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乐看了叶修一眼,而叶修也毫无芥蒂地看着他。
能让张佳乐风雨兼程三千里的人远在那明媚南疆的百花谷,而如今策马一途,又怎么能仅仅只是来帮这不知是敌是友的叶修。
而叶修精心谋划忙忙碌碌又一年,所求的九月初九的大计迫在眉睫,如今顺江而下,又怎么能仅仅来迎这日后必然刀剑所向的张佳乐。
说能,这又怎么能,说不能,可又凭什么不能?
“你要去哪儿。”叶修突然问。他总是眉眼含笑,却一贯是高深莫测,仿佛天生难以传情。“张佳乐,你可答应过不能说谎的。”
这后一句话像是玩笑。是玩笑,却又不得不说,说出来,却又极可笑,简直不该由他说,由他听,一说出口,就知道真不像话。
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却突然有些软,也许自己都没有发现,也许发现了,却也懒得再管。
张佳乐看了看他。
“霸气雄图。”他说。语气也有些软,像夹杂着微弱的叹息。
而他向来是胆大妄为的,行事也向来不踏在常理上。此时明明应该说的是顶顶紧要震撼武林的江湖大事,却伸出手去勾叶修的脖子。
他们离得那么近,简直是近在咫尺。这样的距离天生就应该拥抱,而他双唇似火,他冷眼如冰。
叶修伸手推开张佳乐。他连那懒洋洋的笑也不愿作,难得地板着一张脸,一丝嬉笑也无。
“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张当家也不怕。”
“我怕过?”
张佳乐笑起来。他这一笑带了几分冰凉凉的狠劲,然而刚吻过,眼角眉梢都含着情。
于是这笑容几乎还未展开来,叶修已经扳着他的肩膀吻下去。这个吻实在是肆意狠辣,张佳乐的后脑勺咚的一声撞在薄薄的船壁上。叶修紧紧地搂着他几乎要扣进肉里,两个人叠在墙角,吻得缠绵悱则,难舍难分。
他那绯红似火的天上锦的衣衫早已被扯得歪歪斜斜,里衣里露出一片削瘦的锁骨。而他的灰袍早已经散了,腰带抽在张佳乐手里,随手一扔,带着薄茧的手就滑进了叶修的衣襟。
他的手按住他的手,一只骨节分明拿惯了沉重的兵器,一只灵巧修长抓惯了数不尽的奇巧。两个人早忘了情滋味,呼吸之间,肢体缠绵,尽是滚烫一片。
给的少,要的也不多,这样已经够了。
寥寥残生,满身牵挂,能倾其所有,亦已经够了。
如若按剑到白头,又该如何辜负这一场相知。
拾玖.
张佳乐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又黑了。
他几日几夜未曾合眼,一阵胡闹下来就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心里想着反正天塌下来也有叶修顶着,这一觉便睡得又深又沉。睁开眼睛,发现黑乎乎的船舱里又只亮着一点明明灭灭的灯火。
他眨了眨眼,看到地板上随着船身起落滴溜溜地滚着一颗栗子,就伸出手去握在手心里。那时叶修正闭着眼睛养气,他虽然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武学一道,这些年来也没有松懈过。
而虽然闭目,但张佳乐一动,却也立刻醒了,他睁开眼睛就看见张佳乐躺在地上剥栗子,样子特别专注,就连偏着头把口水擦在肩膀上的时候,眼神还是直勾勾的。
他坦荡得很,赤裸着上身毫无顾忌地敞开身体躺着。腿上盖着一条薄毯,脚丫子翘在桌子上,黑发散乱露出额头,整个人就微微带了点说不出的稚气。吃完栗子,看见叶修衣服穿得好好的坐在那,就一咕噜爬了起来。
他似乎有点不高兴,瞪着叶修。但又不想说话,因为觉得说也说不过还白白生气,似乎也不太划算。
于是叶修当然也礼貌性地瞪回去。他的样子很淡然慵懒惹人生气,全然是一副很典型的让人看着来气的叶修的臭德性。可偏偏嘴巴被张佳乐咬破了,如今朝一边肿着,嘲讽的架势再摆出来,就平白多了几分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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