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靠门最近,显示屏的后面就是训练室的玻璃幕墙,墙外是走廊,漆黑一片,室内除了电脑光就只有一盏嵌在他们头顶上方的三头射灯,双黄一白,交射投下乳白色的灯光。喻文州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拉上用于遮挡视线的百叶窗,叶修此时已被架上桌,背抵着这堵玻璃幕墙,上半身的衣服已被撩至胸部以上,裸露的肌肤所贴着的地方,韫出一圈圈雾气。
喻文州的手抚上叶修的身体,从腰间沿着侧面往上滑去,拇指下的触感是温热、其余四指贴到玻璃竟是冰凉,一热一冷交织出的感官刺激令之头晕脑胀。
叶修交织在一起双手呈十字交叉举在头顶,手腕处绑着百叶窗的拉绳。
要是有人经过,绝对能把这副光景看的一清二楚。喻文州忽地想起了半年前在H市湖边的那个场景,便觉得两处环境何其相似,那时他隐在黑暗里,看着灯光下的叶修,此时会不会也有人躲在走廊上,看着他们两人干这发乎情做乎禽兽的事情?
这一窜而过的小想法把喻文州的欲望刺激的更为激烈,好像在原本就烧的正旺的火中还加了把油,他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想把眼前的人撕裂。
“叶修,让我进去。“喻文州嘶哑的开口。
叶修没有做声,嘴角漾开了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好像是种默认,又好像是种引导,仿佛喻文州进入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毒沼深渊,而是黄泉。
没有被拒绝。
是啊,都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不可以的话,岂不是太矫情了吗?
虽然没有等到叶修的回答,但喻文州觉得就是现在了,他分开叶修的腿,自己则缓缓向前推去。稍稍进入便觉得受到阻力,那地方窄的要命,叶修比看起来还瘦很多的样子,他的骨骼更是磕得自己很疼。但越是疼,越是热。他居然还笑得像个妖孽一样邀请自己继续进入,那一刻的感觉真是让喻文州激动到顶点,然后整个人一松,居然在最紧要的关头提前缴械了。
一紧一松之下,喻文州身子一斜,竟然磕到了不知什么东西,撞得头部一阵眩晕。是叶修的身体?绝不是!就是瘦的只剩一副骨架也不可能这么硬啊。
喻文州撑起身子,揉了揉僵硬的脖子,然而一瞅眼前,却是如坠冰窖。
没有叶修,没有活色生香的画面,只有进入睡眠状态的电脑,四方的黑屏映出悬于头顶那冷冽如刀子一般的光。
两处极端,也不过眼下这副光景……
裤子里令人尴尬的地方隐隐传来阵阵温热,如在提醒着他,快感有过,但只是在梦里,一曲欢歌,其实只有一个人唱而已。
怎么会这样?那掠于眼前的一幕一幕,此时仅是想想都觉得让人羞耻不已。
喻文州抬头,眼前还是那漆黑的玻璃幕墙,而墙中的人颓废地靠在椅子上,一头乱发两眼通红,凌乱而狼狈不堪。
他呆呆的看着那个影子,再低头把脸埋进手掌中。
本以为可以迈出那一步,结果他迈是迈了,但一脚踏空,掉到悬崖下面去了,虽然还不至于摔个粉身碎骨,但再要回复到那个完好如初的喻文州,还有可能吗?
究竟是留在悬崖底下继续探索,继续前进,还是顺着崖壁爬回去?他苦苦思索着、比较着,只觉的前者充满不确定,一切都是未知数,极有可能是死路一条,但也可能绝处逢生,开辟新的风景,而后者虽一路磕碰,暂时免不了崎岖困苦,却更为稳妥。
思前想后,喻文州却是决定不了,长那么大头一遭,他对自己下一步的动作开始迷茫起来。
茫然,但不可以颓废,可回家过年的计划却因此搁置了,他索性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想留下来继续训练。
虽然知道叶修在G市还要呆上一天,但喻文州第二天没再去找他,在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之前,他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但奇怪的是,一直到晚上,叶修也没有主动来找自己,他有些坐立难安,有些心塞。
没日没夜的训练了两天,一直到叶修来G市的第三天,他又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通话之下才知道是叶秋打来的,问喻文州叶修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不在一起,他不是今天下午的飞机?会不会是延误了?”叶修来的时候就订好了回程的机票,这点喻文州是知道的。
“他前天晚上还通知我帮他改签,说是昨天就要回来,你不知道?“电话另一端传来叶秋的声音,语气很是惊讶。
“我不知道。“喻文州的惊讶一点儿不比叶秋少。
“那大概是我误会了吧,我以为你们很熟,他说来G市找个朋友,我马上就想到你了。”
很熟吗?他不确定,但如叶秋与叶修这样的关系,都以为他俩很熟,说明他们的关系至少不算很远吧。这让喻文州这两日来心里第一回开心了一把。“我倒是知道他住哪家酒店,我去问问他什么时候退的房。”
“没关系,方便的话就麻烦你把酒店联系方式给我,我自己联系吧。”叶秋的语气愈发客气起来,可能对喻文州所表示出的关心有所感谢,还反过来安慰他,“别担心,那家伙失踪起来是常事。”
喻文州急忙上网搜索了联系电话报给叶秋,心下却想着待会儿再去看一看。这是潜意识替他做的决定,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借口,也被他用来教唆自己。
叶秋向他表示了谢意,又客套了几句,向他解释起上一回自己酒后胡乱说话,拿叶修的性向开玩笑什么的,请他别在意,也别抱着有色眼光看待叶修。
“那个家伙,眼里就只有荣耀,我看他整天跟你们混在一起,所以发发牢骚。”叶秋说,“他后来还说过我,貌似把你吓到了。”
喻文州沉默,这一刀真是补的又快又狠。
其实,对于叶修的性向这道判断题,他一直想知道答案,无论YesorNo他都不会意外,或者说,自己内心也大概明白哪一个答案的概率高点,只是一直不敢去证实而已。
终于,走到这一步,由叶秋给出的误导也由叶秋亲自结束了。喻文州很想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心里有点苦罢了。
“当时他为什么不否认?”他尽量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好奇心强烈的旁听者。动机是连他自己都不想承认的最后一丝挣扎,就好像一个已经罪证确凿的嫌犯,被抓之前还要不死心的多辩一句,你有什么证据?
“他这个人吧最是口是心非,越表现的有就越是没有,不止这样,而且极度不正经……额……不过人还是靠谱的,而且有些方面很单纯。”
叶秋既想为叶修挽回点形象又编凑不出什么词,赶紧结束了这通电话,喻文州也只好呵呵着回应。
当你以为一个人对你有意思的时候,不管他做什么,你都可以理解成一种暗示,但其实,你只是被自己的一厢情愿误导了而已,而那个人还是那个人。所以有些举动,可以是暧昧,也可以是单纯,无关对错,只是解读的立场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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