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轻轻地握起他的手,道:”我不能事先告诉你,因为你肯定会反对。我刚才给你施下的是只有血亲能用的保胎咒语。这个咒语也很古老,据说最初是为了保护男女巫师的未出生后代免受麻瓜的侵害……尤其是在巫师与麻瓜结合的情况下,这种情况很常见,他们害怕生下的是有魔力的孩子。”
西弗勒斯再次闭起了眼睛,这一切真像梦,他发现自己的声音生涩喑哑:”你不可能知道这种咒语……是……小韦斯莱夫人?”
哈利低笑:”一猜即中。我这不算出卖她吧。”
西弗勒斯只觉得羞愧难当,纵使明知故问,他还是忍不住道:”他们都知道了?”
“有你亲爱的教子在,什么消息可能保密?”哈利笑道,”不过我也肯定会告诉他们的,他们理所当然要分享我的快乐。”
“快乐?”西弗勒斯嗤笑,”波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哈利索性起身,挤到了床上坐下,他直视着西弗勒斯,轻道,”我要你,要这个孩子,我绝不允许你自作主张地逃走,或是带着孩子逃走。我们可以现在就私奔,或者等孩子出生以后带着孩子三个人公奔,这是你唯一能选择的事情。”
这番话太过出人意表,就算西弗勒斯身经百战,曾是最好的双面间谍,也完全被震慑地石化当场,他怔怔地看着哈利,那张英俊的脸上仿佛刻上”厚颜无耻”的大字。
“你不能这么做!”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把愤怒咆哮了出来。
哈利耸肩,气定神闲地回答:”事实上,我已经做了。这个咒语除了我,任谁都不能解。除非你能说服我,不过我认为你做不到。”
西弗勒斯只觉地头晕目眩,若不是看着哈利脸上那数道血痕,他真想再丢个什么诅咒过去,他咬牙切齿地对哈利道:”你疯了吗,波特?这是由错误诞生的错误!你不能把你自己的孩子牵扯进来!”
哈利平和地反驳:”不,这可能是个意外,由意外诞生的意外,但它绝不是个错误。”
西弗勒斯深吸口气,可还是克制不住声音的颤抖:”波特,你不是认真的……告诉我你不是认真的……”
哈利叹道:”有生以来我都没有这么认真过。西弗勒斯,其实回来之前,我们打了个赌,赌你会不会已经喝下了那瓶魔药,要是没有,那我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这个孩子,你跟我的孩子。”
他的心不由地因”你跟我的孩子”而抽痛,他定下神,冷笑道:”你回来地太早了,如果你第二天天亮才来,我就喝了。”
哈利又露出狡黠的一笑,笑得让西弗勒斯不安:”没有用的。上一次,当我握住你的手时我已经偷换了药瓶,你难道认为我会把这么危险的东西留给你吗?”
西弗勒斯哑然,他仔细端详那个蓝色药瓶,再拔开瓶塞一嗅,确认哈利没有撒谎,不由更觉无力,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哈利,不知道这个年轻的巫师究竟在算计着什么。
第一次,他看不透一个人。
“你说的理由,我都清楚。”哈利凑前,轻柔地吻了吻他的额角,”可我不觉得那是个问题。我们会爱那个孩子,所以不管周遭的环境如何恶劣,他一定能看到他的父亲们为了他坚持不懈的努力,也一定能坚强无畏地面对任何挑战。西弗勒斯,他会以你为傲,他会理解,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的人,他会爱你,像我一样,爱你。”
“这不是真的。”他茫然地看着哈利,喃喃自语,”这不可能是真的。”
“为什么不可能?”绿色的眼眸在燃烧,话语却如浮云轻柔,那不是质问,更像是保证。
这个诱惑实在太可怕了,西弗勒斯仅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能听凭冲动感性,再次走入歧路,他无力回天,难能幸存。
命运真的不能放他一马,让他安静地度过余生?
“波特,”他坚持着叫出哈利的姓氏,这能让他滚烫的胸口稍稍冷却,“做不到的。我不能……毁了你……”
哈利不置可否地抽动嘴角,末了才道:“你当然做不到,连伏地魔都做不到。”
“小混蛋,我不是指这个。”西弗勒斯懊丧地道,“别人会怎么看你?你一直是公众的宠儿,你根本不知道被人蔑视的滋味。”
“我懒得管别人,更何况是那个虚妄的公众。马尔福在祝福你,我的朋友们在祝福我,不就够了?我还担心他们会不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选择了你,结果……呃,他们好像倒比我热情几分。”
西弗勒斯向哈利投去质疑的一瞥,从那男孩……男人的苦笑中,他明白这不是谎言。难以理解,可是格兰芬多于他一直是无赖地难以理解的生物,他叹了口气。
“孩子呢?”他问,”你不考虑未来?”
“当然考虑了,可是西弗勒斯,”哈利将年长的巫师轻轻地拥入怀中,心下窃喜着没有受到反抗,“再爱孩子的双亲也不可能保证他永远不受伤害。我妈妈爱我,你知道的,她豁出了命来保护我。然后这变成了我注定要被那个该死的疯子缠好多年。”
“那不一样,你妈妈……她是无罪的,你也是……”
哈利沉默下来,他的滔滔不绝像被掐顿了声道,不出一声,甚至连叹息也欠奉。
西弗勒斯不能自己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在僵硬,心在冻结——明明是事实,为什么说出口竟然是如此伤人?
他不敢看哈利,全然不敢,只有在惴惴不安之中等待哈利的决定,关于那份天真梦想的死刑判决。
爱他的孩子,爱他的哈利,如果真的存在,他愿意用生命来作交换,但他却比谁都明白,他的命,又有谁在乎,谁看得上呢?
西弗勒斯自嘲地一笑,他试图挣脱那过于温暖舒适的怀抱,却不料哈利将他死死地箍入臂弯。
他感到哈利的头埋入了他的肩窝,年轻的巫师在颤抖,像是寒冬中遭遇冻雨的流浪狗,西弗勒斯起初只觉得迷惑,过了好一阵,他才倏然意识到,哈利在无声地哭泣。
肩上有湿润暖和的感觉,西弗勒斯全然不知所措,没有人曾经抱着他哭过,他见过的眼泪只有身为食死徒时那些牺牲者因恐惧和痛苦而落下的凄惨的泪水。
但这显然不是哈利流泪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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