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这是意外!”绮罗生忙道,“小最是警察,又不是老天爷,他怎么知道那天会出事呢?再说我们在梅山才发生意外,他就一路拼命赶过来把我送医院。老爸,小最对我,也不输给您对我……”
“屁话,有你这么比的吗?你是我辛辛苦苦带大的!”老爷子见他才受一难,又使劲袒护,饶是满心震撼加不理解,也没敢再说什么狠话。
他前后连看过几次儿子,每次都是这小子跟他绑在一起,这次受伤又见最光阴护什么一样殷勤照顾,接连着一串想,倒是把他们的关系猜到几分。不过让他分外气恼的是,绮罗生竟专挑这个节骨眼上跟他坦白,好像被这小混蛋捏住七寸般干生气,不能动火。
老爷子饭也没吃两口,拎着东西回酒店,绮罗生忙跟上,临走前还冲最光阴挤挤眼。那意思是老爷子这种反应,证明胜利的曙光在望!
果然,等绮罗生老爹前脚离开海市,后脚绮罗生就飞回家汇报战果。
最光阴一脸忐忑。
“行了,明天你可以光明正大跟我回家,过年!”
“啥身份呢?”最光阴撇嘴。
“相好的。”绮罗生笑,“其实吧,我跟老爹说你是我媳妇来着,虽然糙了点,胜在皮肉结实耐用,还节省粮食,除了不会生娃,什么事都很能干!”
说完就等最光阴炸毛,谁知最光阴一反常态,深深看着他,而后靠近过来抱住他,轻轻说:“好,陪你回家过年。”
那件意外,还是让他久久难以释怀。他也察觉到绮罗生的异样,一起生活过几年的亲密伴侣,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的涵义他都深刻懂得。年后重返海市,绮罗生几乎天天往医院跑,有时最光阴回家,站在楼下看自家黑漆漆的窗户,也不免黯然。
绮罗生虽然没有主动再解释,他换了一种方式来平复爱人的心。
“最光阴,”居高临下,神色凝重,如世间仅余眼前一人般肃穆,双目暗沉坚毅。
“——我爱你。”
“小绮,我也爱你……”最光阴笑道。
“不,你听说我,”绮罗生变得坚定而又偏执,一字一缓地解释,“这不一样,最近一段时间发生许多事,有些是我身不由己的无心之举,我也,彷徨过,但只要想到你离开我这个假设,就痛苦得喘不过气。”
“最光阴,别离开我,别放弃我。”绮罗生靠在他胸口,平静地诉说旁人的心事,若不是他的身体轻轻颤抖,暴露内心的忐忑的话。
最光阴当然震惊于他话语中隐含的意思,却不敢往最坏的方面猜,绮罗生等于在变相的求他谅解。
可是如果无过,又何来谅解之说?
夜深而寂。
时间每流逝一分,绮罗生的心就下沉一分。
许久后,他的耳畔响起一声沉稳的话语:“好,我不会离开你——”
一滴泪珠自绮罗生的眼角,无声滑落。
意琦行在医院又躺足两个月。
赶在渊薮公司出一件大事的关口,他提前办了出院手续,人还没彻底痊愈,就急匆匆往回奔,这是后话,且说这段时间又发生的不少事情,其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绮罗生的麻烦事。
渊薮公司有无梦生和绮罗生努力操持,继续维持蹭蹭蹭上涨的业绩,绮罗生行事作风日渐成熟稳重,又兼性格温润,善于沟通协调,公司内外颇得好评。岁月总是在无形中见证一个人成长,距离他毕业已经过去近七年,七年的打磨,让一个对人生迷茫消极的年轻人锤炼得独挡一面,日趋强大起来。
不过,有个“麻烦”问题他始终没有解决——
暴雨心奴。
自从割腕事件“颇有成效”以后,暴雨心奴欣喜一阵,又猛地被绮罗生避若蛇蝎,简直摸不清头脑。赶上绮罗生遇难,暴雨心奴心底的强烈保护欲望被唤醒,三不五时便叮嘱绮罗生的行踪,有时更跑到渊薮公司,亲自探查绮罗生的身体状况。
对此,最光阴真是恨得牙根痒痒。继许久之前查通话记录后,他虽然有些怀疑暴雨心奴怎么忽然黏着绮罗生,但那件事绮罗生讳莫如深,最光阴在一番纠结后选择信任,便也没有继续深究。尤其是,单看暴雨心奴三天两头寻死觅活的架势,最光阴很难想象绮罗生会对这种类型的人感兴趣。
他这次猜想得没错,绮罗生简直像被撑到极致的橡皮筋,只等着暴雨心奴再敢伸爪子拨弄,立刻就要崩断。
事情的起因要从绮罗生复查开始。
医保手续需要,最光阴带着他重新到医院检查并开证明,绮罗生去意琦行病房坐半晌后,又顺道去一字铸骨的办公室。
一字铸骨今天值班,办公室里还坐着个闲人,看见绮罗生后登时喜笑颜开,待看清楚还有个跟班最光阴,嘴角又下拉着,硬生生把刚才那点小愉快冲没了。
最光阴忍了忍,没按捺住,皱眉道:“你怎么在这?”
暴雨心奴坐在一字铸骨的位置上,闲闲翻他的大块头书:“怎么,只许你们谈恋爱,就不准我谈?”
“阿骨跟你谈恋爱……”
“当然没有!”暴雨心奴随即又否认,有些不耐烦,“不说这个,你们怎么来了,绮绮,你手里拿的什么,谁的片子啊?”
二十分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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