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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莫柠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夏藜低笑几声，“不看鬼片，看爱情片好不好？”

莫柠嘟囔：“《人鬼情未了》也是爱情片啊。”

夏藜笑意更甚，莫柠真可爱，刚才低落的情绪也一扫而光。“关于鬼的都不看，好不好？”

莫柠抿抿唇，眼珠一转，想起自己包带上耳机的，要是真看鬼片，大不了闭着眼睛听歌，就免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不久，菜都端了上来，夏藜和莫柠倒了几盘菜进锅。

汤底还没有开，吃饭的人都嘻嘻笑笑的，周围的气氛很轻松。闹的最欢的是那些年青人，那些看上去还是学生的男男男女女，笑脸张扬，夏藜的心情也变得格外轻松起来。突然想起什么，对着莫柠问：“我记得你大学还没毕业呢，是不是？”

“我毕业证已经领了，只要六月底去参加毕业典礼就行了。”

夏藜颇有感慨，“这么小啊，我都老喽。”

莫柠扑哧一笑，摇摇头，“女人二十底三十初，正是大放光彩的时候。”

夏藜不满，“你就安慰我吧。”

莫柠还是笑，“我可只比你小两岁。”

“咦？”夏藜惊讶地，“我前年和你过生日的时候你才二十岁，去美国一年就长了六岁，难道美国不是和我们一个空间的？”

夏藜难得讲笑话，虽然不好笑，但是莫柠还是很给面子地笑了两声，“不是，我把年龄改大了四岁。今年十月，我就二十六了。”

夏藜点头。改大年龄是必然的，要不这么小根本没法当策划部经理。

莫柠是她见过的可以和方馨媲美的金融上的天才，只不过方馨选择了研究理论，而莫柠是实践。但是现在方馨也好像逐渐开始接管方氏的事了。

不久，锅开了。“开吃喽。”莫柠说。

莫柠的笑脸张扬着，明晃晃的亮了夏藜的眼。锅里的汤沸腾着，偶尔红锅的油会溅到三鲜的一半去，这时候莫柠就会用勺子把红油舀出来，对着夏藜笑一笑。

以前夏藜和莫柠也是在外面吃过饭的，但是感觉很不一样。当时夏藜总是和莫柠一起去西餐厅吃，那时的莫柠是平板的，甚至有些公式化。她们似乎从来都没有迸发过激情。夏藜想，那时候，大概两人都觉得这是玩玩的吧。

火锅城这种地方，是真正符合莫柠消费习惯的地方。莫柠从小出生在中等地位的家庭，像夏家这种可以餐餐都花几百上千的家庭是不一样的。夏藜知道一年前，她们谁都没有想为对方改变过。现在呢？夏藜正在努力。

吃过饭后，莫柠把自己的车停到了附近的地下停车场，然后坐着夏藜的车到了电影院。

其实莫柠和夏藜其中一人可以把自己的车停到公司停车场，然后让另一个人来接自己，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可是两个人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想到这方面。在火锅城外，才发现有两辆车，各自开一辆，就太没气氛了。这就源于两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说，谈恋爱是需要经验的。

进了大厅，莫柠还在反反复复地看手上的票，确定自己看的不是鬼片，夏藜跟在她身边抱着零食低低地笑，笑得她有些窘迫。她伸手拉住夏藜，走到了座位上。

不一会，电影开始了。确实是文艺的爱情片，没有一点恐怖元素。但是就是太文艺了，看得夏藜和莫柠昏昏欲睡。

夏藜看了一眼貌似很认真地看电影实则在放空的莫柠，打了个哈欠，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这片子真无聊，趁着现在暗，睡一觉吧，待会我们再去逛逛。”

莫柠回过神来，看见夏藜已经闭上了眼，自己也靠着靠背睡着了。然后，就做了一个梦，一个恶梦。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古代的战士，拿着长矛，上阵杀敌。她向敌人刺过去，敌人拿着双枪回手挡开，然后左手从上劈下，她拿着矛顶住。但是她的力气没有敌人的大，敌人把枪压在了她肩头，突然右手抬起，向她刺来。“噗”一声，那把枪刺透了她的心脏。

她惊醒，急促地呼吸。

夏藜也被她惊醒，抬起头来，睡眼朦胧地问：“怎么了？”黑暗中她看不清莫柠苍白的脸色和额上的冷汗。

“没什么。”莫柠低声说，声音有些沙哑。抬头一看，就见到文艺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上了黑道的元素，女主角被几枪毙命，满身是血地躺在男主角的怀里。她信手一说：“看到女主角被人枪杀，吓了一跳。”

“哦。”夏藜也抬起头来看向屏幕。悲痛的男主角放下女主角和那群坏人战斗，自己也被打得满身是血，“没想到你一直在看。”

“我睡了一会又醒了。”莫柠说。她最擅长的就是说谎话。

电影里的男主角把所有的坏人都打死了，自己也倒在血泊里，又艰难爬起，向女主走去。走了几步，又摔倒，试着向女主爬去，实在没力气，就躺在那，看着自己也闭上了眼，嘴角还挂着幸福的微笑。

全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