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一直跟在一旁的QB,一跃钻进巴麻美的怀中,却又扭头用无机质的眼神看过来,C.C.仰头避过目光,直直的盯着天花板说:“你开始吧,我会补充的。”
“……简单的说,具有资质的女孩子可以看到QB,从而有资格与QB签订契约。以实现一个愿望作为代价,得到灵魂宝石作为魔力源泉和魔法少女的身份证明,担负起与魔女战斗的责任……”巴麻美娓娓道来。
“愿望,什么愿望都可以吗?”活泼的美树沙耶加听到这个词就眼睛发亮。
“这个——”巴麻美有些犹豫,C.C.接口道:
“不是。捣乱的愿望不行;较真的愿望不行;过分的愿望不行。”停了一下,C.C.还是最后补充了一下,“还有就是,表述不清的愿望不行。”
“哈?”不仅是鹿目圆和美树沙耶加摸不着头脑,连巴麻美都有些疑惑。C.C.自嘲的笑了笑,还是详细的解释了起来:
“捣乱的愿望,就是类似‘让我再许三个愿望’这种。”“怎么能这样?”美树沙耶加一脸遗憾。
“较真的愿望,就是逻辑上无法做到的愿望,比如化圆为方、三等分角之类。”“那是什么啊?”鹿目圆的眼睛里出现了蚊香圈。
“过分的愿望,也就是在数据上超出许可范围的愿望。比如许愿要钱,得到的或者是10亿,或者是100亿,但总归有个上限,许下超出这个上限数字的愿望就是过分的;再比如救人,可能是10个,可能是100个,但终究是有上限的。资质优越的人的上限会更高一点,但终究不会是无限。”“原来如此。”巴麻美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最后,表述不清的愿望,”将双眼藏在坐垫的阴影中,C.C.的声音有些飘忽,“愿望的描述不能涉及概念不清的东西,有歧义的不行。”
“……咳咳。所以说,决定这个愿望的时候一定要慎重,毕竟代价可是很高的。”冷场片刻,巴麻美勉强的总结道。
“代价,与魔女战斗吗?魔女又是什么?”鹿目圆也来救场。
“如果说从愿望诞生的是魔法少女的话,魔女就是通过诅咒诞生的存在。”接过解释任务的,竟然是QB,“像魔法少女传播希望一样,魔女则散播绝望。而且因为一般人看不到它们的身影,性质更加恶劣。不安和猜疑,愤怒和憎恶,将这些灾难的种子带往人间。”
巴麻美也补充着:“无法查明的自杀或是杀人事件,有相当的几率就是因为魔女的诅咒。化成没有实体的恶意,从内部开始侵蚀人类。魔女一般都隐藏在结界里,比如今天你们误闯的那个迷宫般的地方。那可是相当危险的地方,被那里吞噬的人,往往连尸骨都找不回来。”
“麻美姐一直在和那么可怕的东西战斗吗?”小圆显然有些被吓住了。
“是啊,搭上性命。所以你们最好也慎重选择,战斗是随时都可能死亡的。”巴麻美一本正经的警告,但随即又笑着说,“所以我有一个提案。你们两个要不要暂时陪着我退治魔女?与魔女的战斗究竟是怎样的,就用你们的眼睛来确认吧。在那之前,我想你们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到底有没有值得如此犯险也要实现的愿望。”
迎着巴麻美征求认同的目光,C.C.轻轻的点了点头:“没错,那个契约的代价是出卖灵魂。所以,仔细考虑,不要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的灵魂贱卖了。”
送走了两位魔法少女候补生,睡觉之前,巴麻美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C.C.前辈,我这样做,真的好吗?”
长久的沉默,长到巴麻美都以为得不到答案,准备放弃的时候,C.C.才幽幽的开口:
“麻美,你知道这个世界上一共有多少位魔法少女吗?”虽然是疑问句,但C.C.并没有等待答案,直接解释着,“见泷原町这种规模的城镇,有一到两名魔法少女是正常情况,如果是人口稠密的大城市,这种密度还会更高。虽然具体的数字没有什么意义,但你至少要知道,在这颗星球上,有超过五位数的魔法少女,以及三倍数量的具有资质的后备者。”
“所以,不要以为自己是在孤军奋战啊,麻美。如果真的累了的话,不妨给自己放个假,去其它城市看看,散散心,开阔一下眼界如何?”
“谢谢你,前辈。”得到开解的巴麻美似乎轻松了许多,微笑着进入了甜美的梦境。
而在屋外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依然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的C.C.,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的说:“反正,不管你怎么选择,结果都不会有什么改变的吧。”
5
5、第三节...
第二天,照常来到学校的粉发和蓝发女孩儿心中有些揣揣,毕竟昨天还杀气腾腾追赶她们的晓美焰,正是她们昨天刚刚转来的同班同学。想到要与这样的一个人同处一室,两人借助QB建立的心灵通讯,彼此寻找着慰藉。
在前一天晚上,即使气氛略显僵硬,美树沙耶加还是满怀怨念的问了出来:
“那个转校生也是,那个,魔法少女吗?跟麻美姐一样?但是,那样的话也应该是和魔女战斗的正义伙伴吧?为什么还要袭击小圆呢?”C.C.也转过头来,看起来对此也很感兴趣。
“她的目标是我。”原本趴在一旁的QB坐起身来,“可能是想阻止新的魔法少女诞生吧。”这样的说法吸引了无知少女们的注意,所以没有人注意到众人背后C.C.意味深长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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