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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这样,是你搞得鬼?”

“不是我啦,我只是来看热闹的,”杰洛士摆了摆手,“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很奇妙?”

他常年眯起的眼睛睁开了,露出了狭长的瞳孔。他此时的表情看上去阴险极了,像个不折不扣的反派角色。

“五感之外,你的特殊感知能力,想必已经增强了不少吧?”

醍醐京弥定定看着他:“那又如何?”

“你觉得,她这样做值得吗?”杰洛士转移话题,“明明承受了如此巨大的痛苦,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至少,在我看来……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直接去死。”

这是心向虚无的魔族,发自内心的感慨。

醍醐京弥转过头,不再看他,只看向那个小女孩。

“生物就是这样的啊,”审神者发出一声叹息,“大部分人,都是如此。”

所有生物主观上,都有极其强烈的生存本能。虽然客观上,他们都被动具有与之对立的死亡本能。

即使地球精灵也一样。

“那么,提问时间,”杰洛士又恢复了那副不合时宜的轻松模样,“你是想要站在神秘侧那一边,还是默默离开,又或者,站到女娲那一边?”

“……你是来当她的说客的吗?”

“不不不,我只是打算观察你的决定,”杰洛士摊开手,“不管是女娲获胜,又或者是神秘侧获胜,对我来说,都只是一出有趣的戏剧而已。”

“虽然在我看来,女娲的计划更有意思得多。”

你这不还是来给她当说客的吗?!

醍醐京弥正要开口,又有声音在耳边响起。

“审神者醍醐京弥哟,你感到害怕吗?你感到空虚吗……”

这声音一开始听上去很神圣,接着,完全变了调:

“兽、兽神官?!”

“呀,好久不见,”杰洛士冲着来者打招呼,“太公望。”

“什么啊!”太公望指着杰洛士大呼小叫,“你破坏了我充当这家伙救命恩人的计划!我都想好了,该用怎样的姿势登场,该用怎样的语调安慰这个被困在身体中吓坏了的可怜孩子,然后骗他一边对我感恩戴德一边燃烧他的灵魂拯救世界诶!”

“……”

什么鬼啦!

“第一,我没有吓坏了,”醍醐京弥双手抱臂,“第二,我被搞成这个样子,是你干的?”

“是啦,”太公望一点也不心虚,“我觉得这样干你配合的几率比较大。”

“……我现在一点也不想配合谢谢!”

“等等,不要那么快下结论!”太公望飞扑过来,死皮赖脸地抱住他的大腿,“原谅我吧,这个世界需要你!”

“放手!”

“不放!”

“我看我一点也不重要,你居然还有心思扮演救命恩人?”

“总之,拜托你成为通灵王啦!”

“开什么玩笑?!”

“没有开玩笑!这件事本来就要怪你!”

“怎么会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你,麻仓好还是通灵王,有他这个地球精灵的所有者做砝码之一,女娲会被封印得死死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仅神秘侧式微,地球精灵的Ego(有意识的自我)还没有完全苏醒,正在被女娲利用,用来清洗里世界!”

“哈?靠一个人的牺牲才能拯救世界,是你们无能才对吧?!”

“还有,你搞掉通灵王就算了,干嘛搞得地球精灵开始自我觉醒,通灵王大赛停办……别人想牺牲也没路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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