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熟练着操作着,先打开一个隐藏的秘密文件夹,层层的输入着一串串密码,没多久,里面的文档便都显现出来,袁朗打开其中的一个文件夹,十指熟练的在键盘上运动,文档中迅速跳跃出一个一个的文字。
没多久,键盘上的十指停止敲动,袁朗也已经平复如平常,嘴角挂上了时常A人时挂的不怀好意的笑,眼也一片清明。袁朗再伸一下腰,点着文档右上角的红“”号,文档被关闭,文件夹也被一个个的关闭。
袁朗已经无事可做,就着清冷的月光扫视办公室一周,耸了一下肩,颇感无聊。袁朗再看向电脑,突然想起不到一月后的演习,想翻阅一下相关的绝密文档的,但扫了一下办公桌,上面没有多出来的物品,这才想起来,忘了和铁大拿回来了。
袁朗起身,又想了一下,虽然累了四天,但白天连着睡了九个小时,此时真的一点睡意也没有,又没有工作要做。
袁朗有点郁闷了,看了挂表的地方一眼,就着窗外的月光,发现才夜里二点,才熄灯四个小时,袁朗笑,不如来个紧急集合吧。顺手关了电脑,袁朗来到里间,没多久,已经换上了作训服,同时手里多了一个哨子,便起身向外走,一副烂人教官模样。
来到训练场,才发现原来不只月光清冷,也有着令人舒服的凉风,吹在身上,感觉分外舒适。袁朗来到宿舍楼下,哨子也放到了嘴边,突然一时发了善心。心想着这群部下,跟着自己也不容易,虽然机会难得,要带他们去看朝阳,但两点也确实早了点。
一时发了善心的袁朗把哨子自嘴边拿下来,想了想,便转去训练场。在凉风习习的夜里两点,惬意地游转在训练场旁的四百米塑胶跑道上。
走了不知多久,袁朗抬头,随意的看了一眼,却在扫到一幢建筑的某一个窗户时,瞬间停住。
袁朗笑,有点苦,铁大,你知道我离婚,也没有问我离婚的理由,我也没有向你主动说起,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知道你关心我,影响我甚深。从被你选来老A,你就一直带着我,血里来血里去,静下来一算,也十年了。
知道你想知道理由,也知道你一直在等我向你主动提起。可当时的情况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和苏芸的相识本就是一个意外,一个是刚入部队的小兵,因为某次演习中突然生病,被送往临时医疗帐蓬,一个刚毕业入部队的小护士,因为紧张一时忘了上麻药,医生就开刀了,小兵忍不住“啊”大叫了一声,小护士更紧张却来了一句,“怕什么疼啊,老虎团的人还怕疼啊。”小兵硬是忍住,再没叫一声。
这本就是一个意外,却因为小护士的事后愧疚,千方百计的打探那个小兵而被传的人尽皆知,更因为小护士是团长的千金,而团长知道这个小兵甚是喜欢而极力撮合,两个人迅速的领了结婚证,却还没有来得及享受新婚的喜悦,小兵就参加了老A的选拔,更是熬过三个月特训,留在了A大队。
苏芸不满,哭闹,依旧拦不住年轻无畏的一颗心,从此夫妻分隔两地,情分也淡淡的。
二十一岁结婚,三个月后,来老A,二十三岁,成了一名合格的老A,二十五岁有了女儿。他可以说是家庭事业都顺,但问题终是问题,你不解决它。它不会消失,只会慢慢积累,随着他身上的伤痕增多,随着他一步步高升,他和苏芸也越来越隔亥。
他忙,他追求着自己的事业,却忽略了与苏芸的沟通,忽略了与袁梦的感情。他总以为骨肉亲情是抹不断的,可是无意中却忘记了时间和沟通的重要性。
二十八岁,他破格升中校,任中队长。而与苏芸的感情却越来越恶化。幸好那时袁梦已经三岁,开始懂事,否则他都不知道他和苏芸会怎么样,但升了中队长,他更忙,更少时间回家,苏芸也由开始的抱怨转为冷漠,他知道却没有时间与机会去扭转,虽然知道为了袁梦,他必须要去扭转,但总想着以后有时间有机会。
再后来,他不但再没有多余空闲,反而更忙,忙队里,忙训练,忙演习,忙任务。
袁朗仰头,天上的冷月依旧高悬,折射着光亮,却没有温度。
袁朗随意地活动着身子,躺了一天,都感觉懒散了,他需要活动一下,不让自己这么颓废。
袁朗开始绕着塑胶跑道跑步,借以挥发过剩的精力和体力。
就这样过了一年,与苏芸关系依旧,倒与已经四岁的小袁梦很亲密。小时候的袁梦很喜欢他很黏他,纯真的眼睛里满是喜悦和信任,这与许三多有点像,不过又不一样。
许三多是一个兵,是一个大男孩,执著纯净而又信任。
袁朗想起与许三多的初遇,那一个被人称为“一个义务兵俘虏了一个老A中校的传奇”的初遇。
其实以当时双方的实力来说,客观的说,许三多要俘虏他的可能性为零,只是在两人追逐的过程中,他一则起先心里确实轻敌,二则是被对方眼里自己许久没有见过的纯净而执著的眼神所吸引,三则是因为对方的坚持与执著。
正是这样的纯净执著的眼神,和无来由的固执的坚持,让他第一次成了俘虏,而且是一个义务兵的俘虏,全然不去想回来基地后会被铁大怎么罚,以后在军区是否会被人嘲笑,只是兴奋于发现了一个好兵,一个自己喜欢的好兵。
几番逗弄,几番亲近,暗示明言的勾引和引诱,名震整个陆军的A大队竟然引不来一个义务兵。不过,却还是高兴于他的不为所动,如果他被引诱成功,那么他也就不值得以后让他袁朗为他许三多操这么多心。
袁朗轻笑,继而又轻叹。不由得又想起袁梦。
当许三多第一次被他带上战场就近距离格杀了一个毒贩,回来向大队长做了汇报,正想回家去看看袁梦时,齐桓却来告诉他,许三多自回来后,就躺上了床,三天,没有动一动,也没有说一句话。
听齐桓说得急,他却苦笑加叹息,“本想洗个澡回家抱女儿的,不洗澡就回家都不知道该不该抱女儿。”说的是女儿,想的却是许三多和袁梦。
对许三多心怀愧疚,从最初的选拔便开始了,到那时又重了一分:以他袁朗在满身血腥的情况下回家都不确实回家是否敢抱或者说能不能抱女儿,那许三多以后是不是有勇气结婚生子。
袁朗记得,他当时苦笑着对齐桓说,“你回去告诉许三多,我会在老地方等他,这不是命令,他来不来全在他。”
然后他便来到了训练场旁的小土丘,一坐下来,也不知多久,只记得许三多出现时,已经是黄昏了。
看着当时许三多的颓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怎么就讲起了自己已经快要忘记的往事,仿佛那能告知自己告知许三多应该怎么做,却没想到,他的回答是“复员”。
袁朗描述不清当时他的心情,只甩给许三多他刚发的一个月的工资放他一个月假出去走走,好好想想。然后急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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