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又起身，轻吻他的唇，紧紧抱着他，说：“我知道。所以，为了减轻你的自责和负担，我只能让你以为，这一切都是我一时兴起为所欲为，和你无关；让你以为我就是一个嗜杀滥杀的人，那些人的死，并非因为我要为你报仇；而我，也绝没有爱上你的可能。”
“当时你骗过了我，所以我写了封奏章举报你。但那只是一时，不久后我就想通了，你其实是想一个人背起全部责任。所以我……”崔湜欲言又止。
“所以你什么？”
“所以我觉得不能只让你一个人痛苦、不能只让你一个人被染黑，而我却继续清高地活下去，继续纯白一片。”
“傻。”张昌宗只说了一个字，却带着无限爱意。
“而恰巧在那时，上官婉儿来找我，她看到我的奏章，想拉我入伙。”
“奏章只是借口，反张的同盟，绝不缺你一个人。她是看上你了，想把你收做面首。”
“或许吧。反正我就做了，还做了半年。”崔湜叹口气说：“这半年，你又如何呢？”
“我……我跟我那高傲无趣的五哥搞在一起，却越来越想你。听说你跟上官婉儿在一起后，我恨不得杀了她。但也在生你的气。”
“当时你说了那些话，什么逢场作戏都不如，我自然会离你而去。”
“但是你跟她在一起，做她的面首，就是作践自己了，不爱护自己的身体，我当然要生气了。”张昌宗说着，用手抚摸着崔湜上半身的皮肤，崔湜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张昌宗微微一笑，骑到他身上，继续抚弄着他，说：“所以，后来，我一直想着，再见到你，一定要好好奚落你一番……可是，我却做不到。宠爱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奚落你？”
崔湜感觉着他炽热的体温，身体随着升温。
……
被快感带到巅峰忘情处，张昌宗说：“说爱我，崔郎。”
“我……爱你。”
“再说一遍。”
“爱你。”
“再说一遍。”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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