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璘适逢听见这道她朝思暮想了二十年的声音,忽的心头一激,昔日残像如潮水般涌进脑海之内。
溪水潺潺,薄雾蒙蒙,玉指间的黑檀雕花盒,温如暖玉的语调。
“这个送你。”
“道不同,不相为谋。”
“无事,我会等你,我等与天齐寿,难道还等不到那一日么?”
……
对锦璘而言泗酆,最痛苦的,莫过于与泗酆咫尺天涯的相错……
因为她二十年前的一个失误,造成了如今如此多的悲剧,她心知自己与泗酆之间终会因这些错误而如隔天堑,但她绝非那般狡辩开脱之人,虽是无颜以对,但终究不会推卸半点责任。
锦璘揪紧心口,眼中一涩,几欲跌倒。
柳缨雪察觉出锦璘的异样,急忙出手将她扶住,指尖却又扑了个空。
锦璘早已迈步踏向前去。
“泗酆,是我。”
“我……来了。”
晚了二十载,迟了二十载,念了二十载,痛了二十载,如今她终带着虚惶遗憾缓缓而来。
锦璘寻声而去,迫不及待地踏出数步,却不料被泗酆急急喝止。
“不可靠近!这暗阁里满是咒阵,莫要轻举妄动。”
锦璘止了脚步,焦急问道:“泗酆,你究竟在何处?”
泗酆闻言心中一惊,锦璘仅有百年功力,以她灵觉自是难以穿透镜殊在这阁内所下咒法,如此凶险之地,她怎能以身犯险?念及此处,泗酆立刻收敛情绪,厉声下了驱逐令。
“出去。”
“不行,我与舒涟将军筹划了一番,才得此良机,如今定要将你救出。”
锦璘虽说得轻柔,但言语却是斩钉截铁,泗酆虽只说了寥寥数语,便已足够让她判断出泗酆所在方位。
锦璘对解咒过程了解许多,好似为了表明决心一般,她忽地拔出腰间匕首,寒光在黑暗中一闪,殷红的鲜血立即从腕间涌出。
“柳姑娘,一切有劳了,快解咒罢。”
泗酆闻到那浓郁的腥味,眉头一蹙,心里开始焦急起来,锦璘仙骨灵气极弱,况且这阵咒极为繁复,以鲜血解咒,对她身体伤害由大。
“锦璘你……”
不等泗酆说完,锦璘便皱眉肃然道:“不成功,变成仁,我意已决!再说……”,她咬咬呀,强行压下心中翻腾的内疚之情,颤声说道:“珥琪还在阁外与我母后缠斗……情况不容乐观。”
而柳缨雪察觉到锦璘已然割开血脉,心神一正,一抹鲜血,不断的画印结咒,地面上突然闪现出一个花纹古怪的圆阵,光线晦暗,忽明忽灭。
漆黑一片的暗阁中因此亮起一抹暗淡光晕,照出泗酆眉间凝着隐隐忧愁的面容——
珥琪竟在与镜殊缠斗!
她虽定定的注视着锦璘,望着这张她思念了二十年的面庞,心思却尽在门外的珥琪身上,锦璘这她朝思暮想不住眷念的面容,这二十年来只在她浮梦中出现,看似触手可得,实则遥不可及,如今这如梦似幻的面庞虽真真实实出现在她面前,仅有寥寥咫尺之距,可是她却无心再看,也无心叙旧。
珥琪是她唯一存活在世的血缘至亲,她自珥琪出生,便将之当作心头肉一般的爱护,镜殊现下功力那般的高深,珥琪怎会是她的对手?
听珥琪正在和镜殊缠斗,她即刻慌了心神,只可惜她中了血禁咒,无法行出阵心一丈外之地,只得耐心等待柳缨雪解咒,然再见锦璘一片愧色,她只得暗自叹气。
只见泗酆淡淡一笑,故作镇定的安慰她们道:“这位姑娘只管细细解咒罢,这暗阁因被下了咒法,时间流逝比外界慢上一倍有余,应当来得及为珥琪解围……”
柳缨雪极具察言观色之能,怎可能听不出泗酆言语中的着急和忧心,于是她手上动作更快了几分,不过即便如此,没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是解不成眼前这二十多个颇为高深的咒阵的,况且她在路上便听珥琪说泗酆所中的血禁咒极为繁复,现时她稍作感应,更觉此咒凶险万分,只怕要花费许多功夫了。
她现在只希望在血禁咒解去之前,珥琪能将镜殊稳稳妥妥的挡在门外,否则镜殊一旦冲进来,她们定会全军覆没!
而锦璘听闻泗酆那句“这暗阁因被下了咒法,时间流逝比外界慢上一倍有余”,更是心痛不已,止不住的自责愧疚,再想起珥琪现今模样,她更觉难以面对泗酆。
“对不起……”
泗酆闻言一愣,心知锦璘此时心里定是不好过,只是一切皆造化弄人,天意难违。
“无事,前些时日我因激怒了镜殊,她才将我囚禁在这暗阁之内,只是我妹妹……锦璘你方才见了她,她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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