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没伤,我会叫你下春药。」
「要下也来得及。」夕落掏出个小瓶,晃晃,「放在酒里,给他撬开嘴硬灌下去。」
「别闹了,小祖宗……我怕了你了还不成吗?」
贺宇风支楞起耳朵听得明白,原以为会听到些东西,不想只是些拌嘴打闹,不禁有些失望。不过,听他们的意思,李燕歌被人折腾的身上满是不能见人的伤?自己倒还真没瞧出异样来,也真亏他还能陪自己谈笑风生喝酒舞剑。
贺宇风感觉到两人过来,把自己扶起,预期说是携不如说是拖──还死拉活拽的那种,很难受,几乎让他忍不住站起来自己走了。
喂,我好歹是客人,客气点成不成啊?
最后像米袋一样被丢到床铺上,鼻子撞的好疼,跟着被挪正了位置,手脚被温柔地放好,却没人来搜他的身。
李燕歌原本是想搜的,但想想还是决定不,他看到了贺宇风袖子上的酒渍。贺宇风怎么说也是久经沙场的人,搞不好发现酒不对吐了出来,然后假装被药倒,如果贺宇风是醒的,搜了是图惹麻烦。
于是衣服也不帮他脱,李燕歌只自己宽衣,在贺宇风身旁躺下,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夕落吹了灯,退出去关上门。
再无动静,只有两人呼吸声,待听到李燕歌呼吸渐渐深沉,贺宇风才把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黑暗中只看见帐子顶,偏头便瞧见侧躺在自己身边的李燕歌的脸。看了一会,贺宇风又抬头向上盯着帐子,抿嘴差点笑出声;我也终于在娼院窑子里过夜了!看谁敢再笑我是雏!
李燕歌一起是强打精神,这一睡便睡得不省人事。待到被吵醒,天已经大亮,贺宇风也早已不在身边。
李燕歌只着中衣出了睡房,走到廊上懒懒地靠上墙柱,从这里可以隐约望风大门那边发生了什么。
大门前围了很多人,吵闹嘈杂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大概可以分辨出是群官兵。唉,还真的大白天派官兵来拆招牌啊,看来承玺不是弱智就是真的被气昏头了。
贺宇风在门口挡着他们,不许他们动手。倒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领头的似乎被逼得怒火攻心,叫道:「皇上有旨,不但要拆招牌,还要拿人!」
贺宇风哈哈一笑,摸摸鼻子,一脚踏在台阶上,喝道:「既如此,这功劳我贺宇风拿定了!哪个要跟我抢?!」
夕落端洗脸水过来,一边走一边道:「他还真敢,唉,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
「横的怕不要命的。」李燕歌笑道:「他是只雏。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所以也就天不怕地不怕。」
官兵们果然退去,贺宇风回来,上楼,李燕歌依旧只穿着中衣站在廊上,看着他笑道:「贺将军要拿什么功劳去孝敬皇上呀?」
「皇上不是要拿你吗?我就亲自把你送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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