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如月回头看着他,一个月的时间,确定楚潇完全不记得那晚的事,明如月面对他时自然很多,楚潇在他身边坐下,递给他一只酒壶,“虽然不知道你在愁什么。”说着晃晃手中的酒壶,“何以解忧,唯有好酒,你也别烦忧,不如和我一醉方休。”说着反手举起另一只酒壶,和明如月手中的酒壶相碰,然后畅饮移库,明如月轻叹一声,才举起酒壶。
他怎么会明白自己的心思,他太简单了,明如月放下酒壶的时候没有想到,冰酒清凉,酒入愁肠竟化作一阵绞痛,酒壶脱手摔在雪地上,楚潇赶紧扔下手中的酒壶去扶住他,“如月大夫,你怎么了?”
明如月捂住下腹,表情痛苦万分,楚潇一下子慌了神,明如月只觉得小腹痛的越来越厉害,“你……你在酒中……放了什么?”冰酒入口就是一阵腹痛,明如月瞪着楚潇,楚潇下意识的举起双手,连连摇头,“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放!我、我也喝了!”
明如月疼得冷汗涔涔,连长发都打湿了,腹中翻江倒海一般,楚潇比他慌乱,原地打转,“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竺灵峰上就只有他一个大夫,明如月痛的蜷缩在雪地上。
楚潇急的抓着他的手,想把脉,明如月腹中的疼痛却在此时缓和下来,又过了一刻钟左右,似乎并不疼了,他放开捂住腹部的手,试着撑坐起来,真的不痛了。
楚潇五官都要拧一块去了,看起来比他还痛苦,抓着他手腕的手力道也够重的,刚才腹中疼痛,他没有感觉到,现在腹中不疼了,手腕上的疼就明显了,“楚少侠……”他叫了他一声,楚潇如梦方醒,“你不疼了?”
明如月蹙眉指着他抓着自己的手,“疼!”楚潇赶紧放手,一个劲的解释,“我发誓,我真什么都没放,你也看到我喝了!”
这阵腹痛来的蹊跷,明如月轻笑一声,摇摇头,起身道:“我没事,时辰不早,我先回去休息了。”他言罢,身形不稳的往厢房方向去,楚潇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酒壶,有些心有余悸。
第2章第二章
翌日,明如月一张眼就看到一堆火,他立刻翻身下床,定睛看去,是楚潇,他竟然把火堆生到屋里来了,明如月忍不住扶额,见他醒了,楚潇举起手中正放在火上烤的东西,喜滋滋的道:“如月大夫,你看我今天一早起来就刚好看见一只兔子撞到树上,怎么样?香吧!”
先不说着雪域里怎么可能会有兔子,这烤兔肉的香味明如月闻着就觉得胃里不大舒服,他想大约是刚醒,饿了,起身穿上青衫,走过去,“你怎么把火生了屋里来了?”
楚潇对他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同时扯下一块兔肉递给他,“外面到处都是雪,所以,只好到屋里来生火了。”明如月闻着兔肉散发出来的香味,一阵反胃,折身扶着桌角一阵干呕。楚潇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停在空中,“如月……大夫,你不至于吧,这兔肉有这么恶心吗?”
他收回手,把兔肉送进自己嘴里,确实挺香的,明如月摆摆手,“我……没事,楚少侠,你把拿出去吧,我……”一句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干呕,明如月只觉得头疼,楚潇放下手中的兔子,走到他身边去,“你没事吧!”
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闻到楚潇身上兔肉的香味又是一阵干呕,楚潇边帮他拍着后背顺气边调侃,“中原女子有喜的时候,也没见有你这么大反应!”
明如月闻言一怔,闻见兔肉的味道就像吐,确实是害喜的反应!明如月明知道自己是男儿身,就算是被……也不可能怀孕,心里却还是咯噔一下,他一把推开楚潇冲出厢房,楚潇伸手想拦他,“哎!”楚潇心道,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难道是昨晚的冰酒有问题
一路跑到燹峣阁,明如月才敢为自己把脉,这还头一次自己给自己把脉,一定是在亓山受了内伤,才会这样!
这脉象,他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浮脉、定脉?这脉象,沉稳有力,却有有些无定,好像就是他最少见的——喜脉!他放开自己,敲了敲脑袋,不可能!又重新为自己把脉,这一定内伤,自己是男儿身,怎么可能会有喜脉?都是楚潇,非说什么害喜,混乱了他的思维。
不行!他冲出燹峣阁,现在必须回百苓谷去,找血寄!肯定是血寄教他的时候,有所保留,自己一定受了内伤!
他赶到百苓谷的时候,刚进入其中,就看到一袭青衫如他的血寄,像早已经知道他要来似的,等在谷口,“小月儿,你怎么回来了?是奉了那人的命令,来取为师的性命吗?”
他迟疑了一下,走到血寄面前,“这次,不是岁重让我来的。”
血寄挑眉,“不是?那你来找为师做什么?”
明如月低下头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他的双腿上,他的双腿是被自己所伤,是岁重的命令,岁重让他进入玄冰当中,最好的办法就是代替血寄,其实他真的不想伤他。
血寄推动轮椅,往谷内去,边笑着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吧,还有比弄断我的双腿还难以启齿的吗?”
明如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血寄得不到回答,停下来,转过轮椅看着他,“怎么了?嗯?”
他想了想,道:“我,可能是受了内伤,师父,能不能……”
他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血寄打断,“内伤?”他牵起他的手,为他把脉,微顰眉头感受脉象,明如月盯着他生怕错过一个神情的变化,只见他眉头渐渐舒开,张开双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抬起手放在他的下腹上,眉开眼笑。
明如月心虚的后退一步,血寄的心思比岁重还难猜,他弄断了他的双腿,他不仅不怪他还说这是应该的,现在他的这幅神情,明如月真猜不透自己是不是玩完了。
血寄将他的手反过来,拍拍他的手背,喜笑颜开的道:“小月儿,你有喜了!哈哈哈哈……”
明如月瞠目结舌,“不、不可能!师父,我可是男儿身,怎……”
血寄听到他的话笑得更开了,“为师当然知道你是男儿身,不过为师可是神医,让男子受孕也不是什么难事,你是知道的,为师可是能起死回生的。”血寄摊摊双手,“当初用你试过药,其实只要不和男子……”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只要不和男子……是不会怀孕的,你、这孩子是谁的?”
只要不和男子……明如月欲哭无泪,他都想不到自己这辈子会被一个男人……楚潇!这件事原本可以不用追究的,现在……让他说什么害喜,现在一语成谶了,明如月现在真想一死了之!
见他不说,血寄也不追问,转过轮椅继续往谷内推,明如月拖着沉重的脚步跟上,听他道:“为师也不管这孩子是谁的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件喜事,咱们百苓谷要添新丁了!”说着突然停下,身后失神的明如月险些撞上去,血寄回头威胁他,“我可警告你,这个孩子不准交给冥雪那人!”说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推着轮椅往谷内走。
明如月无语凝噎,“师父,这个孩子不也不可能生下来,你,帮我落胎吧。”
“不行!”血寄果断的拒绝他的要求,明如月上前几步挡在他面前,膝下一屈跪在他面前,“师父,我可是男人,怎么能生孩子!”
血寄看着他,眉头一点点皱起来,摇摇头,“你知不知道,现在孩子才一个月,胎位不稳,你曾经险些小产。”
明如月茫然的摇摇头,如果知道,他才不会让它险些小产,小产总比生下来好!血寄又问,“你最近是不是喝过冰酒?”
他点点头,不就是昨晚楚潇给他喝的,当时下腹痛的他生不如死,那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一次。血寄点点头,“这就对了,酒本来就是怀孕之人忌讳的,何况冰酒性凉,最容易滑胎,还好你有内力化散,才能保住这个孩子,你现在胎像不稳,要是现在落胎,恐怕等不到落胎先死的是你,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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