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阿……”“好恐怖喔,他都翻白眼了。”“他是有羊痫风吗?还是……”“快来个人去通知班长阿……”“兄弟你撑住阿……”大家看情况不对,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有几个人赶紧冲到医务室,几个人去找上面的长官。
“喂,你没事吧?”这时睡在上铺的士兵,看他好像没有刚刚抽蓄的那么厉害,便想伸出手去拍拍他的肩膀。
“啊!──你干嘛!快松口,放开我!─阿阿阿阿──”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手才碰到肩膀,便被猛然抓住,接着那下铺的士兵大力一扯,被抓的人站立不稳倒向他,下铺士兵对着倒过来的人,张口就大力咬下去,正好咬在上铺士兵的肩膀上,顿时马上见血,上铺士兵痛得大叫不断挣扎,但抓着他的人力大无比,他竟挣脱不了。没几秒,他的肩膀便被咬下一大块肉来。
旁边的士兵看到这情形,一个一个争先恐后的朝门外跑去,这不是研究所里面的怪物吗?怎么熟悉的伙伴会变得跟研究所的怪物一样?冲到走廊上的士兵们,还来不及呼救便听到各处陆陆续续传来尖叫声、怒吼声及此起彼落的枪声。大家脸色一变,赶忙冲到枪械室,没想到走在前面的人一开门,便被里面冲出来的人影扑倒,脖子上被咬下一大块肉,挣扎几下便没气了。旁边的人趁着这空档,赶紧进入枪械室拿枪,对着还在蹲在那咀嚼的人影“碰!”一枪打过去,但是被从背后打中心脏的人影晃了晃,接着便慢慢站起来,转过身来伸出手,摇摇晃晃的朝枪械室里的人走过去。
这还是人吗?枪械室里的人看着眼前的“人”,满嘴鲜血,眼球浑浊,脸上一道狰狞的疤,穿着军中统一发放的白色汗衫,但是胸前几道好似被猛兽利爪抓过的痕迹,血迹已经干涸,皮肤苍白无比,仔细看好像有些斑点,而伸出来的手,指甲乌黑尖锐。开枪的人对着他的心脏又是一枪,那个“人”因为子弹的力道,后退了几步,但是伤口没有血流出来,而且他并没有倒下,反而是继续摇摇晃晃地朝他们走来。这时候大家已经冷汗淋漓了,这种打不死的怪物,不就是研究所中让他们整个营几乎全部覆灭的元凶吗,于是开枪的人当机立断,再度对着头部就是一枪,那个“人”抖了抖终于倒下。还没等大家松口气,走廊尽头摇摇晃晃又走过来四、五那样的“人”,大家举起枪,互相掩护,只求杀出一条血路。
这晚上,A军营枪声不断,驻守军营外的士兵却无动于衷,他们接到命令,不管任何情况,都不许开军营大门,也不许进出军营,即便听到枪声或呼救,也不许有任何动作,很快地,枪声慢慢停了,尖叫声、怒吼声和求救声此刻便听得清楚了,军营外的士兵虽然纳闷,却也没人敢违背军令,因此,在中央研究院沦陷后,A军营──沦陷。
隔天
一大清早,看雨势终于转小,老林便准备开店卖早餐,他自己一个人独居在S市通往X市的主要道路旁,才刚把铁卷门拉开,便看到马路上远远的有些人影,老林奇怪,这么早就有人在运动吗?怎么会选择走在省道上呢?还是外省人要进城车抛锚在外边了?看他们走得摇摇晃晃,该是多累阿!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远,再看一眼,老林转身回店里忙碌起来。
“欢迎,要吃点儿什──”老林刚把椅子摆好,眼角便瞄到有人走进铺子,赶紧抬头招呼,话都还没说完便被扑过来的人影给咬断了脖子,连叫都来不及叫。渐渐地,街道上开始有零零稀稀早起运动或准备上班的行人。
这时,“啊!───”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声,为S市的沦陷拉开序幕。马路的那一头,不断地出现摇摇晃晃的人影,路上的行人不断被攻击,有的人奋起反抗;有的人逃回家中;街道上很快得只剩下摇晃的人影,在人影走过的身后,遗留着断肢断臂,死去的人睁着惊愕的大眼,眼前的屠杀成为他们死前映入眼帘的最后一幕。有的人影还留在原地啃食着刚刚抓到的猎物,撕扯着血肉,人影只知道不断咀嚼、进食。人影慢慢地走着、找着他们的食物,缓缓地向闻到的血肉味方向前进……
许多人躲在家中,惊恐的互相联络亲友,告知S市的异象,很多人都赶紧打包行李准备离开S市,这种会吃人的怪物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S市人心惶惶,打开电视,有许多记者赶到现场报导,但是却在下一瞬间被扑倒啃食,造成更多人恐慌,一时间,整个S市陷入一片哀鸿遍野中,通往C市和X市的两条主要道路开始壅塞,喇叭声此起彼落,大家都想赶紧出城,没人愿意落到后头。
这时──
地面又开始强烈震动,这次的摇晃程度比前一天的更大,在马路上的人们跑到空旷处,车上的人顾不及车子,也赶紧弃车一起跑,躲在家中的人们,因为外面有吃人的怪物不敢出门避难,只好躲在桌下保护头部。而在街上为了寻找空旷处的人,却遇上了闻肉香而来的吃人怪物,剎时,尖叫声四起,摇晃中不但要躲避高处因地震掉落的物品,还要小心不要被怪物抓到,许多人不是被东西砸死,就是落入怪物口中。地面还在强烈晃动,突然,马路上出现一道裂缝,随着地表的强烈摇晃,裂缝越来越大,整个地面像被劈开一样裂开一条50公尺宽、长达近1公里的裂缝,许多人来不及躲避,尖叫得跌入裂缝中,很快,地面出现第二道、第三道裂缝,而路旁的房屋也开始摇摇欲坠,年代比较久远的老房子,都已经在剧烈摇晃中倾斜倒塌,而新起的大楼,虽有钢筋水泥,却也档不住地表的裂缝与强震的摇晃。
这一次,地震持续了将近十分钟,这十分钟对S市人民来说,就像是炼狱一般,除了天灾,他们还要面对诡异的吃人怪物,地震结束后,街道上基本上,已经没有活人的存在。其他城市也在这次地震中损失严重,但到底只有天灾,而没有像S市一样还有匪夷所思的“”。而这一天,不只M国,海外各国也陆续发生严重大地震,除了损失惨重之外,地震造成的海啸还淹没了几个临海城市,而许多海外小岛国,也几乎覆没在这一次严重的震荡中。
第4章末世降临
就在S市边缘地方,有一片小区,都是几十年的老房子了,经历过刚刚的强震,许多年久失修的楼房都倒塌了。整个小区连带旁边进城的省道被一条宽大的裂缝从中间横过,刚好将小区分成两半,靠近市区的那一半,灾情较严重,只剩下寥寥几栋楼房还屹立着;而靠近通往C市省道的这一半,只倒塌了三分之一的楼房,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而寒离的公寓,刚好就位于靠近省道的这一半,也是这样才让睡梦中的寒离,命大的躲过了这场浩劫。
但是因为那条裂缝的关系,许多后来进到S市的吃人怪物,被困在裂缝的这一边,不过说也奇怪,他们不会靠近裂缝,因此许多怪物就只能在小区中徘徊,也因为这样,小区中房屋倒塌的居民,只能跑向未倒塌的房屋求救,或者是跑出小区绕过裂缝进往市中心避难。但是躲在家中的人不知道,地震发生前,已经有不少的怪物往市区前进,沿途他们攻击了许多人,因此现在的市中心还不知道是否安全呢。
而睡了将近三十个小时的寒离终于醒来了,看了看钟,已经是傍晚。啧,今天的课都缺席了,在床上打了个滚,打个哈欠,寒离一起身便愣住了,这是遭小偷了吗?家里怎么乱成这样阿!东西四处散落不说,柜子、衣橱都倒了,自己有睡这么熟吗?这该有多大动静才搞得出来?这么大动静自己都没醒?跨过满地的杂物,寒离来到厨房替自己倒了杯冰牛奶,搔搔头,寒离决定暂时不管满屋的杂乱,瞇着眼睛走向窗户,撩开窗帘的瞬间,“啪!”寒离手中的玻璃杯滑落在地。寒离惊愕的看着窗外,这是怎么一回事?满目疮痍的小区,到处都是倒塌的楼房和断垣残壁,而那条宽大的裂缝又是怎么回事?
寒离紧抿着唇,自己睡着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就在寒离想转身开电视看看有没有关于这灾情的报导时,眼角瞄到一个形迹诡异的人影,为什么说他行迹诡异呢,因为他猫着身子,在倒塌的楼房中闪闪躲躲,看似在找什么,又像是在躲避什么。寒离挑挑眉,躲在窗帘后小心观察那抹身影。
突然,在身影靠近一条小巷时,小巷的拐角一抹黑影扑出来,那人闪避不及,被黑影扑倒在地,就在寒离以为他们会打起来时,那抹黑影竟然张口就咬,那个人举手抵挡,整只手臂很快就被撕咬下来,紧接着,从小巷中又走出几个黑影,全部都往那人身上扑去,那个人的声音很快得便听不见了。寒离的手指紧攥着窗帘,死死地盯着发生的那一幕。
那些是什么东西?他们在吃人吗?那些东西是哪来的?这时寒离又仔细的观察了小区,发现小区中有不少那些吃人怪物,他们走路僵硬无比,摇摇晃晃又缓慢,可是攻击人时速度又挺快的,有的断手断脚;有的满头鲜血;有的满身伤痕,有的甚至都开肠破肚了,但是他们都还在走动,还在小区中盲目的徘徊。寒离看来看去,越发觉得那些好像是小说中提到的丧尸。可是怎么可能呢?丧尸怎么会是真的呢?那不是小说的产物吗?
寒离谨慎得躲在窗帘后,越观察心越凉,那些东西真的是丧尸吧,其间又有居民尝试着离开小区,那些居民学乖了,手上拿着棍棒充当武器,但是没有用,不管那些丧尸被打到哪哩,都好像不会痛似的,有个居民一棍下去打断丧尸的一只手臂,但是丧尸毫无所觉,完好的另一只手对着眼前的人就抓过去,闪避不及的人被丧尸的指甲抓出了几条长长的血痕。这打斗声也引来越来越多的丧尸,那些居民看情况不对,赶紧找了间屋主已弃屋逃离,还未倒塌的平房躲了进去。
寒离看着眼前的景象冷汗淋漓,而且他还发现,随着天色越暗,丧尸好像越多。从断垣残壁或是阴暗街角,甚至是从未倒塌公寓的楼道中,走出越来越多的丧尸。整个小区安安静静只剩下丧尸的嘶吼声,幸存的人们有默契的都不敢开灯,虽然不知道开灯会不会引来丧尸,但是在这一片黑暗中,没有人想当那盏吸引人的明灯,在平常特立独行是特色,在这种时候特立独行是找死。
寒离也不想当找死的人,因此他离开窗边,在黑暗中小心摸索到厨房,打开小冰箱翻找吃的,他睡之前没吃什么,又睡了这么久,刚起床没感觉,现在却已是饥肠辘辘。简单用热水泡了包泡面,再扔颗冰箱找出来的鸡蛋,晚餐就解决了,寒离现在可不敢开火弄出大动静,他家在三楼,离那些东西没多远,他可不想把那些东西招过来。虽然他不知道那些东西有没有听力,他也不想冒险。
唉,他之前在书店中,看到这类题材都没有仔细研究,这下好了,他只知道那些东西的特点跟丧尸挺符合的,但是却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杀死那些怪物。不过寒离想着,政府不会不管的,会派人来救他们的吧?要是真没有人来救,他不是还有个空间吗?想到这,寒离心里就踏实的多,不过寒离却忽略了一点,你在空间中也要有吃的才能活吧?那池塘的水也不知道能不能喝,如果没水没粮食的,不管躲在哪都是死路一条。
解决肚子问题的寒离想了想,摸回床头拿起手机,还好还有些电,用屏幕的光,勉强看清脚步,寒离先把地上的杂物大略收拾一番,清出一条路后,把花了他好几个月积蓄的大沙发,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推到大门前,寒离谨慎的检查了门锁,然后用沙发把大门堵住。寒离做这些事时,都要小心的不发出声音,花的时间比平常多了不知几倍,寒离瘫在沙发上,正在思考下一步时,门外隐约传来奇怪的声响。
寒离吓了一跳,第一时间跳离沙发并且蹬蹬蹬的后退了三大步。寒离盯着大门,冷汗直流,是那些丧尸吗?等了几秒,那声音好像消失了,寒离慢蹭蹭的靠近,爬上沙发背,伏在门边,耳朵贴向门板,静──外面什么声音也没有,好像刚刚的声响只是他的幻觉,寒离不信邪,又仔细听了几秒,这时──
“矶──”寒离又听到那隐约的声音,那到底是什么呢?寒离好奇万分,但是他也没那个胆把沙发移开,开门一探究竟的。“矶──矶──矶──”这时那声音又出现,这次寒离听清楚了,鸡皮疙瘩也起来了,那分明是用什么东西在刮铁门的声音阿。不过听着那规律的声音,想到那些丧尸又长又尖的黑指甲,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寒离的脑中,这不会是丧尸在刮门吧……
这下寒离是再也不敢待在门边了,他心浮气躁,脸色和嘴唇都极为苍白,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寒离不断深呼吸,努力平复几乎快跳出胸腔的心跳,紧紧攥着手机,寒离眼神茫然,这是末世吗?想着窗外那不可能是人为的地表裂缝,和小区的断垣残壁,还有那些流荡吃人的丧尸,这世界是怎么了?到底睡着时发生了些什么?寒离这时也顾不得亮不亮光了,冲到电视机前“啪”的一声打开电视,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电视一片雪花,不管转哪一个频道都没有讯号!寒离瘫软在地,电视屏幕的光线照在他脸上,配上寒离苍白的脸色,更显得惨淡绝望。
三日后
自从三天前那场异变之后,寒离就再也没有接收到任何外界的讯息,电视没有讯号;先不说有没有网络,寒离又没有计算机;而手机也没充电,就算有电寒离也没有可以联络的亲友。自己负担学费和生活费的担子,让寒离和同班同学没有交集。因此寒离只能整日窝在家中,看着窗外楼下丧尸横行,这几天白天陆续都有人试图离开这小区,却都失败了。而寒离现在新增的烦恼,就是─他食物快吃完了。寒离本来都是一星期补货一次,异变发生前几天,他才刚补过货,因此现在自己的粮食顶多够吃两天。寒离皱眉,该怎么办呢?
这几天是有看到有些居民趁着白天丧尸比较少时,到未倒塌的楼房中搜刮食物,不过,寒离举起自己的小胳膊小手臂,他哀怨了。该,谁叫自己平常不锻炼。看着几乎全空的冰箱和橱柜,寒离更哀怨了,平常为了省钱,买的食物量都是刚刚好的,看着冰箱中的几根青菜和几颗鸡蛋,还有躺在厨柜中的三包泡面。寒离看着空空如也的米袋,仰天长啸。
没办法阿,寒离平常哪舍得买白米呢?两三个月才买一小袋,平常都尽量自己用面粉做薄饼,不占空间又吃得饱,而上次补货想着面粉还有剩一些,下次再一起补,就造成现在的悲剧了。还好厨柜还有些之前买的泡面,不然寒离就要喝水度日了。不过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寒离开始思考寻找粮食的可行性,以及寻找粮食的地点和路线。
接下来两天,寒离白天就守在窗边,仔细研究观察哪边丧尸比较少,以及天亮时丧尸从哪里出来;寒离把附近看得到的楼房画了一张分布图,对已经有人进去过的楼房,寒离做了记号,虽然有人进去过不代表整栋楼都被搜刮空了,但是,寒离不认为自己有能力和时间浪费在第二次的寻找,因此寒离仔细的观察和规画路线。而且寒离把那些被丧尸抓伤或咬伤的人逃进去的地方,也标了记号。印象中,书中提到被抓伤或咬伤好像也会感染,寒离不敢冒这个险,因此那些人躲的楼房,寒离也不打算去。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那天听到的声响,到底是谁发出来的?是在二楼?四楼?还是就在寒离这一楼层?寒离本打算弄清楚,不过那天之后就再也没听到那声音。而且寒离的窗户看出去,刚好是小区到这栋公寓的一条小道,这几天有看到一些人出去,却没有被咬或被抓伤的人躲回来,因此寒离才会下定决心,外出找粮食。寒离做好准备,便养精蓄锐,等着隔天的白天来临。
第5章外出
自从决定要外出寻找粮食,寒离开始变得紧张起来,一整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意识迷迷糊糊的,始终没办法安稳入睡,一下子担心找不到粮食,一下子又担心会被丧尸攻击,就这样熬到了天微亮。寒离突然打了个哆嗦,从睡梦中惊醒,他转头看看时间,差不多天亮了,寒离一咬牙,不再磨磨蹭蹭,开始准备外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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