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在天亮赶回学校,准备将结果告诉西弗勒斯的时候,却又在震惊中发现他的教父居然已经陷入昏迷,他只好心急火燎地抓来庞弗雷夫人,接着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然后,他才知道,因为中毒,西弗勒斯跟波特的孩子……好吧,受精卵,必须被清除。
庞弗雷夫人告诉德拉科,那是种极其恶毒的东西,无论是喝下还是进入血液,都能导致无法挽回的感染,很大程度上,就是专门用来对付被血亲的咒语所保护的胎儿。
更让他惊骇不已的是,伤害西弗勒斯的人正是失踪了的查理.克莱顿。
“我想他是被人操纵的,当时情况太突然,我的魔力又受到了削弱,没有觉察到。”西弗勒斯说,他的语气沉稳地让德拉科隐隐不安,”如果你们没找到他的话,估计是落到谁的手里了——德拉科,要做好应付一切的准备,难保这事不会牵扯到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听着心悸,但是西弗勒斯的话显然很有预见性,果不其然,魔法部的人真的来了。
大张旗鼓地调查哦,庄园里的孩子们也不能幸免地被威吓,看着自己的家园被飓风一般的搜索折腾地七零八碎,连五岁的孩子都咬紧了下唇忍住不哭,眼睛里同时流露出恐惧与仇恨。
还好有纳威。这个平日绝不起眼的格兰芬多在出事的时候总是像个磐石一般坚定,他平和地把所有挑衅与讥诮都化于无形,就事论事的语言反倒让一无所获的入侵者无话可说,只能悻悻地离去。
噩梦像是重新降临。
尽管累得不想动弹,德拉科还是坚持来到了西弗勒斯的住处,他放心不下他的教父,从很久以前,这个人就是他的保护者,现在他长大了,他们也建立了更加对等的关系,他一直把西弗勒斯视作亲人,值得他关心重视的人。
西弗勒斯安静地坐在壁炉前的躺椅上,一件羊皮毯半盖在身上,他发现了德拉科,目光从壁炉内燃烧跳跃的火焰稍稍转移,轻叹道:”我不该把口令给你的。”
德拉科在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宽厚的坐垫让他发出一声舒适的□□,惬意地伸展开双腿,他才回答道:”只是想知道你现在怎么样。西奥多说,他们去庄园捣乱前,先来了学校,为难你了吧?”
“我能应付,德拉科。什么时候我无能到需要你来操心了?”
他听出年长的巫师语气里透着一股深沉的厌倦,不由地奇怪起来,沉默了片刻,德拉科小心翼翼地问:”哈利呢?为什么昨晚他不在?”
“你管太多了,”西弗勒斯冷笑,”难道跟格兰芬多在一起的时间已经长到让你也传染了他们多管闲事的毛病吗?”
“西弗勒斯,”德拉科有些委屈,经过了一整天的炼狱,他实在不想再来对付一个显然情绪不佳的西弗勒斯,只是,他在心内叹道,没关系了,回去找纳威发泄吧,”你知道我关心你……你一定要攻击任何人吗,包括我?”
西弗勒斯把目光移到德拉科脸上,凝视了许久,终于垂下了眼,轻描淡写地道:”孩子没有了,他很伤心,他责怪我不够伤心。”
德拉科张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拢,直到西弗勒斯嘲讽地送来一句”德拉科,我听到了你下巴掉地的声音了”,他才得以恢复,但他真的听到了身体里的关节、骨骼作响。
拳头不知在何时紧握,他□□着诅咒:”那个冷血的混蛋!没有大脑的杂种!智商为0的白痴!”
原是有无尽的粗口脏话要源源不断,却被西弗勒斯轻轻的一句拦截:”别这么说他,德拉科。”
“你怎么能够任由他这么曲解你?这些年来,你被误解地还不够吗?这简直就是侮辱!”热气从脚底涌起,什么疲惫倦怠统统被一扫而光,德拉科现在只想跳脚,他不得不攀住座椅两端扶手,生怕自己失态地蹦起。
相较教子激动如火山爆发,西弗勒斯却宛若一池古井,他抽动着嘴角,似笑非笑地道:”他既然不懂,那就让他不懂吧。”
德拉科闭上了眼睛——火山爆发已经把地球都轰炸成粉尘,还有什么爆发的必要?
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人比什么魔法部,难缠的程度堪称天壤之别,他一手按上自己的太阳穴,安抚着爆出的青筋,良久之后才长长滴吐出口气,道:”你们的问题仅仅是孩子?要真是那样,就简单了。再要一个不就好了。”
这句话终于成功地打破了西弗勒斯精心布置的防线,他的表情刹那失控,眼睛也蓦然瞪圆,尽管找回自制的时间极是短暂,他还是仍不住苦笑:”你在胡说什么啊!”
“我没有胡说,”德拉科正色道,”为什么你们不能再有一个孩子?虽然现在我还是压根搞不懂那个生子的咒语,但是,既然哈利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能让你怀孕,再发生一次的概率也很大——毕竟,你的身体并没有受到严重不地可逆的伤害,不是吗,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张嘴欲辩,又猛然把双唇一抿。
德拉科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不肯放弃这个话题:”你说失去了孩子他很伤心,那如果他知道你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恐怕会任你予取予求,西弗勒斯,骑在‘打败黑魔王的男人’头上不是个梦想,你绝对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替斯莱特林扬眉吐气!”
“德拉科!”
他真的发怒了,德拉科的轻佻让他心中五味杂陈:”连你也不懂吗?”
德拉科沉默了下来,适才的调皮荡然无存,他的眉间蹙起,堆出忧虑与关怀:”西弗勒斯,问题显然不只是孩子……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独自去翻到巷?我不相信哈利.波特不陪你去,除非是你根本没告诉他。我理解你想帮查理度过难关,但是,把自己也置于危险的境地不是斯莱特林的作风——这不是愚蠢狂妄自大的格兰芬多才会做的事吗?”
西弗勒斯并没有回答,但是德拉科看到这个问题已然动摇了他的内心,他那缠着绷带的双手紧紧交握,微微地颤抖,他的视线再次专注于跃动地无休无止的火焰,仿佛唯有那动荡不安的四窜火舌,才可以抚平他的情绪。
沉默统治了这个房间,有一方彻底地封锁了自己,不让一丝一毫的心念泄露,防护堤滴水不漏。
德拉科耐心地等待着,直到他身上这宝贵的资源即将消耗殆尽,他突然有些同情哈利了,要打败西弗勒斯,恐怕除了自己先投降,简直别无他法。
这种沉默让他窒息,让他忍不住想要揪住西弗勒斯一阵摇晃,把答案从他身上狠狠地晃落,在理性还能压抑冲动,不至于真的实践之前,德拉科起身告辞,恰在此时,他听见一声极端的微弱的、仿佛是缩在墙角的孩子面对无望的世界时绝望的喃喃:”我害怕……”
他骤然回头,却无法找到西弗勒斯的一点异样,他无法从那纹丝不动的身形中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不管是不是幻听,德拉科还是深深地吸了口气,回答了他的回答:”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害怕的。”
他不知道西弗勒斯究竟能不能懂,但是对方显然对此没有反应,德拉科默默地离开地窖,回到他的家,闷闷不乐地拖着步伐,回到卧室,一抬眼,却见纳威已然换上睡衣,半躺在床上看书,他一边纳闷,一边也感叹:经过了这样的一天,这个人仍然可以若无其事心平气和地看书。
几乎是把自己甩到床上,德拉科用双臂盖住了眼睛,叹息着,他忍不住抱怨:”什么斯莱特林的精明,格兰芬多的勇敢,统统都是骗人的玩意儿!”
纳威从书里拉出注意力,眼里满是问号。
“我要是真的精明,压根儿就不会跟你这个傻乎乎的格兰芬多一起,简直给马尔福丢脸,你要是有半点勇敢,早就应该在压迫下揭竿而起了,精明个头,勇敢个鬼,统统是一群傻瓜!笨蛋!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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