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昱苦笑，听到白允阳的声音时他正带人在沸城边缘查看情况，将收尾工作交给其他人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没想到还是被嫌弃了。
“好好好，我慢。”沈昱笑着举手捏捏白允阳的鼻子，见他气呼呼地身后的尾巴快要炸毛了，好奇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只是被法则区别对待气到了。”白允阳轻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
沈昱眼中闪过深思，摸摸白允阳的耳朵示意他别生气：“我带你回家，路上慢慢说。”
“沸城的事情处理好了？”白允阳慢慢缩小身形，灵活一跃跳到沈昱怀里。
“剩下的他们能搞定，来，说说你在气什么？”沈昱对下面某个方向比个手势，光芒一闪直接消失。
一直仰头看着他们的沸城居民目瞪口呆，连脖子传来的酸疼也顾不上，只能瞪大眼睛四处搜索沈昱白允阳两人去了哪里。
人群中，不知是谁喃喃着道出了他们的心声。
“真好，我也想飞。”
*
白允阳躲在沈昱怀里，漫不经心地把一路上的事情说了一遍，重点划出空间法则区别对待的无耻行为。
轰隆隆——
一道短促的闷雷响在两人耳边，似是一个委屈的孩子在抗议。
沈昱瞅瞅上方快速聚集过来的乌云，微微一笑。
刚刚还电闪雷鸣的云层瑟缩了一下，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它是很小气，不用理会。”沈昱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放心。
海底的箭矢是空间法则赠给允阳的，那西方雪山中的冰晶是什么，万一是对允阳不利的东西……
“左右无事，我们去雪山看看。”看看也能让他安心。
白允阳不乐意：“空间法则摆明了想让我们收拾烂摊子，我不想被它当枪使。”
坑他的是空间法则，无形缥缈的东西，连揍都揍不到。
面对难得使小性子的白允阳，沈昱只能耐心轻哄：“万一那个冰晶对你有利，不去就真的吃亏了。”
那个人必定还会来这个世界，他们只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沈昱见怀里的毛绒绒陷入纠结，趁着白允阳没注意快速抬头，眼中寒芒乍现。
翻滚不息还打算凑过来的云彩猛地一僵，悄咪咪后退。
“那我再走一趟？”白允阳迟疑。
沈昱握住他毛绒绒的前爪，凑近亲了亲白允阳湿漉漉的鼻尖：“这次我陪你一起去。”
他最近忙的脚不沾地，总感觉两人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趁着这个机会，沈昱想好好陪着白允阳。
“雪山的位置你查到了？”
沈昱点点头，脚下方向一转就向西方疾行，迎面而来的凉风让怀里的白允阳满意地眯起眼睛。
“在西部基地更远的地方，有三座海拔超过四千米的山峰，山顶的积雪常年不化。听说，最近那里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白允阳来了兴趣：“什么奇怪的事情？”
沈昱轻轻抚摸白允阳左摇右摆的尾巴：“其中一座山峰，山顶笼罩着一层白茫茫的东西，有点像雾气，但每个上山的异能者进入浓雾后，就会眨眼来到山脚下。”
——就好像是那座山在拒绝所有人靠近。
“那我们先去那座山看看？”白允阳支起身体，趴在沈昱肩膀上眺望远方。
沈昱点头。
但是，既然来到了西部基地，还有一件事正好也一并解决了。
“我们先去深谷一趟，去找点东西。”
“什么东西？”
沈昱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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