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中心医院。
一字铸骨听说他要来,忙里抽空到大厅等绮罗生,谁知后面还跟着个人,看得他眼一亮。
“好久不见。”他拍拍绮罗生,又冲暴雨心奴笑笑,引领他们往住院部去。
“刚交班,差点跟你们擦身错过,老杜这是旧伤,静养是不可避免了。”
绮罗生点点头,之前已经听孔雀提起,是腿上骨伤,推门进病房后,果然看见床上的杜舞雩右腿被高高吊起来,打着厚石膏,正有一搭没一搭跟最光阴闲聊。
一字铸骨走在最前头,绮罗生的视线从他肩头越过去,正跟最光阴对视,空气中缠绕不清的纠葛一触即分,最光阴站起身跟他们打招呼。
几个人这时才发觉,暴雨心奴跟杜舞雩的关系远比他们想象中要近得多——
暴雨心奴走到病榻床头,捏着老杜的下巴,看他蜡黄的脸色,“啧啧”两声道:“才多久没见就变成病猫了,这幅可怜样摆给谁看呢?”
杜舞雩绷着脸,拳头还没动,就被他跳着笑嘻嘻闪开,侧坐在床头拿一个苹果慢慢削。
绮罗生心里微惊,隐隐闪过一个模糊念头,不过他很快被屋内的聊天转移注意力。
几个人在屋里闲聊,听说杜舞雩要躺足三个月后,都十分同情。
唯一的好处是,他也算休假三个月,能经常见见面。
暴雨心奴把苹果削好,切四瓣,先给绮罗生递了一瓣,又给杜舞雩递四分之一,还剩两瓣塞一字铸骨、外加他自己嘴里,房间内总共就5个人,被“遗弃”的最光阴目睹全程,脸上肌肉直抽搐。
又聊一会,一字铸骨被喊去急诊,绮罗生走出病房跟他说两句话,看见最光阴也出来,便在走廊僻静处站着,装作看墙壁上的宣传贴画。
“最近怎样?”声音在很近的距离响起。
绮罗生低脑袋,心想这句话果然听得新鲜,从来没听最光阴这么问他。
“嗯,你忙什么呢,也没个影。”绮罗生说完,心里小鼓敲了又敲。
“加班、写报告、为群众排忧解难——”最光阴伸懒腰、打哈欠,“走吧,再陪老杜坐会。”
“噢。”
“——晚上回来吧。”
“……嗯?”绮罗生停步,愣住。
最光阴进门前冲他比了个口型,笑得贼兮兮:“米思友。”
再次回到公寓楼,绮罗生想起自己包里的钥匙还没还给最光阴,试了试,竟然还是很好使。
屋里满是烧菜的香味,当然,烟味也不小。
最光阴咳嗽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许是听见门响,拎着铲子伸出脑袋,满眼泪花:“好辣,快不行了。”
绮罗生微哂,换拖鞋,扔掉提包后跟着进去,看他锅里的青椒都快炒糊了,默默挽袖子。
“你干嘛?卖相不好,不代表味道也差。”最光阴瞪他。
“……要不要帮忙?”绮罗生咧嘴。
最光阴权衡一下利弊,好像的确自己能省不少功夫,默默退到旁边。
绮罗生把油烟机的功率调大,门窗全部敞开,过一阵烟雾散得差不多,重新电灶,开火。
俨然大厨的淡定做派,让最光阴一挑大拇指,心甘情愿退居二线,听从绮罗生的指挥。
就着冰箱里现有的新鲜蔬菜,绮罗生很快搞定三菜一汤,喷香的米饭味在房间里四溢开,给落地窗上蒙一层水雾。
两人在餐桌前吃饭,好像跟从前没什么分别,偶尔绮罗生抬眼,发现最光阴正在盯自己看,便用筷子给他夹菜。
“认真吃饭!”
“知道了,看都不让看,真是大牌脾气。”
最光阴嘴里抱怨,埋头吃饭嘛,还是觉得格外香。
屋内陈设略有些变化,绮罗生自进门时视线便不可避免落到某处角落,原来有个活泼好动的小家伙在那里安家,被他用脚蹭着肚皮各种逗弄,它虽然已经不在,这屋里还想还总是它的身影。
最光阴在那个角落摆了一盆虎纹兰花,长势茂盛。
除了他跟绮罗生,大概没有谁进屋后,会对着一盆兰花露出伤心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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