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对浩天说:“我走到这儿了,正好看见他跑上去摸人家,不要我打他两个耳刮子,他还要摸,就范霞给你打电话的那个功夫。”
“我怎么就耍流氓了,她前头走,我跟在后面问了几句话,她就像没听见似的,反倒打起电话来,我上去在她身后拍了一下,就叫耍流氓?我是先夸她唱得好,后骂我闺女不是人。我怎么了?”牛力还是跟张焕争辩。
“这个老牲口,你还不承认,我看你还想叫我给你两个耳刮子!”张焕说着又做出了打的样子。
“是不是耍流氓,咱们问问范霞就知道了,你敢说你不是耍流氓?”浩天口气更加严厉了。牛力被浩天说的没话了,张焕就向北走了。
牛力见张焕走了,就对浩天说:“我是跟妇联主任说我们家里的那个贱货!她不叫我养活别的女人,就养活她,——圪泡,——她是真真的个贱货,——她见个男人就爱,——圪泡,——她黑夜一睡下就跟刘瑾粘在一起了,——我一黑夜没好好睡觉,——圪泡!”牛力借着酒劲儿,对着浩天又骂起她闺女来了。
“你怎么半前晌想起个喝酒来?你心里是不是真有不痛快的事情了?你就这么一个闺女,按说挺亲吧,怎么你还骂她?她莫非真的对你不好?”浩天没听出牛力说的“养活”指的是“嫁上了”,于是这样说道。
“好?好的个钱,好的个俅,她不单是爱我这条俅爱得不行,她是谁的俅也爱,天生的一个爱叫人操的贱货,咋操也操不够!我不怕你笑话,她不是我的闺女,她是野种子,他妈就是个卖禄酰迸Aυ剿翟嚼淳⒍。
浩天这才听出牛力的意思来了,心想不能再问了,于是说:“我送你回家去,你不要在大街上乱说了!你的话传在你闺女耳朵里头,看人家真的不要你的吧!你这老人怎么当的?”
牛力听浩天这样一说,返身就走。浩天跟在他后面,看他去哪里,跟了一段,见是向闺女家的方向走去了,就站住t,只t到他进了闺女家的院子。
牛力一进院什么话也不说了,回到正房里,门不锁着,却不见女儿。出来就到西面放杂物的小房子推门,见里面上着插关,用力一拉一推就把门弄开了。
“你们黑夜还没操够,大白天趁爷不在又倒操起来了,灰圪泡!”牛力站在门口骂。刘瑾赶紧抽出来放进裤子里系裤带。
“你个老圪泡,迟不回来早不回来,爷正好活下个半拉拉你回来找死来了?”杏花低声骂了两句,紧接着说,“你先等一等,把你的老俅洗一洗,轮着来操!”
牛力没再说话,就退出去到正房里真的洗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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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操吧,不要怕这个老牲口,他天天操也操不够!”杏花恬不知耻地对刘瑾说。
刘瑾喝了性药,下面挺得直棍棍的,见杏花叫他继续操,也顾不得想得很多,只是觉得父子俩是一样的淫色之徒,于是解开裤带,掏出来硬棍来又给插进去抽动起来。
牛力其实并没有多喝酒,只是嗓子热了。人酒后的表现最能看出人的骨头,多数人酒后容易乱性,而牛力酒后的骚性显得更为突出。他洗完下面,出去把门锁了,足见他是借酒发淫性。
杏花是滥性的典型,自小失去母亲,住在姥姥家备受娇惯,固然是她随意的一个重要原因,但姥姥所住村里的习俗才是根本。
“大窑湾,靠红山,闺女嫁汉娘不管。十个闺女九个佻,剩下一个没人要。”这是当地广为流传的一句俗语,很简明地概括了那里的年轻姑娘在男女关系上的随意。
杏花也许被姥姥娇惯的厉害,比别人家的女孩子显得更为突出一些。她说话随便粗野,十分任性。17岁的时候,杏花被姥姥家隔壁40多岁的邻居诱奸,于是18岁时,姥姥姥爷就开始叫人给杏花物色对象。
山里人家出聘闺女要彩礼要的不少,姥姥姥爷辛辛苦苦把外甥女供养大,多要点彩礼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找个比较有钱的人家,一是可以得到较多的彩来,再就是外甥女过了门能过上好光景。
找了苗峰以后,杏花很满意,可公婆活着的时候,管得很严,跟得很紧,没机会跟村里的男人们接触,村里人也不敢动勾引杏花的想法。
但是,已经跟18年没见的又说不是亲生的父亲偷欢以后,最初每隔两三年杏花差不多都要去后山走几天,父亲则每年冬天都要给她送些牛羊肉和莜面白面。
29岁那年,杏花又去了后山。有一天,后后妈生擒活捉,她跟父亲把她后妈险些打死。她后妈被打以后,竟忍气吞声,不敢张扬,只是心里憋气,结果气得得了病,两三年后就死了。
回到古杨村,本来已经知道底里的苗峰,一味不管,使得父子两个简直毫无忌讳。杏花的儿子也对家庭里的淫乱有所知觉,出外常年打工,很少回家。
从去年开始苗峰也跟人们出去打工,父子俩在家里越发比夫妻还要狂放。因此,牛力对杏花不忌讳他而跟表哥刘瑾粘糊很是不满,又不敢直言。因为他虽然粗野,但毕竟是寄人篱下,心底里还是怕杏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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