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走
西北戈壁荒漠,狂风黄沙漫天。
一辆满是灰土覆盖的旧吉普车车顶,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手臂高举,仰着脑袋,努力稳住视线,看手机信号格跳动几下,终于有两格微弱的信号提示。
风声呜咽。
“喂——喂——刚才说到哪了?继续!”
……
“我擦怎么又没声音!哇哇哇哇哇!”男人跳脚,震动得车厢里的人耳朵发聋,推车门下来,把他从车顶上揪回来。
“杜舞雩,你们真是没完没了地演习啊!跑到这鬼不生蛋的地方,想聊天都不行!”
“再坚持三天,回营地好好洗个澡。”
“不是洗澡的问题……绮罗生他男人都没了,不定怎么凄惨,我打电话安慰两句不行吗?再说你跟老痕招呼都不打一声,背地里把小最捣鼓走,就冲这一点,你们就忒过分点!”
孔雀为好友抱不平,不停念叨,“也不知道小绮他怎么样,最光阴个混球当初跟他爱的甜蜜蜜,分的也够决绝,早该看清楚他的本面目……”
“当时我们也是好意,没想那么多。”杜舞雩皱眉辩解。
“你闭嘴!”孔雀摸摸自己一张白脸晒成黑脸,白孔雀熬成黑孔雀,没好气回他。低头看屏幕上还是信号微弱,哀叹着把手机挂断。
几千公里外。
绮罗生抱着电话,听完他们最后一句对话,声音戛然而止。
他刚才也喂喂喂半天,孔雀听不见他,他却能听到对方。不过意外听到的内容显然不怎么美妙,绮罗生呆坐一会,收拾收拾下楼遛狗。
生活中仿佛缺失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世界。
据说养成一个习惯只用持续反复21天,绮罗生矫情地想,不如试试花21天不去想一个人,不去想从前的生活。台历撕到第20天,被无意中“窃听”的电话内容骤然打破。
爱怨相随。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
他后来跟孔雀网上嗨聊,自嘲天生跟爱情属性相克,平白无故都能被屡次拆散了。
孔雀问他为什么不挽留。
绮罗生说,无需,要是我的梦想也有实现的一天,十个最光阴也别想留住我。
“什么梦想?”孔雀发一个呆滞表情过来,好吧,往前算十几年,他也有渴望的梦想:杜舞雩。
绮罗生没心思细想,随意道:“带画板,去北欧隐居,做游吟诗人。”
他搞设计的画工不错,这点孔雀知道,就问:“……怎么个隐居法?”
“唔、晒晒太阳,瓜地里摘果实,冬天赤身裸体坐在大雪封窗的家门前。”
“很好,不务正业的日子我最喜欢。”孔雀给他发个大拇指,又说,“其实也不难,你跟那个意琦行交往,以他现在的财力,和对你死心塌地的程度,分分钟满足你梦想成真。”
绮罗生心说,聊什么都能转回男人的话题,果然是死党啊。
“那怎么行?这种更换速度我哪切换得过来,也不能把脑子劈成两半,一半装新欢,一半装旧爱吧。”
“还新?你跟意琦行夫妻店都开这么久了……”
“啊。”
被他一提醒,绮罗生才惊觉不知何时起,渊薮公司完全由意琦行和自己掌舵,若是外人误会之下,觉得是“夫妻店”的话,也是万分有理。难道意琦行早在拉拢自己入伙时就有这种打算……
绮罗生脑门上一头冷汗,细思极恐。
亲吻事件过后,一切生活渐渐正轨。
绮罗生和意琦行都没有刻意地再提那件事,那晚分开后,绮罗生依然回家过自己的生活;意琦行也没有进一步逼迫他的动作,而是在明确他心头有自己位置后,选择旁观一步,给他思考的时间。
过程缓慢而又令人心焦。
整整一个月,绮罗生平平淡淡生活、忙忙碌碌工作。每天跟意琦行抬头不见低头见,低头不见下班还能偶见,“碰巧”的次数多了,绮罗生一头黑线,大街上牵着狗,与他隔着几米的距离,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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