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送走了两个儿子,永珏抹着汗走进内室,林睿旸侧身坐在脚踏上,就着水晶罩灯看书。
永珏悄悄走过去,双手穿过腰际把人抱个满怀,在那红的滴血的耳旁吹了口气,故意将声音压得喑哑低沉,吟道:“都说灯下看美人,莫如仙女下凡来!文卿这般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是从哪重天溜下凡来的,嗯?”
热气喷在耳朵上,林睿旸只觉得轰的一下,手中的孤本掉在绒毯上,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红了他露在外面的皮肤。
“陛下……”林睿旸柔声呐呐,羞得抬不起头。
“秀色可餐这词便是专门形容文卿的吧?”永珏浅笑着,勾起他的下巴。
林睿旸扬着头,乖巧的闭上眼睛,睫毛微微颤抖,似是不安的希冀,又带着一丝惶恐的畏惧,如此纯洁如赤子的样子足以勾起人暴虐的一面,让圣人失去理智,毁掉他的脆弱。
永珏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所以,他凌厉迫人的凤眼中顿时被血腥充满,猛地将人打横抱起,扔上龙床,犹如一头饥饿的狼般扑了过去。
“陛下,疼!”惊呼刚响起就变了调。
绣着五爪金龙的幔帐无声落下,遮住了里面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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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鸟落在窗框上,笃笃的啄食碎屑。
奢华的金色幔帐里,沉睡的凤眼男子蓦地睁开眼睛,全身肌肉一瞬间绷紧,右手摸到玉枕下,握住了一把匕首,警惕的环顾四周。
乾清宫内殿里一片宁静,只能听见窗台上那只鸟儿扑棱翅膀的声音。
游移的目光收回来,落在眼前,林睿旸趴在旁边,睡得正香,只是人看上去凄惨了不止一点。
脸色惨白如上好的宣纸,嘴唇上好几处咬痕还带着血迹的,眼角挂着泪迹,秀气的眉头紧皱着,似乎做了噩梦。
轻轻掀开被子,那堪比战场的狼狈惨烈让永珏自己都瞪大了眼睛,他承认昨晚有些失控,但不至于暴力到这种地步吧?
没有被子遮挡,凉气进了幔帐,林睿旸身体微微哆嗦,因为这一点动作就痛苦的哼哼:“疼……陛下……真的好疼……微臣受不了了!”
心虚的某人:“……”这怎么好意思写到那什么七十二式上╮(╯_╰)╭
摸摸他的额头,入手的温度竟然是滚烫的?!
永珏一骨碌翻身坐起,撩开幔帐,低声叫道:“戴权,备水,还有,叫葛太医来,跑快点!”
一进来就闻到久违的麝香味,戴权领命麻溜的滚了。
隔着幔帐诊脉,葛太医一边捋着白须,一边拿异样的眼神瞄某人,恨铁不成钢的叹道:“陛下,您怎么就……”这么急色?
他说不下去,狠狠白了永珏一眼。
陛下尴尬不已,咳嗽一声:“人,怎么样?”
葛太医幽幽的叹息:“单从脉象就能看出来,太激烈了!”
永珏心中的小人掀桌,个毒舌的混蛋,少腹诽朕一天你会死吗?(╯‵□′)╯︵┻━┻
“你这老不休闲话少说,快开药。”陛下没好气的摆摆手。
葛太医从随身的药匣子里取出两个巴掌大的瓷瓶,解释道:“白瓶内服,三碗水煎成半碗,一日三次,饭前服下。红瓶外用,先拿湿布把伤处擦干净,涂上药以后热敷一刻钟,早晚各一次,直到痊愈为止。”
戴权接过瓶子,弓着腰退到一边去。
临走前,葛太医又鬼鬼祟祟的掏出个蓝色瓶子塞给永珏,耳语一番:“早就知道你小子不是个疼惜人的,这是前朝宫廷秘药,花了不少金贵材料,晚上清理干净以后取一粒放进去,对下面的人有好处。下次若是还想要记得送来三倍的药材,做这种事可不是御医该干的,折寿啊!”
为老不尊的太医院正晃晃悠悠的走了。
某渣攻难得窘迫了一回,耳朵根都红了,转头就把小蓝瓶塞到龙床下的暗格里,备用。
“万岁爷,奴才把早膳给您端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戴权再次出现,身后几个宫女低着头,安静的将杯盘碗盏摆好,又无声的退下了。
“下去吧,哎,等一下!”永珏叫住他,吩咐道,“去开朕的私库,拿些药材给葛太医送去,捡稀罕的挑,跟他说,那瓶子朕要的时候可别断了。”
“嗻”
陛下亲自服侍着给清洗上药,睡美人终于悠悠转醒了。
“唔~~”林睿旸迷茫的打量着周围。
“醒了?”温泉池子里,永珏低沉的声线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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