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剑是柳家祖传的,而地御刀则是在三十年前的武林争斗中不幸失踪,至今也没有人找到。
找不到的先放一边,原主打算先把看得见摸不着的天行剑拿到手,再去找地御刀。
洛清歌的逃婚无疑给他创造了一个极佳的机会,原主穿上了新娘服,坐着轿子,光明正大地被抬进了无暇山庄,而后在新婚之夜,趁着柳无渊微醺,将其重伤,夺走了天行剑。
不过,现在战霄身体里的灵魂变成了阮少泽。
既然要改变男配的命运,伪装入庄然后夺剑自然是不可能的了,阮少泽要考虑的是如何留在柳无渊身边,改变他原本悲惨的命运。
正思考着,轿子停了。
阮少泽一愣,而后手忙脚乱地将盖头重新盖上,刚整理好裙摆,就看到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轿帘外探了进来,五指微拢,手心朝天,做出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阮少泽喉头紧了紧,把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那只手的主人忽然紧紧握住,阮少泽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要缩手,却被一个用力带了出去。
正午的阳光透过喜帕照在阮少泽脸上,他只能透过丝绸,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男人的轮廓,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集中在被牢牢握住的手掌上,新郎的用力程度让阮少泽有一种错觉——他怕自己跑了。
原主是会缩骨功的,为了伪装完美,阮少泽现在的身量不过一米六左右,比身旁的男人矮了整整一个头,看人都要仰视。
好在新郎没有给他太多时间疑惑,抓着他的手,便大步朝里面走去。
阮少泽双腿变短,只能小跑着跟上,很是吃力。
但不到一分钟,阮少泽才发现刚才的小跑不过是热身。他没有经历过地道的成亲仪式,以至于完全不知道结个婚可以复杂到这个程度,直到拜完堂送入洞房,阮少泽已经有出气没进气了。
感觉到屋里的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阮少泽终于有机会把盖头掀开,整个人仰躺在喜床上,大口地喘着气。
难怪女主要逃婚了,这简直不是人干的事!
阮少泽躺了会儿,待气息平稳不少后才重新坐起,然而脑袋上顶着的凤冠死沉死沉,差点没把他又带倒回去。阮少泽愤怒地想要将凤冠摘下来,却不想丫鬟们担心凤冠会掉下来,用小发卡固定得别提多牢固了,阮少泽头皮都被扯得有些发疼了,才在扔了一地的发卡后,把凤冠给解了下来。
阮少泽拿着凤冠,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随手将之扔到了床底,又把发卡也踢了进去,才跳下床,跑到放着龙凤烛台的供台边,吃起了上面的食物。
他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都快饿得胃疼了,吃起来狼吞虎咽。
等到吃饱喝足,阮少泽翘着二郎腿,靠在桌边喝酒。
喝着喝着,却总觉得有点不得劲儿。
也是,虽然原主的缩骨功和易容术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可到底违背了人类骨骼的自然生长规律,一直把骨架压缩着,难受是难免的。
阮少泽伸了个懒腰,正准备脱掉喜服伸展一下,就听到门外由远及近地传来了一阵嬉闹声。
阮少泽顿时一脸卧槽。
他在原地傻站了几秒,等到人都到门口了才反应过来,一抹嘴,匆忙地跑回床上。
可凤冠已经被他拆下来了,就算要再戴上去,仅靠一人之力也是不可能的,阮少泽只好先把喜帕盖上,至于其他的……到时候再说吧。
就在阮少泽摆好姿势的一瞬间,房门被推开了。
嬉闹声一瞬间变大,把阮少泽吓得一震,但很快,那些声音就被隔绝在了门外。阮少泽细细地分辨了一下脚步声,只有六个人的,应当就是喜婆丫鬟,还有新郎男配柳无渊了。
阮少泽暗暗松了口气,但很快就绷紧了神经。
一双红色的靴子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阮少泽微微低着头,默默想象着柳无渊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后会有的表情。
喜婆说完祝贺词,便由新郎挑喜帕。
阮少泽看到一根棍子模样的东西伸到自己眼底,然后轻轻一挑,喜帕滑落而下。
房间内,极静。
阮少泽抬眸,映入眼帘的是喜婆大张的嘴巴和抽搐的面部肌肉,以及后面四个丫鬟低着头,因为努力憋笑而微微颤抖的肩膀。
喜婆万万没有想到再见新娘竟会是这般模样。
早晨戴上的凤冠早已不见踪影,一头乌黑的长发因为暴力拆卸而杂乱无章,再加上嘴角那些完全无法忽视的油渍——怪不得她刚才进门就看到供桌上的东西少了那么多!苍天啊,她这是接了一门怎样的喜事啊,说好的江南第一美人呢!
阮少泽默默给喜婆点了一排蜡,扭头去看柳无渊的表情。
然而入目的景象却让他和喜婆一样差点石化。
——因为喝了酒而微微泛红的双颊,眼底带着醉意,却也充斥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浓浓爱意。
妈呀,这样的新娘也能看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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