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场,人不算多,他俩选片,选来选去看了一场《智取威虎山》,可圈可点,没什么不满意。
“管他激情不激情,我就想着明天不上班,谁特么也别想把我喊起来!”最光阴打个长长的哈欠。
一番赶路,到家后,灯还没来得及打开,绮罗生先把门关掩。
屋内黑漆漆一片,熟悉的身体相互纠缠着,绮罗生抱着他的肩头,跟他热乎乎亲吻到一处。
上次他跟暴雨心奴之后,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震撼和不可接受,身体的记忆倒不见得有多少,出于愧疚和心虚,一直也没有跟最光阴有过亲密举动。眼看时间过去久了,该淡忘的事他宁肯全部淡忘,吻着最光阴的嘴唇,连呼吸都是滚烫。
最光阴也差不多的反应,一边推搡着他往屋里推,一边脱他的衣服,两人一路又搂又亲坚持到沙发上,彼此都有些急不可耐。
沙发的一角立着高颈台灯,最光阴伸长手臂按开灯光,低头在绮罗生脑门上重重亲一口:“等着,我去拿东西。”
绮罗生脸上绯红,把他推开后,烦躁地翻身趴在沙发上拧来拧去。
从他的角度,正好看见低矮的茶几抽屉里露出一截纸张角,绮罗生顺手抽出来看。起初几眼看不真切,跑去把屋内的灯光全部打开看,脸色登时发白。
最光阴从卧室里走出来,脸上的笑意凝固住。
那天在绮罗生的公司遇到他跟意琦行同行后,虽然嘴里说这不介意,最光阴还是找人将绮罗生的通话记录调出来。让他诧异的是,上面频繁往来的号码并不属于意琦行,而是暴雨心奴。绮罗生为什么因为暴雨心奴而对自己撒谎?最光阴想不明白,他隐约猜到跟那晚绮罗生出事有关,却又潜意识地不愿意面对。通话记录越看越刺眼,随手扔进抽屉后忘记处理,就这样静静躺了几天,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被绮罗生拽出来,大白于天下。
绮罗生心里冰凉,颤着声音问:“小最,为什么我的手机号通话记录,会出现在咱们家里?”
最光阴沉默,无言以对。争吵不是他们俩的长项,偶尔绮罗生炸毛,也十分有尺度,从不给人难堪。最光阴恨不得把他捧手心里,更鲜少这样刀来剑往。
屋里的气氛如冰点,压抑得喘不过气。
绮罗生忽然发现自己才是矛盾的人,他一面撒谎敷衍最光阴,又一面希望一如既往得到他的全部信任。或者说即使他撒过无奈的谎言,也仍然希望自己的伴侣相信自己,而不是背后偷偷调查。
只是这样的不对等,又怎么可能?
又是艰难的半晌沉默。
绮罗生把通话记录单放在桌上,默默起身,拎着外套往门口走。
“你去哪?”最光阴拦着他,眼圈发红,声音发颤,“绮罗生,我们跟以前不同了,你不能再遇到问题就跑掉。”
“小最,只有一次机会……”绮罗生心里刺痛,勉强道,“只有一次机会,你问,我答,其他的我什么都不想说,你能不能也不要问。”
他是被信任玩弄的人,明明出于珍视的初心,变成作茧自缚,百辞莫辩,又委屈万分。肩头轻轻颤动着,脑袋一垂,泪水滑过一道湿痕。
最光阴的手臂搭在他肩头,心里也有些后悔,不该冲动之下武断处理,轻声说:“你别走,我就什么都不问。但是你可以问我……”
“问你什么?”绮罗生抬着泪眼看他。
最光阴把他抱怀里,声音很低:“问我爱不爱你……绮罗生,我爱你,就愿意什么事都跟你一起面对。这次的事是我不好,抱歉。”
他在绮罗生转身要走的那一刻,浑身如坠入冰窖,长久来相依相偎的镜头历历在目,绮罗生是什么样的性格,他太清楚,这个从来都只愿更为难自己的人,又怎么能做出背叛的事?最光阴懊悔不已,也有些后怕,他怕刚才没有冲过来,就那么放他离去,不管是多长的离别,都不是他能承受的。
绮罗生被他抱得紧紧,好半天说不出话,眼泪越流越凶,到最后不哭了,改成抽泣,什么话也答不上来。
“你……还生不生气?”最光阴小心翼翼问他,一面擦他的眼泪,一面勉强笑,“哭成这样,真丑。”
绮罗生当真是哑巴吃黄连,什么都说不出口,终于止住泣声,点点头。
“我也爱你。”
直到这时,最光阴才算放心不少,抓住他的手腕,把外套重新挂回来,人拉回卧室,取干燥的毛巾给他擦脸。
绮罗生全程享受服务,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气氛稍一缓和,最光阴忍不住捏他:“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绮罗生靠他怀里,闭眼,老老实实重复一遍。
“嗯……”最光阴心想,自己真是个蠢蛋,爱跟不爱这种事也能轻易拿来怀疑,真是智商下降够厉害。
有绮罗生这句话,只怕现在再告诉他天大的事,他也决不会有半刻的动摇和疑心。
……
夜色依旧浓郁。
高楼上接连奋战到后半夜的创业人群,俯首脚下城市灯光,专享着另一种人生的释放。
无梦生从办公室走出来,穿过办公区域,走到另外尽头处的一间,果然在里面发现兢兢业业的公司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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