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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去了X市，两个人的感情越发的亲密，基本上很难看见只有他们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即使在紫禁城，姜小帅的办公桌在外面，但大部分时间是见不到人的，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就是在蔡照的办公室。

转眼间，就已经十二月了，B市越发的冷了，室内室外产生了鲜明的温度差。在这个换季的时候，姜小帅毫无意外躺了枪——感冒了，被蔡照勒令在家里养病。结果姜小帅一听就不乐意了，立刻提议要求和蔡照隔离。这下戳中了蔡照的脉门，只好不再限制姜小帅的活动范围。

蔡照眉头紧锁，一页一页的翻着手上的资料。越往后看，蔡照的脸色越发的难堪，看到一半就把手中的资料扔在了桌上。

“到我办公室来。”蔡照按了1号键，就是姜小帅桌上的电话。

姜小帅直接挂断了电话，从抽屉拿了一盒药。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先吃药啊。”姜小帅看蔡照一脸凝重，坐在了他的对面，晃了晃手中的胶囊。

“我该叫你什么？”蔡照双手抵着下巴，直愣愣的看着姜小帅。

“额……把你的恶趣味收一收，不要给我取外号。我觉得小帅就挺好的。”姜小帅想到了蔡照平时总是给他起了乱七八糟的绰号，一阵恶寒。

“姜小帅还是陈秋实？”蔡照的一根手指上挂着印着姜小帅照片的工作证，名字陈秋实，职业警察。

“哈哈哈哈哈哈哈。”姜小帅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脸上更没有带着被戳穿的懊恼，只是坐在那里笑。

蔡照有点捉摸不透姜小帅，不，或许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了解过他。

突然，姜小帅站起身，坐在蔡照的身上，蔡照习惯性的搂住他。

“我是姜小帅，也是陈秋实。”陈秋实摘下了蔡照的墨镜，捧着他的脸，认真的看着他，眼里满满的都是自己。

“所以这些你也不否认。”蔡照没有阻拦陈秋实的举动，拿起桌上的资料递给了他。

“我不否认。”陈秋实看也不看，一点也不慌，如同调情一般，在蔡照的耳旁说话。

“这一行干久了，我最讨厌的就是被欺骗，被利用。”蔡照的声音并没有比平常响多少，但是语气里满满的厌恶，以及眼神里□□裸的怒火，暴露的一干二净。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维持着暧昧的姿势，所有的谈话就如同情人之间的耳语。事实上，两人争锋相对，谁也不让谁。尤其是身份暴露了之后，陈秋实气场全开，没有往常姜小帅应有的单纯。一时间，也分不清，谁更胜一筹。

突然，陈秋实着自己的嘴，身体忍不住颤抖。因为陈秋实低下头，蔡照看不清他到底什么表情。

“我会让你亲眼见证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然后……”

“没用的，晚了。”陈秋实抬起头，嘴角不断的有鲜血流出，露出胜利般的微笑，“你等不到那天了。”

“你！你怎么敢？”蔡照顿时明白了，刚刚陈秋实吃的根本不是感冒药，而是□□。

“送我去警察局吧。”陈秋实已经没什么力气讲话了，整个人都软在蔡照的怀里，没想到药效发作的那么快，还以为能等纪假仙来接他。

“旺子，车库等我。现在立即马上。”蔡照早在看到陈秋实吐血的时候，就抱着他出了门，不知道现在洗胃来不来得及。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李旺飞奔着跟着蔡照跑了出去，就看到陈秋实满身是血。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去医院！”

“去警察局。”

李旺自然是听蔡照的，立即发动车子，开去医院。

“蔡照，这个药……吃下去，必……死无疑。你还是……送我回警……局，自然会有……人接手的。”陈秋实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但是现在决不能让蔡照送自己去医院。

“陈秋实，你想都别想。”

“没……没用的。”陈秋实摇了摇头，好像还想要说些什么，抬起手，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陈秋实？！陈秋实！！！！”蔡照握住陈秋实的手，明明已经知道事实，却还是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希望只是一个恶作剧。

“开去警局吧。”蔡照抹去了陈秋实嘴边的血迹，好似他只是睡着了，什么也没有发生。

“是。”李旺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资料是他找的，没想到陈秋实就这么死了。

“是蔡先生吗？”一个长相平凡穿着警服，看似淡定自若的站在蔡照面前，但是语气中的颤抖把他暴露的一干二净，“那个陈警官……”

“纪假仙。”蔡照眯了眯眼，看透了他的伪装。

“是我，把秋实给我吧。”纪假仙也不惊讶，站直了身体，蔡照只是在陈秋实面前卖蠢。这一刻，倒是符合传闻中杀伐果决的蔡当家。

“休想。”蔡照站在那里，192的身高自然而然带来的压迫感，摘掉了墨镜，整个人显威严。

纪假仙还想说些什么，局长就已经调调撞撞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