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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醒的一瞬间，卡卡就听见了系统的提示音，[攻略目标好感度＋30，离既定目标还有93。]

30，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卡卡揉揉脑袋从床上坐起来，从窗外透射进来的强烈阳光提醒他这已是隔日的中午了。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隔壁的床上空无一人。

“cris，你在浴室里吗，”

“哦对，你等等，我很快就出来了。”

非常正常的语气，让卡卡心里不由得想，难道是冷战结束了，[mr.系统，好感度怎么会涨这么快的？]

[因为宿主采取了可以让攻略目标好感度飙升的行动。]

卡卡看向布满褶皱的床单，疑惑地想：难道只是因为昨天我在这儿陪着克里斯睡了一天？

克里斯蒂亚诺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脸上写满疑惑的卡卡，担心对方是发现了什么，他立刻转移注意力：“我们下午开始就要训练了，你可以出去玩一玩。”

“你不生我的气了？”虽然知道这个时候旧事重提有点蠢，但卡卡还是忍不住问出内心的疑惑。

“我才没有这么小气呢！”克里斯的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吞吞吐吐地解释道：“半决赛的时候太紧张了，所以心情有些不好，又不完全是因为你。”

卡卡觉得还是不要问自己先前究竟说错或者做错了什么，他的目光凝在了克里斯穿着的立领衬衣上，“你好像很热的样子？要不要换件宽松点的衣服去训练？”

“我、我一点都不热！”克里斯蒂亚诺把立领又拉高了一些，动作僵硬地将床单拉平，然后垂头坐到床上，很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看结果好像挺不错的。卡卡站起身抚平衣服，对克里斯微笑着说：“决赛加油，好好训练吧。还有，你的过人技术很厉害的，不要太担心。”

这句话一下戳中了在梦里过人过个不停的葡萄牙人，他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卡卡，差点想问对方是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然怎么会连他在想什么都知道！

卡卡当然不会给他问出口的机会，立刻看了眼挂钟说：“差不多到里斯本大教堂下午做礼拜的时间了，我得快点过去才行。”

“做礼拜”三个字如同一盆冷水对着克里斯蒂亚诺迎头浇下。彷如走马灯般，他的眼前和耳边回放起陪着卡卡在米兰大教堂做礼拜时候的情景。

——

“恩主，求你保佑我们不要效法这个世界，别叫我们学习这世界的复杂，只教我们学会耶稣单纯：单纯地信靠，单纯地仰望，单纯地赞美，单纯地跟从……”

他说，来，跟着我轻声念。

那一刻他虔诚的面容圣洁美好犹如上帝之子，那时的克里斯蒂亚诺不懂得他的宗教信仰中蕴含的深意，只知道沉醉在双手交握的温暖里。而现在，在离梦想触手可及的地方，他突然意识到了某种足以击垮一切的现实。

“cris？”卡卡歪头，去看呆呆坐在床上的葡萄牙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又触动到什么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做完礼拜之后可以再来看你。”

“不，不用了。”克里斯声音低沉，抬头朝卡卡挤出一个笑容，“你快去吧，要是耽误了就不好了！”

走出酒店的时候，卡卡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他没注意到却又非常重要的事被遗忘了。这些天跟着葡萄牙队看每一场比赛，他的生活好像全都被一个人占据，所有的事都围绕着他在考虑。卡卡还是昨天才想到自己已经错过好几次礼拜了，再不去的话上帝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葡萄牙队下榻的酒店旁埋伏着众多记者。现在欧洲杯进行到决赛阶段，媒体们的关注点本来就已集中到葡萄牙队和希腊队身上，更不用说作为东道主，葡萄牙队在实力和地利上都享有明显优势，下榻的酒店前自然是挤满了各地记者。

卡卡很注意隐藏自己，鸭舌帽、黑超和口罩一应俱全。无奈巴西金童在过去的一年中实在是状态火热，最近又因为和小小罗爆出的新闻而大受关注，因此仍是有眼光毒辣的记者一眼就认出了他的身形。至于面容，不管怎么样先追上去再说！

卡卡还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快速跑动起来，朝附近的里斯本中央广场奔去，那里人多，应该能甩掉这些记者。

辛苦的记者们扛着摄像机照相机，顶着毒辣的阳光奔跑在大街上，引来众多人好奇的目光，不一会儿，有些跟着凑热闹的路人也加入到了这场追逐战中。

有一名记者眼看卡卡就要溜走，赶紧大声喊了一句：“卡卡先生，我们想找您证实小小罗女朋友的事！”

鬼使神差的，卡卡的脚步慢了下来。记者们大喜，呈合围之势朝卡卡奔过去，立刻就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卡卡无比后悔刚才自己一瞬间的迟疑，却还是摆出足以让最挑剔的人满意的笑容，说：“我赶着去教堂做礼拜，只回答三个问题，多的我绝不开口。”

这里的记者大都是老油条，听完卡卡的话立刻就齐刷刷地沉默下来，飞速思考着自己提出的问题够不够有噱头。

来自英国《太阳报》的记者是最大胆的，不顾同行们幽怨的眼神问出了第一个问题：“昨天，自称小小罗女友的葡萄牙模特伊内斯盛赞了小小罗在半决赛中的表现，说他的表现就像他在床上时那么好，但此前小小罗从未公布过他的恋情。作为他的挚友，您知道这个所谓的女朋友吗？”

其他媒体的记者也跟着争先恐后地提问，生怕卡卡不理会自己的问题——

“卡卡先生，您认为罗纳尔多选女友的眼光怎么样？”

“卡卡先生，您认为罗纳尔多的生活放荡么？”

卡卡拦住使劲伸到自己面前的话筒，少见地面色紧绷，“我不想评价好友的私生活问题。我想即便是从小就认识的好朋友，在感情生活上也没有权利互相干涉，要问这些问题，你们去找罗纳尔多本人会比较好。”

说完，卡卡直接寻找到人堆中的一个缝隙中挤了出去，坚定得好像有谁敢拦他他就会立刻把那人撂倒在地。

拿着摄像机的记者撇撇嘴，耸耸肩对身旁的伙伴说：“看来今天的收获也只能到这儿了，一会儿回去把视频传到官网上去吧。”

坐在里斯本大教堂的长椅上，卡卡心情仍未平静下来。那些记者怎么可以这么露骨地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对克里斯生活的评价？挖掘人家的**就这么好玩么？或者说他们想制造“至交好友不满小小罗私生活”这样充满噱头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