得最光阴那小子要是知道他又把酒鬼送回去,准没好脸色。
“操,一开口熏死人,我不去。”
绮罗生脸上通红,额头上不停渗汗水,摆摆手道,“你们去玩吧,别管我。”
黄羽客还想说什么,看见去而复返的意琦行回来,胳膊肘上搭着他跟绮罗生两人的薄外套,想了想,拍拍意琦行的肩头出去了。临走前还顺手掩了门,原本热热闹闹的房间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椅子背很高,绮罗生埋头趴在上面,手捂着肚子,眼眶润湿,从臂弯空隙中看见一双脚在他身侧停下,站着一直没动。过了会,有个温热的手掌抚摸他的头发,轻轻柔柔,指腹穿过发丝,贴着头皮揉捏、按摩,说不出的舒服。
绮罗生忍住鼻酸,站起来,装作没事人一样道:“我没醉,走吧。”
“好。”意琦行答应着,想扶他手臂起来,被绮罗生斜着身子避开。
两人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并排走下楼,绮罗生指着自己的车说:“我喊人过来送,你住哪?”
作者有话要说:
☆、意琦行与绮罗生
意琦行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从头到脚,不知道看了多少遍,半年的分别,能改变人的穿着言谈,眼神、小动作却毫无欺瞒的能力,他看出绮罗生的痛苦,便觉得心头也刀割一般。隐隐地又起一分喜悦的心情,好像绮罗生越逃避、越回避,就越能证明他也同样念念不忘。
“离这里有段距离,打车走吧。”
他说完也不等绮罗生开口表态,径直拉着他手腕在路边招呼了出租车,绮罗生试着挣了挣,手腕生疼,意琦行把他抓得紧紧。
“谁他妈要跟你一起走!”心里有怨也有怒,趁着酒意脱口而出。
谁知意琦行仿佛没听见说他抗议,跟师傅报了个地名,两人并排坐在后排座上,看窗外灯光迷离的城市夜景。
有司机师傅外人在,绮罗生自然闭嘴不多说话,等到了地方一看,是一个格外幽静的大院子门口。
两人下车,沿着树影摇曳的宽大马路又走了几分钟,路上鲜少行人,安安静静,意琦行仍旧握着他,从手腕换成掌心相对,十指交错紧扣,绮罗生毫无抵抗的能力,也没有想抵抗的心思,跟着他一步一步上楼进房门。
这里像是什么机关单位的内部酒店,外表看清幽,像是养老院,里面布置干净宽敞,老式沙发上蒙着镂空珠白色布料的外套,加个牡丹背景墙,俨然国家领导人接见外宾的派头。
“这是什么地方?”绮罗生问他,屋内通风良好,又缓了这么久,酒劲消去大半,坐在单人沙发上,捧着意琦行递给他的热茶打量。
意琦行站在床头边换掉酒气冲天的衬衣,春末天暖,随意套换一件单衣,全程也不避开绮罗生,绮罗生余光扫到他赤、裸的上身,讪讪避开视线。
“倒闭的单位改建的,有次参加高校联盟的活动,在这里住过。”
应该是大二的事情,绮罗生记得那次他一走三天,虽然是同城距离不远,两人仍然有分别的不舍,每天电话短信不断。
意琦行走过来坐到他面前,两人之间越有一米的空白距离,他把双手交错着放在腿上,脸色缓和,显得冷静而又深思熟虑。
“我们聊聊吧,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行,从你把老子甩了开始说起,”绮罗生咧嘴“呵呵”两声,没什么笑意,心头全是苦涩怒火酸楚,揉在一起像只怪异的猛兽,将他的理智吞得精光,只剩下冲动和口不择言,他本想着沉着冷静面对,最好能装作无比大度的姿态让意琦行感受到被蔑视的滋味,但一开口便走上另外一头极端,声音很大,情绪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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