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呢?连自己都不懂心里那个人究竟是谁,又能说什么呢?
所有言语都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我只是想让你离开这个地方,这里不适合你。”放软了语气的许天恒,卸下了一切坚强的许天恒,只是一个普通人,会脆弱会动情的普通人。
“公子,其实云轻明白,若是你没有遇见那方海尘,不会对云轻这般好,公子不嫌弃云轻的身份,云轻很知足了,云轻……云轻不值得公子这般……”
蹙起了好的眼眉,许天恒道,“身份?你觉得我在乎?”
云轻摇了摇头,“公子不要再骗自己,你根本放不下方海尘,我只是……只是他的替身而已。”
那一刻,许天恒笑了,充满了无奈,自嘲,却又感觉笑的那般豁然,“云轻,从我在红满楼再次遇见你那时起,就无时不刻不在想让你离开这,你不该在这里,十四年前的老树下,你的骄傲,你眼眸里冷傲的神色,都哪去了?”
而那孱弱的男子却淡然一笑,带着几分无奈和痛苦道,“公子怎会如此肯定,我便是你十几年前遇到的那个人?”
许天恒愣住了。
“为什么不是?”
云轻掩面一笑,充满了几丝苍凉,岔开了话题,“公子,云轻是想真正的在你心中占据一方位置,而不是一个影子……”水色的薄唇忽然附上了滚烫的唇瓣,捧起了这张脸,云轻主动吻了起来。
许天恒忽然捧住了他的脸止了他的动作,“我知道你就是云轻。”
十四年前老树下的那个云轻,云轻只是云轻,并不是谁的替身。
云轻愣了愣,随后微笑着转身,去把门栓搭上,“可云轻不是他方海尘。”却在说完这番话的时刻,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好奇的抬起脚,许天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方小小的纸片躺在地上。
捡起地上的东西,似是好奇一般,云轻轻轻打开这张字条,“这是什么东西?”却在看清上面的字后,好看的面容上毫无血色。
“公……公子……”
许天恒拿过纸条,看着上面的内容,竟是冒出一身冷汗,脸上死一般的沉寂。
上面是安如厉和尉迟长荷的笔迹,大致内容就是,召野国的三百暗卫已经顺利潜伏在皇城中,宫里有一条直通大兴城内的密道,只等到寿宴之时,尉迟长荷的人会在城西的君悦酒楼和召野国的人接头,带领他们进宫,里应外合。
云轻苍白了脸色,眼眸中尽是担忧,“公子,快快将这一切告诉皇帝吧,长荷公主这是要谋逆的死罪啊。”
许天恒将纸条放到怀中,冷静下来,仔细思量了一番,“轩宗帝生性多疑,光凭这一张字条恐怕不能让他信服,我需要进宫一趟。”
云轻露出了一副担忧的表情,“公子,大兴城里最近很不太平,公子小心……”
许天恒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放心吧,你要保护好自己。”随后转身离去。
看着他远去,云轻的脸上露出的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算计,轻声的喃喃,“尉迟长荷的笔迹还真是不好模仿……”
……
六日后,将军府书房内,许天恒手中拿着一块方巾微微颤抖,方海尘并未寄回一张纸,而是一块方巾,月牙白底,右上角绣着一朵柔白的浮云,左下角落叶飘落,几分静谧几分凄凉,不知为何竟能让他想起云轻两个字。
他们两个人,还真的是自己命中注定的纠葛。
方巾上几行清雅的小字,让他眼神深刻,陷入沉思。手指微微撰紧。
字不是绣上去的,而是写上去的,甚至笔法颤抖,字迹柔弱,仔细想来,写字的人若不是十分情急,便是身体虚弱,连笔都无法握紧。
许天恒目光平静如水,看似从容,眼底的一抹担忧和心疼却越发明显。
片刻后,眼神中只剩果决。
坐到台案前,拿出了一本火漆奏贴,一手执笔,一手轻轻放于台案一侧,潇洒从容地在奏贴上写下了什么,又拿出了几张纸,写了几封信。
待墨迹干涸,将奏贴谨慎装到怀中。
唤来了随安,交代了一些事情,并把那几封信交给了他。随安听后神色凝重,点了点头离开了。
沉思片刻后,向皇宫动身而去。
八月的天,燥热的如同火炉。却有那么个地方,高木秀林,清风阵阵,树荫遮住的地方,凉风习习丝毫没有夏日的闷与热,树叶一波一波的翻滚着,沙沙作响。
树荫下一块青石方桌,方桌上放着上好的宣纸、徽墨、端砚。方海尘一手执笔,一手托腕,在纸上大肆挥墨,笔峰强劲,笔法自然,一张字写下来,布局精美周到。
一旁面无表情的青轲看了也是忍不住暗暗赞叹。
忽然,那优雅淡然的公子,笔下狠狠一顿,一颗铜钱般大小的墨点破坏了整张纸的美感。迅速抬起左手捂住口鼻,咳到让人心惊。
青轲慌忙上前,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口中不停唤着:“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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