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总管官拜三品,却有着一品大员也不敢小觑的实力,那就是他们身后的支持者——当今圣上。脸皮厚点,说白了就是狐假虎威。
护卫队的主要职责,也是重中之重,就是保护好皇上的身家安全。说白了,皇上活一天,他们就能牛掰一天,若是有一天改朝换代,新任的皇帝是不会沿用上一代的护卫队的。还好,当今皇帝今年才刚满24岁,据司徒拓这些年近距离观察,还算身体健康,能吃能睡吧。
这本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资本,但是司徒拓现在需要这种狐假虎威,不论别人多么鄙夷他,他都视若无睹,随人们说吧。司徒拓想,他活了26年,短暂而漫长,从曾经的太子伴读到随父亲前往昆山再后来被朝廷追杀到现在的帝王护卫总管,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早已品的太多,食之乏味了。他心中鄙夷:你们大可背着我说三道四,却不敢当着我的面冷嘲热讽,这就是权利,虽然你们并不是害怕我手中的权利,但是却实实在在握在我的手中。
其实司徒拓也能理解他们,有时候他都会鄙夷自己,鄙夷那毫无感情的床弟之事。可是,让人啼笑皆非的是,关于昆山奴的很多问题,他都是在与宋祺床第之时达成的协议。比如,王祺登基不久后第一件大型立法便是取消贱奴制度。因为同为奴隶,昆山奴却是最低等的贱奴,他们甚至连猪狗都不如,出入戴着厚厚的枷锁脚链,有些甚至脸上还被烙上印记,备注名是某某王府的贱奴。
但是,法令颁布以来,仍旧有很多昆山奴戴着脚镣,脸上烙着印记。贵族反抗这一法令好似有了默契,甚至变本加厉。所以以后的几个关于昆山奴的法令都形同虚设。
于是宋祺扩大了护卫队,开国以来帝王家的护卫队第一次走出了宫门,走上了大街,他们有阻止任何皇亲贵族滥杀昆山奴的权利,前提是那些贵族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行凶。当然,贵族们也不是傻瓜,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难不成他们鞭打一个贱奴还要在街上敲锣打鼓让人参观不成?
这就得累了司徒拓,一个堂堂护卫总管经常带着弟兄们,嘴巴上是拜访拜访某大员,实则是到府上转悠收集一些证据,好上报皇上,而后在进行处置。于是,在贵族大臣武将之间,司徒拓基本上成了一个千人唾骂万人践踏的人物,有人说他狗仗人势横行霸道,有人说他恃宠而骄,说他仗着皇上宠爱就不分尊卑越级管理,总之朝野上下但凡府中圈养有昆山奴的都不待见他。司徒拓也毫不在乎,大不了说我司徒拓下贱胚子,只会吹枕旁风,仗势欺人罢了。
既然说我仗势欺人,那我也要拿出狗仗人势的架势,以免侮辱了我如此庞大的后台。所以,难得冬日里的艳阳天,司徒拓正装官服,腰跨佩剑,大摇大摆走在了京都的街道上。
路上百姓远远看见一路皇家护卫队出巡,远远的都躲了起来,或者靠在街边垂首而立。
司徒拓转了一圈,正想回宫,在一个转角处,只见一群纨绔子弟正殴打一名年轻力壮的昆山奴,雪白的地上是触目的血红。
“住手!”大喝一声,司徒拓冲了过去。
那群贵族孩子停止了动作,看见怒发冲冠奔跑过来的人,都吓得躲到一个锦袍少年的身后,那个少年歪着头看着司徒拓,鼻腔一声冷哼。
那少年是宋洪--洪王爷的公子,论亲戚洪王爷是宋祺的二伯,那么这个三公子也算宋祺的堂兄弟,横竖看都是一个惹不起的人物。
可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而司徒拓就是那不要命的。他迎上小王爷宋渊挑衅的目光面不改色心不跳,挥了挥手朝身后的兄弟们喊了声:“拿下!”若是以往,兄弟们得令,弹地而起,非把对手打个鼻血横飞。可是,这次他们没有动,没敢动,因为另一个人抬手阻止了他们,这人正是官拜从三品的护卫队副总管春虎。
春虎朝弟兄们使了一个眼色,靠近司徒拓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道:“大人……使不得……”
司徒拓侧首,春虎朝他打眼色,多年合作早已达成默契的共识。司徒拓知道春虎眼中的难色,他想说:大人,这洪王爷私兵众多,属地又在京都之内,说不好听,皇宫里面皇帝是天,出了皇宫他就是天,连皇上也要让他几分,尊他一声二伯。何必为了一个昆山奴得罪了他们呢?
司徒拓不是只有一番热血的毛小子,仅仅一个眼神的交汇,他立马冷静下来。
小王爷宋渊插着腰冷笑一声:“怎的?司徒大人这是要拿我送官?”他举起手腕说道:“来呀,本小王倒要看看司徒大人如何的铁面无私,秉公执法?”
司徒拓暗地咬了咬牙,而后陪笑道:“小的不敢,只是皇上有命,小王爷光天之下欺辱一个手无寸铁的下人,是否有些蔑视皇权呢?”
宋渊的脸色微楞,而后由白变红,眼中已有怒色。“少拿皇上来吓人,你是什么贱种我最清楚。怎的,难不成我连自己的贱奴也不能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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