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8（2 / 2）

然后他把手脚被缚的崔湜拖进屋里，放到榻上，接着说：“我说让你今夜留下陪我，你就必须留下陪我。你恨我也好、骂我也好，都没关系，今晚我是要定你了！”

听他这么说，崔湜别过头去，不想再看他的脸。

而张昌宗却拿出春药，硬给他灌了下去……

【此处省略若干字，不做描写】

第二天崔湜醒来时，日已过午。因为昨夜过度纵欲，他腰腿瘫软，身上的咬痕、和手脚处的绳索痕迹都很明显，不时传来阵阵灼痛。

他不管那些，坐起身来，刚要穿衣离开，却无意中抬头看到不远处的墙壁上，挂着一把宝剑。而此刻，张昌宗躺在床上，睡得正熟。

崔湜轻手轻脚地起身，光脚走到墙边，抽出宝剑，用剑尖指着熟睡中的张昌宗，心想只要杀了他，就能一了百了。否则，留此人在世，大则祸国殃民，小则害自己痛苦不堪。

但是他举着剑，良久，始终没有近张昌宗三寸。最后，他干脆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心想不如就这样死了算了，也可以终结一切。

但就在崔湜闭上眼睛准备自刎的这一瞬间，张昌宗突然说话了。其实他早就醒了，在崔湜下床去取剑时，他就醒了。他知道崔湜没舍得杀自己，也知道崔湜想要自杀。所以他说：“你走吧，今后我和你，再无瓜葛。”

“哦？”崔湜睁开眼睛看着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张昌宗接着说：“杀人放火，是我一时兴起，觉得有趣，就做给你看的。强行占有你，也不过是想看看你何时才会屈服于我。既然昨晚你那么配合，现在我对你也没有兴趣了。你不要自作多情，以为我真的喜欢你什么的，实话告诉你，我跟你，连逢场作戏都不算。放下我的剑，给我滚远点。想死的话，别在我家里，弄脏了我的房子不说，还让我沾上晦气！”

崔湜听他说完这些话，表情由绝望转为吃惊，而后又转为愤怒。他扔下剑，怒火中烧，指着张昌宗说：“尔等面首，祸国殃民，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当天回到家，崔湜就写了一封长长的慷慨激昂的疏奏，告张昌宗杀人放火，但这篇疏奏却如投石入海，就此没了消息。

17

17、第十七章雨残江天暮...

崔湜天天呆在家里，全力抵御着张昌宗对他大脑的入侵。他让自己忙和起来，每天处理完公文，就回家里练习写字，抄写经书；另外，每当想到张昌宗，他就把崔涤的信拿出来读一遍，这样一段时间下来，也算有些成效——至少，他的身体已经可以接受女人了。

这几天雨一直在下，淅淅沥沥，天地间充斥着饱胀的水汽。

或许是在家里闷得太久了，崔湜总觉得心情郁结。于是一天傍晚，他牵了马来，准备找家酒馆，喝个一醉方休。

他记得洛河边有一家名为昌隆的酒家还不错，掌柜的和他也很熟络。于是他冒着细雨，披上蓑衣就去了。

崔湜到得昌隆酒家的时候，已是日暮时分。天阴得厉害，而雨中的江面，更显得悲凉肃穆，令他的心情越来越差。

把马缰递给小二后，崔湜来到大厅里，找了一处角落的桌子坐下，点了一壶酒两碟小菜，像个失恋的人似的，独饮起来。

他恨怎么也忘不掉张昌宗的自己：明知道爱他是有悖伦理的，是和自己一直坚持的道德观相悖的，但他还是陷了进去，欲罢不能。他讨厌这样的自己，可又无能为力。

他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没想到要忘记一个人是这么难的。他这辈子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情——除了张昌宗，他从未真正喜欢上过谁。张昌宗是第一个让他怦然心动、想忘也忘不掉的人。

“那张氏兄弟……”

正在这时，他听到背后一桌人在议论张昌宗和张易之，皱起了眉。

——就不能让我耳根清净点吗？就不能不提到他吗？为什么我到哪里，他就出现在哪里！？

崔湜心情烦躁地拍打着桌面，似乎情绪马上就要失控。

他眉头紧锁，虽然不想听，但那些人的话，还是一句不漏地灌入了他的耳中，让他不得不听。

“面首小人，祸国殃民！”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