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酸溜溜的道:“哎呦,你跟萧脉这几年刀光剑影中来去,生生死死的也生出些不一般的患难情意来了?”
“是不一般,”赢凛凉凉的道:“但也比不过你与这位秦易先生不一般。”
白石被他憋得死死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秦易右手作拳抵在唇间闷笑不已。
姬子峪憋笑憋的腹部酸痛。
白石不甘心的辩驳道:“欸!我话说在前头,我跟秦易可是清清白白的六月飞霜。”
赢凛:“哈哈。”
“师父啊,”姬子峪扶额感慨道:“有的时候啊,这越是辩驳就证明越是心虚,越描就越黑啊……”
“谁!谁心虚了!”白石真是觉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自暴自弃的挥了挥手:“总之,身正不怕影子斜,随你们想去!”
“好了好了……”秦易觉得如果不打断这对三人,估计他们能吵到年后去,当机立断道:“既然要去找萧脉,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我自己去就好。”赢凛立刻说道。
“才说过去哪儿都要带着我的……”姬子峪不满的挑眉。
“好好好,行行行,”赢凛无奈的道:“去去去。”
几人各自睡下不提。
梁国,敦弘甸良村。
天蒙蒙放亮,一户幽幽暗暗的农舍里发出十分微弱的火光来。
“姑娘啊,你到底是要找什么人啊。”
“找我的夫婿,他被抓去充军了。”岑欢默默的捧着缺口的碗喝了一小口高粱米粥,道:“大娘,谢谢你带我回来喝粥,不然这么冷的天我可要冻死在雪地里了。”
“不客气,左右这家里也就剩下我一个老婆子了,”那位老妇人穿着一身破旧的土黄棉袄,笑盈盈的搅着锅里的粥:“不过你一个姑娘家出来寻夫婿真是不容易啊。”
“我答应过他,一定会去找他的。”岑欢似乎有些出神,轻声道:“找了快有一年了,才得了信,说他可能就在敦弘。”
“真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一旦喜欢上就不管不顾的,”那老妇人将勺子撂下,坐在黑乎乎的桌旁,叹气道:“这如今兵荒马乱的去哪找啊。”
“我也不知道去哪找他,”岑欢顿了顿,低头道:“但总觉得他就在这附近似的……”
“唉……”那老妇人叹了口气,将几块干粮饼子包好递给她:“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路上留着吃。”
“谢谢大娘……”岑欢再三谢过,悄悄的将一小块银子压在了碗下。起身道:“那我就走啦。”
“你路上可小心点,”那老妇人不放心的叮嘱道:“最近村里头来了个傻子,可别撞见了吓一跳!”
岑欢点了点头,转身离去,摸了摸腰间的剑柄,心想:管它精的傻的,来一对砍一双。
原来甸良村在敦弘算是个粮食收成十分不错的村子,产高粱酒和米酒。可这几年村子里的劳力越来越少,年轻些的男人都被抓去打仗了,那位大娘老伴去的早,原来还有一个儿子,但前段时间来信,说是儿子也死在战场上了。
像这样的老妇人,这村子里还有很多。
岑欢叹了口气,迎着冰冷的北风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咯吱咯吱的,脚印一步步的印在无垠的雪地上,顷刻就冻的麻木了。
“呜呜呜。”身后突然传来大步踩雪的声音,并着成年男人故意吓人的那种呜呜呜声。
岑欢:“……”难道在这大雪地里还真碰上傻子了不成?
她猛地一回身,剑在鞘内力道不改,一剑劈上那男人的脖子。那男子嘿嘿低笑了一声,身形一矮,叫她劈了个空。
岑欢这才看清眼前男子的模样,一头乱发油腻腻的铺了满面,面目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划烂了,看不清鼻子嘴巴血糊糊的十分恶心。已经乱成一团,穿着破烂蓑衣,赤着双腿和双足踩在雪地里。所以方才,才会有咚咚咚的声音。
饶是她这等见过了惨状的人也不由得感叹一句,真是够惨的。岑欢实在无意和这样一个人再做纠缠,于是收了剑道:“你走吧,不要再跟着我了啊!不然我真要揍你了!”
那傻子手舞足蹈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将怀里一团被血浸透的破布塞到她手里:“啊啊啊啊呜呜,啊啊啊。”
岑欢皱着鼻子,扒拉着那块破布,嫌恶道:“你给我的是什么啊?”这块布料已经根本分辨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质地,更别说上面的绣纹了。
说起来,她也送过一块手帕给肇临,只不过也不知道那个傻冒有没有好好珍惜的使用,一想到说不准她的那块也变成这个德行岑欢就对这个傻子气不打一处来。
她将东西扔给傻子,气哼哼的道:“我不要!脏死了!你走开!”
那傻子在原地不停的跺脚,似乎有些着急又失望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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