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转眼七载如白驹过隙。
姽婳遥望着山顶的无心庵,突觉眼角有些湿润,刚刚伸手抹过,就看见一个素袍师太站在自己面前。
那师太看着自己,一脸的欢喜,激动的说道:“麻雀师姐,当真是你!”
姽婳看见自己许久不见的小师妹喜鹊,心里登时也十分欢快,然而再听见“麻雀”那两个字后,笑容立刻僵硬下来,脸刷的一下就拉长了。
“球个麻雀!老娘早离了这鸟名!你要叫我姽婳。”
喜鹊微微一笑,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多年不见,还是这般粗鲁。”
知道喜鹊在打趣自己,姽婳也不计较,只是随意将剑往肩上一扛,问道:“你和师父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喜鹊笑道:“依旧是清灯伴佛,和以前一样。”
说完喜鹊又想起什么似的,接着说道,“师姐,你上次离开后,那个头发长长,长着漂亮瓜子脸的道长就来找你了。”
姽婳不悦的撇撇嘴说:“什么瓜子脸,明明就是葵花籽脸,那女妖道来找我做什么?”
“是,葵花籽脸,那道长叫我转达你,若是你无地可去,可以到玄青观做她的门下弟子,她还说……”
说道这里,喜鹊的脸微微一红,接着道:“她说叫你跟着她吃香的喝辣的,绝不会亏待你。”
姽婳听到这里似乎想起了善目那妖娆的声音,脸也突然一红,结结巴巴道:“操,那个淫邪妖道,谁要她可怜了!她说的鸟话你也信?”
喜鹊闻言淡淡一笑,看看姽婳的脸,又说:“师姐,这个叉当真是洗不掉了么?”
姽婳一抹嘴角,满不在乎的说道:“洗不掉了,我找人刺了幅刺青,现在看起要霸气多了,只是可惜了我这张俏脸蛋,好不容易还了俗,却还是和绫罗绸缎无缘。”
喜鹊见姽婳说得滑稽,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又问道:“师姐,你这次回来可是有什么急事吗?没有的话,不如在庵内多住一段时日,师父许久没见你了,嘴上虽不说,但心里还是惦记着你的。”
听到这里,姽婳眼眸中幽幽一暗,想她定是伤透了师父的心,不然师父当年也不会如此狠心的让自己离开。
若是师父见到了自己,想起往事,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于是她摇摇头道:“不了,我还要赶去文家办事。”
喜鹊听见文家这两个字,脸色突然一白,有些不安的说道:“师姐,你真加入了移山阁么?那文家……可是凶险得很呐!”
“最近一直一直都在死人,不多不少,每月十三个,文家的家仆走的走,死的死,都少了一大半了。”
“玄青观的人也插手进去了,说是那里是座凶宅,可是不知怎么的,文家却闭门不见,直说那些道长是在胡言乱语。”
姽婳一听,好奇无比,问道:“这事是打什么时候起的?前时就没个征兆?”
喜鹊想着那些惨死的人,慈悲心大作,阿弥陀佛了一声后又接着说道:“好像是四个月前,文家牵祖坟,可是多挖出十四副棺材,老太爷回家没多久就暴毙了,接着文家每个月都会死上十三人。”
姽婳听完,嘴角微翘,摆摆手给喜鹊道别,一掠宝剑,便要离开。
“师姐,你真的要去么?文府可是大凶宅呀!”
姽婳手腕一动,手中的宝剑也跟着刷刷转了两转,接着她反手一握,傲然道:“切,我手里有灭魂剑,怕它个唠唠。”
8
姽婳站在文府门口,天上乌云像块巨大幕布,低低的垂着,黑瓦白墙,更是将整个宅子都衬托得死气沉沉的。
她拉着门环砰砰的撞了两下,原以为出来开门的会是一个双眼乌青,佝偻着脊背的老人。谁知却是一个膀大腰圆,满面荣光,锦绣华服的胖大叔来开的门。
那人衣服色彩艳丽,一块观音菩萨的玉佩挂在胸前熠熠生辉。
胖大叔长着一对豌豆眼,眼珠溜溜转了两下,视线就落在灭魂剑的墨玉流苏上,贼光一闪,嘴张了几下又合上。
胖大叔看着姽婳,只觉她眉峰似剑,鼻梁似剑,薄唇似剑,总之整个人就是一把犀利的宝剑,不由得对她肃然起敬,心想这次文家总算有救了,移山阁的人果然个个都不简单。
只是这人身材纤细,长相清秀,却隐隐透着那么一股霸劲,叫人一时间辨不清性别。
他轻轻嗓子,恭恭敬敬的说道:“移山阁贵客大驾,文某有失远迎,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姽婳薄唇微动,极快的吐出两个字:“姽婳。”
胖大叔又张张嘴,一脸惊讶的样子,姽婳声音清脆动人,居然是个女子,真是好霸气的女子。
“原来是姽婳姑娘,久仰久仰,在下是文府的管家,我这就带您去见少爷。”
姽婳嗯了一声,心里不由感叹,一个管家就这么贵气,玉箫文家果真是富甲气派十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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