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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要你会闭嘴吗？”袁朗阴森森的笑。

“显然，不。”

一直待在袁振宏身边的袁徕知道，其实，那个所谓的灰色已经研究完毕了。但是袁振宏发现，一旦这种东西作用于人体，带来的危害远远比他带来的利益要大的多。但是，这个是国家的利益，他并没有擅自毁掉它的权利。他在犹豫。

然后，一个抢劫的契机，血腥的枪杀让袁振宏瞬间清醒——这个东西也许不用等它本身发挥作用，它本身的影响就会带来无穷无尽的杀戮——在死亡面前，人成长的迅速而悲哀。袁振宏将没有在炮火中毁掉的一半的实验数据交给袁徕，让他在无法交给组织的情况下毁掉，自己吸引目标，带着灰色的试剂逃亡。

然后后面的就是逃亡的失败、背叛、死亡。灰色完成品的销声匿迹。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在找到毁掉灰色的方法。”

“不是已经没有了吗？”

“半成品。”袁徕说，“一直是半成品。他们从我父亲那里抢去的已经开始中和的半成品，研究出本来的成分，又制造出来的东西。我们用了一切化学和物理的方法都没有办法予以毁灭。”

“可以中和？”袁朗问他。

“恩，我在找的就是中和的方法，但是，目前只研究到135：7的乙双吗啉和麻黄碱，可以中和在气体中少量散发的灰色。但是注射的，我一直一筹莫展。”

“可是我出现了？”袁朗笑了，“因为在吉利雅我暴露了我体质的特殊，一直为了把灰色作用与现实的这些人就不愿意有我的存在？”

“正解！”袁徕赞赏的点头，“刚巧，我们一家子都被卷进来了。如果没有我们这些人的存在和阻挠，灰色可能很快就会完全化并且作用于战争。”

“你们知道，这空白的三十年，灰色是谁一直在研究吗？”

“……不是什么犯罪组织？”齐桓接口。

“一开始的时候，是的。”袁徕想起了他杀死的方拓。“可是3年后，他们对于老是研究不出成果又是首席科学家被杀，他们就把项目又转手卖给了S国。”他叹气，“可能，现在又是两国联手了吧。谁说机器没有暴力手段？你们真的就以为S国所属的吉利雅，一个距离我国临海如此之近的岛屿，他上面发生的事情两国一无所知，还是有一个岛的受害者的情况？”

众人沉默。

“就这样，罔顾岛上居民的生命？”高城的声音低哑、深沉。“我不相信。”他斩钉截铁。

袁徕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我没有闲工夫验证这个事情。”

“那、那我们来之前说沿海村落受到的攻击呢？”齐桓说道这里猛然顿住，“是啊，没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怎么成立？根本就没有攻击、根本就没有伤害，对吧？”

“倒是我们一直在给试验的进程捣乱。”袁徕笑。

“……不是很和平吗？”吴哲插嘴。“国家什么的，至少大局。”

“你的兵都是这么的幼稚？袁朗？”袁徕和不可思议的看向吴哲。

“吴哲，你可以理解为一种非战时的防御手段，加上其实现在的局势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美好，虎视眈眈的多得是。”

吴哲不说话了。

“所以，在边境的丛林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我们一窝端了，最后给随便安一个什么明目。就可以了。”袁徕的声音一下子低哑而沉重。

气氛再度陷入死寂。

“我相信我的国家。”一直没有出声的袁朗突然开口了。

袁徕扭头看着他：“即使，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你还是一点都不动摇的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