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生摊手,看他浑身已经涂满肥皂,偶尔飞出一两个七彩的肥皂泡泡,伸手指戳破。
意琦行:……
“咳,”欣赏完自家男人沐浴过程,绮罗生还能镇定自若,暗暗夸赞自家定力有进步,继续道,“时间很紧,还有几个小时而已,我们怎么办,报警还是找人处理。”
长期跟意琦行搭档的时间,他已经对意琦行处理问题的方式有所掌握,故而先问了句。意琦行虽不厌烦商业场上的明暗手腕,为人却极端正派,凡是出格的条件,他宁愿不要生意,也不会轻易让对方满足。比如当年策梦侯就曾提出一个关于他个人的限制条件,意琦行觉得很无稽,他压根就没打算自己的私事,被套牢在对方的一句戏言中,是以并不理会。
此时处理央森被绑票的问题也一样,他思索下道:“估计是这小子大手大脚被人盯上,海市跑不出那么几个人,我让无梦生打探一下。”
绮罗生给他递毛巾,疑惑道:“不过,对方为什么点名让我去送钱?”
“你说什么?”意琦行脸色微变。
昏暗的工厂车间,到处都是铁锈和尘土的气味。
一个金发年轻男子双手被缚,绑在铁椅上,眼睛上蒙着布条,看不清楚环境,不过他就是再笨,也知道自己身处的环境很不妙——他身旁有人持久不懈地拿枪顶着他脑门。
央森今晚玩得很开心,他在酒吧新结识两个年轻又帅气的男孩子,都是他喜欢的类型。央森其实也就是嘴巴上轻浮,他在自己的国家能轻易俘获情人心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他很绅士。可惜,今晚的绅士风度直接把他送到坏人手里,直到跟着人家上车了,被绑了,才傻眼反应过来。
“我有钱,你们要多少都可以!”
央森拿出杀手锏,喋喋不休,“我们家很穷,穷得只剩钱了,你们既然绑票就别急着撕,先把我的油水榨干了怎样?”
说完像是怕对方不信,又忙用意大利语、西班牙语、法语、不知名的小岛语各翻译一遍,得,这家伙语言天赋还真不错,竟是个货真价实的博士。
“大哥,他都这么说了,咱们写多少勒索金合适?”旁边小弟问。
“你他妈的就把你认识的最大数字写上去,爱咋滴咋滴,老子这次不要钱了,非得把那个小王八蛋逮到,好好过过瘾!”
大哥把烟头扔地上,狠狠踩灭,一扭脸,赫然是满脸的络腮胡。
同一时间,返回公寓的意琦行和绮罗生,也接到无梦生辗转得来的线报。
“我去——”
绮罗生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发懵,“这人还没完没了上瘾了,逃狱加绑票,就为了报复我?妈的,至于么,不就是几年前偶尔让他揩油过,没得逞而已嘛!”
意琦行安抚他道:“先别急,趁这个机会把他再送回去,牢底坐穿!”
“我擦啊,阴魂不散!”绮罗生走来走去,念叨,“估计我不去,他肯定不现身,以前看见他只觉得他猥琐,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狠角色,我怎么这么倒霉!”
说完愁眉哀叹,“怎么办?”
意琦行沉吟片刻道:“我倒觉得这是个好机会,一切因我而起,让你受难;现在再由我出面再解决一次。也算旧仇新怨一起了解。”
“你……在说什么……”绮罗生愣,随即脸红,“那时的事你都知道了……”
“绮绮,”意琦行搂他入怀,“虽然知道现在的你不会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但一想到你那时的日子,就让我痛得几不欲生。”
他说得真诚,绮罗生感动地靠在他肩头,像是通过这种方式,彼此传递能量,末了,抬头道:
“好,我去引敌人现身,把咱们的摇钱树救出来!”
计划很快制定出。
防暴警察悄无声息朝废旧的工厂靠近包围,内中的绑匪就是插翅也难飞出来。
夜黑,四下视线受阻。
刺眼的车灯划一道圆弧,车头在工厂大门前停住,意琦行坐在驾驶座上,先按约定鸣喇叭示意。
约莫几分钟后,卷帘门被人从内部缓缓打开不到一米高,又隔了会,一个贼头贼脑的光头从里面侧出半个身子,见车旁站着抱钱袋的绮罗生独身一人,勾手指让他进来。
意琦行冲绮罗生点点头,抱钱袋的绮同学轻叹一声,跟着走进虎穴狼窝。
厂房内昏暗着一盏油腻腻的灯泡,灯泡下被绑得手脚麻木的央森,满脸菜色。正头晕脑胀时听见救命的脚步声,忙一迭声喊:“绮罗生!绮总!钱带来了吗?快,快拿出来!”
绮罗生心想应该顺便把合作协议拿过来,就眼前这架势,只怕写多长的合作期他都不会反对。
“央先生别着急,我把赎金都带到了。你们可以放人了吧?”
饶是明知外面有荷枪实弹的警察做后盾,绮罗生也不禁心里敲鼓,朝厂房内扫视一圈,五六个男人,独不见那个脸熟的络腮胡,有些疑惑道,“你们谁是老大?”
“废什么话!”光头一把上前抢过钱袋,翻翻以后咕哝道,“老三,你写的多少钱,够不够数?”
他们也是第一次干绑票,以前只会扛着镜头拍□□片,没想到绑架的专业活干起来够累,单是跟肉票沟通就花费不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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