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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一收背在身后,C.C.微笑着看着大口喘气的红发少女:“有什么感想?”

“这个……虽然理论上行得通……但要把魔力控制到这种地步……那需要怎样的计算力啊?”仿佛想到了什么,佐仓杏子用枪指着对手大声说道,“啊,难道,你当初的愿望,是搞定暑假的数学作业不成?”

听到这样的话,就算是C.C.也不禁有些失笑。而趁着对手一瞬间的走神,红发少女将武器切换成链枪状态,在身前布下了高速旋转的半球形防护网,接着快步前冲拉近距离:

“如果在你具现化之前就把魔力束打散,会怎么样呢?”

看着极速逼近的对手,C.C.不为所动的继续着刚才的介绍:

“不需要自己移动,就逼迫敌人不得不主动靠近,这也是节约魔力的重要手段。”

“这么小家子气的做法,能有什么用?靠力量压倒敌人,才是通往胜利的捷径!”

甩出被大量魔力加持的枪尖,佐仓杏子大声宣告。

“但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走捷径的资格。”无视惯性的,魔力束化作的钢丝几乎同时出现在多个位置,将攻击一一打偏,“对于无尽的战斗来说,魔力永远是不足的。”

“只要打倒更多的魔女,拿到更多的悲伤之种就够了!”高高跃起的红发魔法少女,将武器切换回长枪,凝聚起全身魔力,全力俯冲而下。

“但在那之前,你会力尽而死。”C.C.素手一扬,一个复杂的钢结构骨架出现在她的身前——

极速刺下的枪尖,被两根纤细的钢轨斜斜架住,导入了一条抛物线的轨道。有多条刺入地面的钢架固定,再加上极小的入射角根本不需要承担太多的压力。所以,即使枪尖在特别强化的导轨上擦出一串火花,佐仓杏子的全力一击,终究还是被偏转了方向,扎在C.C.身侧半米的地面上。

绿发的魔法少女向侧面迈出一步,闪现的丝线挡住飞溅的碎石。接着钢架消失,C.C.手中凝出一条钢丝编成的长鞭,狠狠的抽在惊愕中的红发少女的腰间,将她远远的打飞了出去。

“……控制力,和想象力吗?”远远观战的美树沙耶加一脸憧憬神情,口中喃喃自语。

“抱歉,下手重了点。”来到一时无力起身的佐仓杏子身前,C.C.半蹲着将手覆盖在红发少女的腰部伤口上。

“呀,咝——战斗还可以这样吗?”趴在地上的红发少女有些出神,“说起来,这样的打法不累吗?脑袋都会想爆掉吧?难道真是你的特殊能力,那会是怎样的愿望啊?C.C.……那个……前辈?”

正在施展魔法的C.C.笑着说:“询问别人的愿望可是很失礼的啊。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愿望与这个无关。为了熟练掌握这种控制能力,我足足训练了五十年。”

“诶?”佐仓杏子惊讶的抬起头来,“真……真是看不出来……就算魔法少女不会衰老,花这么长时间来……啊勒?”

下意识撑起手臂的红发少女,忽然发现原本让她动弹不得的巨大创口,已经不再能影响她行动了。然后她注意到C.C.放在她伤口上的手——

“咦?治疗能力?原来你也会啊。难道这才是……”

“不。在拥有了足够魔力控制能力之后,一些小技巧很容易就能掌握。治疗是我最早学会的能力之一,非常有用。”不知为何,此时的C.C.显得异常的有耐心。

“这样啊,啊,那个……谢谢……”总算察觉到自己的失礼,佐仓杏子忙不迭的道谢,但与此同时,她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上来,直到她把视线移向一旁……

大概是看到战斗结束,美树沙耶加小步冲上前来,一脸的关切和崇敬,嘴里喊着:“前辈,有没有受伤——”

但没等C.C.来得及回答,红发少女低着脑袋,用奇异的语调幽幽的抢着问道:

“呐,C.C.前辈——我记得,沙耶加是有着超常的自愈能力的,作为新人的她的这个能力,一定来自她的愿望对吧?那应该是一个治疗他人的愿望。可是,既然有拥有治疗能力的C.C.前辈你在,又怎么会放任沙耶加许下这么一个没有必要的愿望呢?”

听到这个问题的C.C.脸色一僵,原本半蹲的身体缓缓站直,微微仰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闭着眼睛,仿佛在确认着什么,嘴角上翘,又仿佛是在嘲笑着什么。

良久的沉默,直到蓝发少女原本只是略有疑惑的目光渐渐变成了哀求,C.C.才悠然的感叹:“……佐仓杏子,意外的敏锐呢。这就是所谓的野兽的直觉吗?”

“前辈?”难以置信的美树沙耶加,双手摇着前辈的手臂,语调中甚至带着哭腔,“难道……这是真的?可是……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都不明白吗傻丫头,”低下头来的绿发魔女,手臂一抖将蓝发少女甩出老远,脸上的笑意是那样的邪恶和狰狞,“炮灰,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听到这样的答案,本来没受什么伤的美树沙耶加,完全失去了爬起身来的欲望,失去焦距的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上的缺口,喃喃的说:

“……竟然是这样……那…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眼泪溢出眼眶,流经耳边,滴落在地上。

原本戴在胸前的灵魂宝石,颜色已经完全变成了如墨的黑。宝石漂浮了起来,逐渐虚化,眼看就要化作一缕诅咒的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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