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谁呢！”凌川扣好皮带转过身指着他，“你他妈再说一遍，操谁呢！”
那人进程才到一半，赶忙调整了一个角度，提好裤子准备出门的时候他才又骂了一句，“就操你妈了！”
“去死吧你！”凌川本来就不爽，理智什么的早就跟着脑细胞给烧没了，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一下蹬出了好几米，那人一个踉跄直接就给趴地上了。
外边的服务生听见动静纷纷过来劝架，那人嘴贱人怂，见凌川一副要砍人的样子立马就怕了，服务生说了一句软化给了他个台阶下就走了。
杨凡认定了凌川是喜欢孙嘉茜，在吃飞醋，所以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大公无私地跟孙嘉茜申请换个位置。
“啊？为什么啊？”孙嘉茜有些不满。
“早上看了黄历，我今天不宜向北入座。”杨凡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鬼。”周玥祎嫌弃地白了他一眼。
“哎！我就想跟恺哥挨着！”杨凡一抬脚，跨到了江恺跟孙嘉茜的中间，谄媚地搓了搓手，“恺哥，我也想吃你烤的鸡翅。”
孙嘉茜知道周玥祎跟杨凡挺暧昧的，没好意思跟杨凡这么贴着，赶紧换了个位置，挨着周玥祎。
大家就这么各怀鬼胎地吃着烤肉。
凌川一言不发地缩在沙发里，周玥祎给他夹一块肉他就吃一块，要是看见江恺烤的他就不碰。
江恺当然也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干脆抱着胳膊不烤了。
谁撒娇都不好使，身若磐石，说不动就不动。
结果这一顿饭下来尽是杨凡在那挥汗如雨地翻着面，一会给这个大佬递一块，一会给那个大爷夹一块，自己就吃到了两筷金针菇。
凌川的酒品什么样江恺是见识过的，有次喝了两罐啤酒就在阳台上唱了一个钟头的《最炫民族风》，关键是四楼还有个智障跟他玩二重奏，后来被业主给举报了，凌川爸妈广场舞跳一半就折回了家，费老半天劲才把他架回屋里。
那会两人还没那么熟，就当是看笑话了。
但是这回……
“大河向东流啊！tomato啊potato啊！哎呀嘿potato啊~~你我都是vegetable~~肚子饿了一声吼啊~一人一颗tamato啊~~~”凌川手握啤酒瓶，一脚踩在了沙发上唱得铿锵有力，“诶嘿诶嘿tamato啊~哦黑哦黑potato啊~嘿呀依儿呀~诶嘿诶嘿吃apple啊！路见不平herewego啊~~”
剩下的四个人惊恐万分地瞪着凌川，已经失去了临场反应的能力。
主要是大家都想听他唱下去，唱得还不错的。
一首歌哼完，凌川还自动切了歌，“火火的眼神火火的爱，火火的情歌唱天籁，快乐装满了银酒杯，绵绵的情意醉在心窝窝，火火的草原火火的爱，火火的喜讯传得快……”
周围几桌人都扭过了头，隔壁桌的几个大叔估摸着也是喝了不少，竟然也手舞足蹈地跟着吼了起来，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红红的篝火一朵朵，那是恋人深情的火，柔柔地叫一声好哥哥，羞得那月亮云后躲……”
“哥……”周玥祎试着拽了两下凌川的胳膊，没拽动。
江恺扶着额，低头遮住了大半张脸。
说实在的，广场舞曲目的影响力真是不容小觑。
跟着好几桌人都吼了起来，后厨几个带着大高帽的厨子探出了脑袋站在门口傻乐，旁边还有人举着手机开始录像。
两曲完毕，周围竟然掌声雷动。
“安可！”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接着无数的声音喊着，“安可安可！”
“好！”凌川吼了一声。
与此同时，对面的江恺伸出了尔康手。
凌川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听着此起彼伏的掌声，他大笑了两声，向观众鞠了个躬，捏着酒瓶子吼道：“那么！接下来，有请……本届快乐男声总冠军……凌……”
“川”字还没来得及出来就觉得嘴巴被人捂着了，眼前一黑就陷进了沙发里。
“凌日天，”江恺干笑着帮他接话，“他叫凌日天。”
“日什么天啊！”凌川噌一下站起了身，跟江恺脸贴脸站着，“我才不日天！我要日……”
凌川突然眯缝着眼睛笑了起来，小腰一软稍稍挺了挺胯，撞在了江恺的身上，凑到他耳边几乎用蚂蚁打哈欠的声音说道：“你。”
粗重的呼吸声夹杂着酒气，连同那个“你”字一股脑儿地扑进江恺的耳朵里。
江恺偏过头看着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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