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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女儿离去的背影,云修儒再也没有勇气去阻拦与她。骆缇埋怨他几句,云修儒苦笑道:“留得住人,留不住心纳。”

正说话间,只听外头一通儿纷乱的脚步声,又有小厮叫嚷道:“大老爷回来了!大老爷回来了!”云修儒的心突突的跳了几下,尚未反应过来,便见廉松风领着骆智远,廉庭芳兄弟风尘仆仆的走进来。廉松风顾不得许多,上前便将云修儒揽进怀中。骆智远眉头一蹙,微微的将脸侧向了一遍。所有的人都未料到,平日内敛端庄的他,竟也有情不自禁之时。骆缇忙朝那几个挥了下手,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见一向反应极快的儿子还杵在那儿,上前拉了他一把,骆智远方微露不悦的跟了出去。

廉松风赶至九妙山,日夜为恩师守灵。几度哭得昏厥,醒来仍旧不肯回房休息。廉庭芳兄弟如何劝得住他。骆智远见他这般光景,又是心痛又是着急,不得已点了他的睡穴,同廉庭芳架了他回房休息。如此撑了八九日,终于还是病倒了。直至礼部的人到了,他依旧扶病陪同。下葬之时地方军政要员俱都到齐,廉松风等四人皆披麻戴孝,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其时,他正头痛难忍,多亏廉庭芳兄弟左右扶持,方挨到墓地。撑到葬礼结束,一头倒在骆智远的怀里晕了过去。众人见了,哪个不夸哪个不赞?便是亲生的也不过如此了,都道他是个有情有义的大丈夫。知府再三请他下山,到府衙中养病,被他婉言谢绝了。

才将养了几日,便接到骆缇的书信。骆智远与廉庭芳兄弟,一至认定是雅竹所为。廉松风没有赞同他们的看法,只说了一句:“雅竹是真心疼爱云娃,绝不会做伤害她的事,其中必有隐情。”又看到云修儒连吐了两回血,尚未平复的心情立时便掀起了波澜。收拾了行装,在师父坟前烧了七堆纸钱,匆匆赶回京城。

望着眼前之人整整瘦了一圈儿,满身风霜,满脸疲惫,眉宇间更多的是浓浓的忧虑,云修儒看得心已然揪了起来。两人就怎么相拥着望着彼此,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沐浴更衣稍做休息。云修儒拿了手巾与廉松风将湿发擦干,又与他梳好。廉松风拉了他在身边坐下道:“你常年为此事担忧,如今知道也好。似这等看来,云娃还算体谅你呢。”话音未落,骆智远便闯进来道:“她要是真体谅心疼哥哥,便不会扔下他往那边去了。”云修儒见他满面怒气,忙起身拉他坐下,做出笑脸道:“她说了,用过晚饭便回。”骆智远挑眉道:“给你多大的恩典呐!哥哥若不忍心,待兄弟替你去管教与她。”廉松风道:“你个长辈还要与小孩子动手吗?累了这些日子,用过饭便同骆翁回去好生歇息吧。”骆智远赌气道:“我今儿就要等她回来,若是不回来,我便亲自去接她。”

果然,眼看着亥时快过了,依旧不见云娃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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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72章...

在一番争执后,廉松风与骆智远带了一乘凉轿,往雅府去接云娃。临上马时,廉松风迈了两次腿都未能上去。骆智远抱住劝道:“师兄大病未愈,还是让小弟一人前去吧?要不……”回头看了眼廉庭芳道:“我们爷俩一块儿去,你总该放心了吧?”廉庭芳也上前扶住父亲苦劝。廉松风靠在马旁,闭着眼定了定神道:“他能拦得住你?”骆智远急道:“我不会动手的,师兄只管放心吧。”廉松风摆了摆手,提口气扳鞍上马。骆智远无法也只得上了马,一行人径往雅府而来。

家人将他们请进上房待茶。邹管家陪着他们说话儿,一面遣人往里头送信。当听得云娃吃醉了酒,骆智远立时变脸道:“他一个小孩子家,如何竟让她沾酒了?”猛然间想起父亲的话,伸手来抓邹管家的手腕儿,一面喝道:“你与我头前带路。”邹管家不动声色的往旁一闪,骆智远早料到了,那手犹如毒蛇出洞的一般,顺着他的胳膊游窜而上。五指做鹰爪状,毫不留情的向他肩头抓落。邹管家堪堪躲过,往后急退几步道:“你便是宫中的官儿又如何?岂有无故出手伤人之理?若再得寸进尺,莫怪我不留情面!”骆智远嘿嘿的冷笑两声道:“这是什么所在呀?小小的一个管事,如此的深藏不露,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说罢欺身而上。廉松风喝了声住手,挡在他二人中间。

此时,四周聚集了二三十个家丁,冷冷的望着廉松风兄弟蓄势待发。周氏急匆匆赶来,向着他二人微微一福道:“我们爷请大老爷,三老爷进去。”廉松风点点头,拉了骆智远一同往内宅去了。

室内烛火通明,雅竹怀里的云娃已沉沉睡去。见她兄妹这般亲密,廉松风不禁皱起了眉头。骆智远怒道:“你们做什么了?”雅竹扫他一眼道:“我道是哪个,原来是你。你看不见吗?”骆智远咬牙道:“这是兄妹之间该有的举动吗?我看你简直的衣冠禽兽!”雅竹冲他蔑视的一笑道:“衣冠禽兽用自己的脑子想别人,可不就这样吗。”骆缇骂了声找死,便要动手。廉松风抓了他的手喝道:“你休要造次。”回头对雅竹道:“雅公子,方才言语有失尚请见谅。我这里倒有一言相劝。你二人既是兄妹,便该尊做兄妹的本份。似这等太过亲密之举止,难免惹人误会,遭人非议。我也知道,雅公子并无邪念,这些只是幼时养成的习惯罢了。不过,你们皆已长大成人,还是改改方好。免得落人口实,授人把柄,公子须知人言可畏呀。”骆智远重重的哼了声道:“什么‘幼时养成的习惯’,分明便是个伪君子!”雅竹朝外喝道:“来人,与我将他打出去!”

立时,费关情领着几个人进来,方要“请”骆智远出去,却听见云娃闷闷的咕哝了一句道:“吵什么,睡觉呢……”骆智远气得不轻,指着她对廉松风道:“你听听,她倒睡得着呢。”廉松风拍了他一下,对雅竹道:“夜已深,我这便带她回去了。”雅竹对他倒有几分尊敬,点点头,轻轻拍着怀里的人道:“宝宝快醒醒,你伯伯来接你了。”云娃此刻醉得厉害,打鼻子里哼哼了几声,再不肯动了。雅竹又柔声道:“宝宝听话,你爹爹来了,若再不起来,他便要恼了。”这话倒也管用,云娃揉着眼睛坐起来,转过身望了廉松风一眼,身子一软,直扑下地去。廉松风双手向前一抄,将她接在怀中。云娃陡然之间,换了一个更为宽阔的地方依靠,眯着双眼,在廉松风的胸膛上蹭了蹭,舒服的哼哼了一声,再没了动静。

廉松风虽把她当做女儿看待,毕竟是个妙龄的女子。再加上夏日衣衫单薄,她又是这般姿态。四周还有十几双眼睛看着,不禁面上早红了。忙唤了周氏过来,要将云娃递给她。岂料好说歹说,云娃只死死的贴在廉松风怀里,半分也不愿意动。再若劝时,她便烦躁的嘤嘤哭起来。挣扎间,脚上的绣鞋被她踢落在地。雅竹实在看不下去了,喝退了周氏,一面将鞋捡起来与她穿好道:“他便如你女儿一般,哪有这许多避讳?伯父是个心胸磊落之人,还怕别人议论不成?”骆智远挖苦道:“你当人人都似你这等别有用心吗?”雅竹瞪着他道:“我话还没讲完了。不像有些人,自己心术不正,一肚子下流不堪的勾当,看什么人都跟他自己一般。”骆智远呵呵的冷笑道:“好一张利嘴。究竟是谁心术不正?谁下流不堪?你一个年轻男子,成天与她……与她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今日又将她灌醉,你是何居心?”

不等周氏为其辩解,雅竹便冲到他跟前失态的吼道:“你们一个个儿都说我与她怎么样。我……我……我同你一样,你做不来的事,我也做不来……”此话一出,室内一片死静,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盯着他看。雅竹此刻心下一片慌乱,方才的口不择言让他后悔莫及,背过身去直叫费关情送客。骆智远听得有些发蒙,倒忘了答话,只得默默跟在廉松风身后出去了。

在骆智远与费关情的协助下,廉松风抱着云娃好容易上了马。因此时自己手脚疲软,她又睡得不太安份,只得将腰带把她与自己绑在一起。虽已是三更时分,路上早没了行人,廉松风唯恐碰上打更巡夜的看着不雅,不由放马小跑起来。

云娃被颠地难受,加上夜风一吹,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依旧是酒醉未醒,直把眼前之人看成了雅竹,哼哼唧唧的道:“大哥哥你……你做什么了?别再……摇……摇了,我难受呢。”廉松风怕一旦叫醒了她反而尴尬,无奈何,只得稍稍的收紧了缰绳,让那马慢下来。云娃安静了会儿,猛的睁大双眼,指着头顶叫道:“咦,星星啊!”说罢,在廉松风怀里挣扎起来,搂了他的脖子欠起身。夏衫袍袖宽大,早将那雪白的膀子露在外面。骆智远见师兄窘迫以极,不由得朝她呵斥了几句。云娃将头靠在廉松风肩上,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又仰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扯住廉松风胸前的衣服笑道:“大哥哥,咱们家的屋顶怎的便没了?”忽又欠起身,满面不舍得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家去了。”廉松风知她还醉着,只得顺着说道:“你坐着别闹,这便回家了。”云娃摇摇头道:“你别送我,见了面又要生气。”话未讲完,伸手一把抱住,将脸埋在他怀里半响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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