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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破烂还是个孩子啊!

可是柳祁不是,他还是在那儿享受着成年人的乐趣,一双俏脸染得绯红,双目含水地凝睇着敖欢。敖欢倒发现了,柳祁不大看自己的脸,倒一直盯着自己一身腱子肉看个不停。敖欢也不知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却由着自己的性子往里头更深更用力的肏弄,惹得柳祁更深更用力地嗯嗯啊啊起来了。

之前与常无灵的性`事,可谓是柳祁一次次的单方面受辱,且常无灵也算得上是器大活烂,柳祁被挑起情`欲那完全是药物调教的效用,心里是一点不痛快的。又之后和魏略重逢干活,干的那一场却又隐含着柳祁的算计,和一点对魏略的补偿。故与敖欢这一次,竟是柳祁重生而来最自在、畅快的一场性`事。他摸着敖欢的腰,欣赏着敖欢年轻的肉`体,看着敖欢在他身上流着汗,竟重温了以往当侯爷时夜宿美人的快感。

柳祁想着,自己这个残身,地位也尴尬,能得到一个器大活好、英俊魁梧的王子这样卖力气,也没什么不高兴的,理应快快活活地享受,才算不负青春啊。故柳祁双手攀住那厚实的肩膀,双腿勾住那叫人爱不惜手的健腰,竟像是缠身一样的缠住了敖欢,连他的背也因此脱离了床单。敖欢笑了笑,想说点什么,却又忍住了。柳祁听得敖欢的吸气声,便转过脸来,啄了敖欢的唇几口,又说:“你想说什么?”敖欢笑笑说:“你骚。”柳祁不怒反笑:“你不要脸。”敖欢笑着承认了:“有你就够了,我要这脸做什么?”又伸手扶起柳祁的腰,自己却顺势躺了下来,倒成了柳祁骑在他身上了。敖欢便拍了拍柳祁的臀肉,说:“来,自己动。”柳祁什么没见过,倒也一点不害羞,只笑道:“好,看本官怎么骑你。”

柳祁喜欢敖欢的腰,但其实柳祁自己原本的腰也不错,现在么,拜常无灵所赐,倒是一个过分的细,却说不上是女子那种软,自保留着他习武人的韧性,这样的一条腰,细得不盈一握,却柔中带韧,让敖欢想起自己最心爱的那杆短皮鞭。这杆柔韧的细腰如今在敖欢的身上扭动着,像一条蛇一样,似没有骨头却又很有力量,腰身带动的每次磨旋都让敖欢舒爽得头皮发麻。柳祁亦然,自己掌控着节奏,自己决定每一次进入的角度、深度,简直是妙不可言。这种控制感也使柳祁充满安全感,柳祁只眯着眼,双手撑着敖欢的身体,一下一下地动着腰肢,好像真的是在骑着这外族美男子一样。

那敖欢躺在那儿,便享受到那温暖的肉腔像是吸`吮着一般的伺候着自己的肉根。这快感是直接的,间接的快感则来自于柳祁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声呻吟、每一滴从腰间滑落的汗珠。

眼看着柳祁脸颊的酡红越发变深,声音也渐渐发紧,腰间都变得汗津津的了,细密的汗水贴着紧实的腰身,腰身的挺动也越发的紧密,一声声的好像越来越急的鼓点,决堤的快感一触即发——却又戛然而止——敖欢忽翻身将柳祁反压在身下,一切的纠缠都停止在敖欢的力量之下。

柳祁自不满足,非常不满足,这不满足还让他有些生气,可他无暇发脾气了,只想挺着腰去动一动,可他的腰却被紧紧按在床板上,因为力量的差距,他是一动也动不了,倒是睁眼看着那根用以满足他的东西渐渐退出自己的身体。柳祁那叫一个眼巴巴的,又喉头发紧,好像到嘴的肉被狼叼走了一样,又不甘的、又无奈的。

敖欢笑道:“怎么了,自碧?我怕你累着。”柳祁僵在床上,不知该回答什么,呼吸却仍旧粗重。敖欢笑着吻了一下他的颈边,说:“看你都喘成什么样了,也该歇歇了。”柳祁只道敖欢又玩那些他八百年前就玩剩下的床上花招,冷哼道:“你要是死了,就是贱死的!”敖欢没想到柳祁会这么回答,失笑道:“哈,那你就是浪死的。”

柳祁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有些浪了,便抬着腿勾住敖欢的腰,笑道:“来嘛,公子。”这一声出来,柳祁自己都打冷颤,敖欢也忍不住噗嗤笑了。柳祁自己嫌自己肉麻可以,但敖欢这样笑他,那就过分了。柳祁佯怒,抬腿就踹敖欢的脸。敖欢一把握住柳祁的脚,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柳祁笑道:“那么脏的,您也不怕酸。”敖欢笑道:“不是才洗过?不信你尝尝。”说着,敖欢又吻了下去,舌头和柳祁的卷在一块,顺势一挺腰,那话儿又送进柳祁的甬道了。柳祁没料到这一下,便不提防地呻吟出声,双腿将敖欢的腰紧紧缠住。

柳祁刚刚流失的快感似乎又聚集回来了,似潮水般的涌来,那柳祁极为愉悦,又有些难言的痛苦,只往敖欢的肩膀上猛咬了一口。那敖欢并不管他,仍大力地穿凿着身下这副柔软的躯体,那柳祁便更用力地咬他,又伸出手来,用力地抓挠那敖欢的背脊。敖欢也不知是没感觉、还是没所谓,也不闻不问,只卖力地击撞着柳祁的身躯。柳祁的肉`体也将敖欢越绞越紧,直至最后,那手指又紧抓着他的皮肉,尔后却又无力的松开。那柳祁蹬着腿,双手落回枕边,似刚死过一回般的,在敖欢的气息里用力地呼吸着。

春`宵从来苦短。

柳祁想着,这春`宵,现在真的苦了,却又不短了。敖欢那话儿有多长,这春`宵就有多长。

所以就是很长的意思。

床帐是鹅卵青的,绣着梅与鹤——柳祁看着帐顶好久了,不免有些失神,双腿也早脱了力,缠不住敖欢的腰了,只似两条泡久了的面条一样软软的瘫着。敖欢对此不太满意,便将那两腿腿捞起来。柳祁顺势地就似个叠起了的布偶,双腿被压起来,快贴到肩膀上了,臀`部因此耸起了,似主动献身一样,垫高着下`身,让身上的这位异族王子用力地捅进去、快速地抽出来、又深深地撞进去……

柳祁有时无力地哼哼几声,有时索性闭上眼睛装死,这都奈何不了敖欢,敖欢喜欢弄他,就能弄得他双腿打颤,眼眶含泪。那柳祁咬着牙,心里想着自己果然错了,就不该随意和这种健壮彪悍的蛮夷上床。他也真是错了,还以为神庙当晚上他的不止一个人,事实上就是一个人,一个敖欢就能填得他里头暖烘烘、黏糊糊的,泥泞不堪。

“不行了……”柳祁终于喘着气,认输一样地说,“不行了,你放过我吧,公子……”

敖欢笑道:“咱们都肌肤之亲了,还叫什么‘公子’,那样见外。”柳祁也不必敖欢指导,便很懂行规地腻声唤道:“好相公……大相公……我的爷……官人……我亲相公……”一叠声的好多腻死人的称呼,敖欢都有些意外,不觉失笑,只吻了吻柳祁的唇角,无奈笑道:“你叫我‘阿欢’就好了。”

柳祁倒有些惊讶,却又忽然有些忸怩,竟觉得唤他一个名比叫什么亲相公都不好意思。那敖欢见柳祁忽然又现出腼腆的模样,更觉可口了,便加紧着身下的袭击。那柳祁受不住这个,嗯嗯两声的,就软绵绵地说:“快停下……阿欢……”敖欢听了,乐不可支,只道:“那你多叫两声,就可完工了。”柳祁只觉叫了一声,再叫下去倒并无不可了,又一叠声地喊他的名,又觉得这个“欢”字,说出开,口齿间都有种缠绵。敖欢这回倒不哄他了,果然几下的往深处挺送,将那精华射出,便退了出来,带出一滩白色的滑液。

柳祁也算是掌不住了,安歇下来了,很快就沉沉睡去,连身体腌臜也管不得了。倒是他翌日醒来,身体也清洗过了,还换上了干净衣物。这倒不叫他吃惊,只是此时敖欢仍搂着他,那敖欢是睡着的。柳祁还是头一回见敖欢睡觉的样子,不免细看起来,那敖欢平日似个孩童,睡着的时候就更像了,且像个乖巧的孩子。柳祁心想:“这张脸不知骗过多少人。”只柳祁又摇了摇头:“管多少人被他骗过,我不受骗就好了。”

那柳祁想着,便轻轻拿开敖欢搁在他腰上的手,却不想敖欢猛然怀抱收紧,皱着眉醒了过来,看到柳祁的脸,便笑笑亲他一口,坐了起身。柳祁身上穿着衣服,倒是敖欢身体是裸的。那柳祁便歪在枕上欣赏着敖欢那身漂亮的腱子肉,却见敖欢背过身来,肩膀上两圈牙印,背脊上一堆错乱的抓痕。

柳祁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那敖欢倒笑着说:“之前我咬了一个牙印,现在倒连本带利还回来了?”那柳祁便装模作样地说:“我倒没记恨那个,实在是不经意的,可疼不疼?”敖欢道:“疼啊。”这语气似还有点撒娇的意思。那柳祁听着便笑道:“那就忍着。”

柳祁与敖欢如今也算有了“夫妻之实”,小破烂喊那声少奶奶喊得更踏实了,直到那天柳祁在庭院的花木里站着尿了一次,小破烂在混乱中丧失了语言能力,认知又产生了动摇。

柳祁也不愿意穿女装了,又作回男子打扮。那敖欢还想柳祁女装,便劝说:“这儿不太平,你就听我的。”柳祁冷笑说:“这儿真有那么不太平,你又何以不进不退,每天悠闲得很?”敖欢摸摸鼻子,笑而不语。那柳祁却道:“你当我是傻子哄?”敖欢这才慢吞吞地扯出一个没诚意的、但仍然好看的笑容:“多少人要我哄,我还不乐意呢。”柳祁反唇相讥:“就你金贵?多少人要哄我,我也不乐意。”

敖欢一手托着腮,一手敲着桌子,那圆钝的指甲击在实木的桌面,发出沉闷的叩叩声,短促却不清脆。柳祁心中稍微盘算了一下,说:“你认真把傅魅扣在这儿,是不是金迦蓝那儿怎么了?”敖欢想了一下,说:“你跟我回三危吗?”这话说的时候,敖欢并没笑。柳祁方发现为何敖欢总是笑,原来敖欢脸上抹去笑意的时候,面相竟七八分凶煞恣睢的,这样沉声说着话,看着居然颇为怕人。但柳祁并不怕,但也不得不仔细考虑敖欢话里的意思,半晌说道:“我难道以中原太傅的身份去三危吗?”敖欢道:“你以这个身份去的话,确实有些尴尬。但你也可以换一层身份。我会将你向父王引荐。”听见换身份,柳祁就打心眼的觉得疲惫。

柳祁叹了口气,似窗外那雾气,延绵着凉意:“我都不知道我是谁了。”敖欢轻轻靠近了柳祁,笑笑说道:“那倒不至于吧?就算你把改装作西域圣僧,你也是你,断不会因此就生出慈善心肠吧。”柳祁听了,也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倒是没那么多感慨了,便道:“是!我是一辈子都生不出什么慈悲心的。”

那柳祁想了半天,又说:“那你还未说,虞族反叛的事到底怎么了?”敖欢却确认似的问:“那你是跟我回三危了么?”柳祁正要答应,那敖欢又正色说道:“你不能骗我。”那敖欢露出正色来,又显出几分戾气,那柳祁便答:“那我也不好说了。你是刀俎,我是鱼肉!我还能给你什么答案?”敖欢说:“这是什么话?我固然能逼迫你,但你心甘情愿才是最好的。”那柳祁便似哄小孩一样的软声说:“我跟你去三危,不骗你的。”敖欢便又笑了,戾气尽消,似云破月来。

那敖欢指着窗外,说:“那边就是石壁。天子大概平乱了,其中也有咱们三危的协助。”柳祁便道:“你老实说,虞族反叛的时候是不是预先跟你们知会过?”敖欢却道:“何出此言?”那柳祁冷笑道:“咱们三方会盟,离得那么近,他们不跟你们先通气,怎么敢忽然反水?”敖欢忽搂住柳祁的肩,说道:“已不是‘你们’了,都是‘我们’。从此你就是三危人了。”柳祁刚刚答应的时候,只是理智上觉得那是最好的选择,如今被敖欢提醒,只道从今竟要做三危人士了,才似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颇为重大的决定。尽管心内纠结,柳祁脸上还是迅速地露出笑容:“是啊,我还没习惯。”也不知敖欢有没看出他的应付,但敖欢还是微笑:“嗯,慢慢你就习惯了。”柳祁的肚肠却又暗自绞成麻花似的,又听见敖欢继续说道:“他们自然来通知过我们,我们也就说不会插手。”那柳祁却冷笑:“他可信错人了。你们……三危自然是要坐收渔翁之利的。”敖欢却道:“三危倒算不上什么渔翁,说起来,天家还是最为强大的。我们能吃掉虞族的肉,却不能咬天家的,你说是吧?”柳祁笑笑,说:“所以你说是为了看石头才入危邑,都是骗人的。你为的是救驾,从中获取好处。”

敖欢叹了几口气:“可惜来不及。”柳祁说道:“你救了傅魅,又不送回去,是金迦蓝怎么了吗?”敖欢说:“据说当时形势危急,但天家的卫队还是训练有素、临危不乱,原本已经护着天子、金迦蓝逃出去了,可金迦蓝偏偏要一个人回头找傅魅。”柳祁闻言一怔,却又觉得理所当然:“那他回去了吗?”敖欢便道:“天子阻止他,说他在犯傻。”柳祁不觉轻轻笑了。那敖欢也笑了,继续说:“金迦蓝一意孤行,将太尉掌印丢给皇帝,拨马回头,就要冲回来了。”柳祁道:“这是他干得出的事。”敖欢又说:“天子见状,从背后引箭,将金迦蓝射了下马,命人将金迦蓝拖了回去。现在金迦蓝还病着呢,到底具体事情如何,我也不知道了。”柳祁忽然抬眼,问道:“他们是还不知傅魅在你这儿是吗?”敖欢笑了笑,把柳祁的肩膀搂得更紧了,竟将柳祁的骨头都握得发痛:“不是我这儿,是咱们这儿。”

第31章

柳祁和傅魅在喝茶。

都穿回男装了。

现在柳祁看着傅魅的时候,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不是那种歪心邪意的不对,对于柳祁来说,歪心邪意并无什么不对。他看着傅魅,居然有些为他难过。金迦蓝至今都不知道傅魅是死是活,而傅魅一人在此枯等,也不知金迦蓝重病的消息。柳祁又忍不住想起那些恶俗的剧情,金迦蓝以为傅魅死了而轻生,傅魅得知迦蓝死讯估计也活不下去,那就真是好笑又可悲了。

想到这个,柳祁竟然还真的抿着嘴轻笑出声了。那闷闷的笑声惊动了沉思中的傅魅。傅魅问:“想什么这么好笑?”柳祁也不好说,只道:“没什么。”傅魅看他一眼,试探着地问:“我也不知该说不该说……”这种话头,一听就知道接下来没什么好话。但柳祁也习惯了傅魅不跟他说好话了,便笑道:“但说无妨。”傅魅便道:“你刚刚笑了,是因为想到敖欢么?”这话说得似乎很含蓄,实际上却很露骨。柳祁听了也不觉脸色微变。

他和敖欢这几天爽翻天了,关系是真的变了,却不知傅魅是从哪儿知道的。且柳祁莫名觉得有些难堪,又不好说,只笑了:“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四个字,很简单的,但说出口通常表示了一定程度的不愉快。傅魅马上会意,笑道:“我看你们比较熟悉,他这个人也可喜。倒是他不大爱搭理我的样子。”柳祁闻言一愣,他竟然想象不出来敖欢不爱搭理人的样子。柳祁印象中的敖欢,爱笑又爱说话,尽管言谈举止中会不自觉地透露出些桀骜来,但总不会冷漠。

但柳祁仔细一想,那金迦蓝对他也挺冷淡的,可对傅魅想必是另一个样子。这个念头却使柳祁毛发有些倒竖了,他怎么把自己与敖欢比作金迦蓝与傅魅了?这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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