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来一张饼。”小毛绕过老头，直接把钱塞在小姑娘的手里。
双马尾小姑娘接过钱，还斜着眼睛瞄了小毛一眼，神情颇有些不以为然，拿腔拿调地吆喝了一声，“好嘞，鸡蛋卷饼一张，请问加甜酱还是辣酱？”
“辣酱，越辣越好，再帮我卷半根大葱……”
“好嘞，贵客加一毛钱大葱……”小姑娘一脸笑容地将手一伸，勾勾手指头。
小毛看着她这调皮模样，顿时笑出声来。
一旁烙饼的老头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伸手在小姑娘头上拍了一巴掌，“丫头，别闹……”然后对着小毛微微一点头，“加葱就不收钱了，如果要是觉得味道还行，希望下次再来。”
小丫头撅着嘴巴，摸了摸自己脑袋，眼睛还“凶狠地”瞪了小毛一眼，嘴巴里还低声嘀咕了一句：“自己都没长大，还叫我小丫头……”
小毛看着她红嘟嘟的小嘴高高撅起，心里却生出一股冲上去咬一口的冲动。
老头麻利地卷好了饼，递给小毛，指着自己家的丫头笑笑说：“别看她头发长，其实就是个野小子，你别在意。”
小毛张嘴咬了一口，满满的酱香和大葱的味道顺着嗓子眼，一直暖到了胃里。
“没事，我和她开玩笑呢，老伯这饼真好吃，又香又脆还顶饱。我这两天的饭就包在你这了，走啦，明儿见。”
说完挥了挥手，朝小丫头眨了一下眼睛，朝学校走去。
他刚刚过马路，就听到身后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一辆挂着城管牌照的边三轮嘎的一声停在了刚才那个小吃摊面前。
“许老头，今天的规费该交了吧，你可都欠了好几天了，我们这些兄弟们也都上有老下有小，收不到钱我们都得下岗回家，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得把这钱交上。”
一个穿着全套城管制服的中年人，从车上下来，指着老头的鼻子就开始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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