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渊摇摇头,“所幸今天之事未造成什么大祸,我希望这场闹剧就此打住,任何人都不要再提。老盟主那边如果过问起来,就由我来出面应对,你们只将所有责任都推给我就好。”
下面的人红了眼圈,头垂得更低了。夏渊拍拍他的肩膀,笑容温和无比。“好了,都收拾收拾回去吧,这么多人堵在这儿像什么话,如果在过年的时候掉金豆豆来年可有的受了,快散了吧。”
陈管家深深作了个揖,带着一群围聚而来的盟众默默离开,小院里终于恢复了平定。夏渊一直负手立在原地,眼中的光芒却渐渐收敛,直至所有温柔消散殆尽,恢复一片死湖似的淡漠。一身黑衣的小卓出现在夏渊背后,无声的跪地请命。
“去,将刚才所有来人的身份与资料全部调出,我要一一排查。”
“主人终于要斩草除根了吗。”
“是啊,这可是宁凛白白送给我的‘除根’的机会,怎能辜负。只是没想到人数竟比我预料的还要少,七分为煽动,只怕最后背后要除的草不过寥寥几根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2更失败了……T_T实在熬不住睡过去了
今天继续为2更而努力
☆、雪期
窗外一片昏沉的朦胧,硕大的雪花在天地间洋洋洒洒,盖住前夜里烟火残败的躯骸,天地都静谧在白雪里。
窗子上糊了薄薄一层的明纸,温暖明亮,隐约能看到外面飘摇的落雪。屋里烧着暖烘烘的炭炉,犹如一汪终年不衰的温泉,烤的人四肢百骸就像浸在热水中一样舒服。夏渊倚在床边,正持着一本书册细细的查看,浓黑的长发搭垂在双肩,看不出执掌武林盟时的严肃抑或宽仁,只有一味的专注与认真。
炭炉里跳出一粒火星,夏渊的视线从书册上挪开,伸手探了探秦又白的额头。经炉火暖烘了这么久,昏睡的人终于发出些汗,手足的血液开始流动,不再是一味的死人般的冰冷。
夏渊放下手中的书册,将人从温暖的被褥中扶出,换下第二套汗湿的内衣。夏渊平日里虽位居盟主之位,可现下做起这些伺候人的功夫却比武功还要得心应手,丝毫不显生疏。搅了搅炭火上一直煨着的药羹,夏渊重新为秦又白盖好锦被,叹口气,怔怔的发起呆。
忽然,床上的人的指尖微微一抽,夏渊笑了,就见秦又白缓缓撑开双目,迷茫了一阵,目光落在夏渊的脸上。
“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秦又白默默看着他,“夏盟主不趁机做些别的动作么……”
“什么动作?”
“很多,就像……你以前每晚来我房间所做的那些。”
夏渊身子剧烈一晃,脸上血色尽退,仿佛被人点了穴道般生生僵硬在原地。秦又白强打着虚弱的目光看向他,微弱如豆火,却叫夏渊提不起与之相对的勇气。
秦又白的身上到底余毒未清,很快又再次乏累的合上眼,黑暗中,就听夏渊低低说了三个字,便是秦又白耳目不明,也猜得到那三个字会是何等内容。正因为知道,秦又白才不想回应。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炉火偶尔传来劈啪的脆响,打破一室静寂。
夏渊端起温好的药羹,踌躇着不敢开口,害怕自己再靠近些就会得到秦又白冰冷的抗拒。秦又白并不理他,只是松散的躺在被窝里,自顾自的闭目休息。
眼见着药羹一点一点凉下去,再重新熬煮又得两个时辰,夏渊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试探着唤了声“又白”。秦又白没有回应,夏渊的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最后不安的落在秦又白的身上,秦又白依旧没有反应。
有时候沉默便是无言的放纵,夏渊屏住呼吸,坚实的手臂将秦又白小心圈起,温柔的搂抱起来。秦又白终于睁开眼,夏渊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可是预料中嫌弃唾骂的话语一时间却没有出现。
两人这个角度,恰恰把秦又白光洁的额头塞入夏渊的视野,最心爱的人就近在咫尺,夏渊的呼吸本能的开始粗重,几乎用尽全部力量才勉强压住内心那股野兽般的冲动。他已经错过一次,上天慈悲给了他这第二次机会,他决不允许自己再重蹈覆辙。
夏渊让秦又白靠在自己的臂弯中,另一只手舀起一勺药汁,记忆中被描摹了无数次的景象终于真实出现在眼前,夏渊紧张的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脸上的表情频频失态,倒是秦又白淡定的很,就着药匙一口一口把药喝下。
屋中似乎更暖和了,外间的寒风吹雪遥远的犹如来自另一个世界。
一碗药喝毕,秦又白身上恢复了些力气,夏渊在他背后垫上柔软的被褥,把炭火拨的更旺了一些。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个是因为不敢,一个是因为不想,屋里安静的诡异。
收拾完药盏,夏渊重新坐到床边,只是这一次手里多了一个木制的盒子。夏渊将盒子打开,递到秦又白面前,里面一颗珠子黄碧垫底,散发着淡淡的草木异香。
秦又白失神道:“这是……定魂珠?”
夏渊将珠子取出,放到秦又白的手心。“你昏迷中不停念叨着定魂珠,我便问欢欢把这珠子要了过来,当然是以我的名义。我想有了这个,你或许会好的快一些。”
秦又白心里五味陈杂,他费尽心思想要打探的东西,没想到最后竟然以这种方式轻而易举的落入手中。他要做什么,怎么做,夏渊从来都不过问,也不干涉,只是以这种近乎讨好的方式默默解决自己所面临的问题,求得这一刻小心翼翼的接近。
“你……不问我为何要这个?”
“你想要,自然有你的道理。”夏渊帮他掖好被脚,不叫一丝凉气透入,“这东西是去年剿灭天水教的时候战利品之一,原本只当是一般珠宝随便寄存在藏宝阁中。后来有天欢欢来找我,说那是苗疆的定魂珠,十分喜欢,所以我就把珠子给了她。”
“天水教……”秦又白微微呢喃,史巫奇是天水教之人,想要这定魂珠并不奇怪,可是戚欢欢为何也想将此纳入口袋。再看戚欢欢之前诸多包庇的行为,与其说是要,不如说戚欢欢不想这定魂珠落入他人手中。
“夏盟主,”秦又白顿了顿,道:“夏盟主可曾怀疑过戚小姐?”
不必秦又白把话说透,夏渊立即明了了他的意思,“说实话,欢欢与我们不同,欢欢和屠安一样都来自西南苗疆圣地,天水教亦是发源于那里,所以他们之间有干系很正常。据我所知,定魂珠在苗疆被人们视为至宝,一直由历代医神所保管,天水教得到定魂珠不过顺手,可欢欢想要定魂珠却是正常。”
夏渊停了一会儿,才道:“其实,欢欢乃是苗疆医神的唯一的女儿,被师父收为义女纯属偶然,所以我才同意由她保管定魂珠,多少也算物归原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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