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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竹歌打断他:“你不用说，我也不想听。”

汤翎一口气憋在嗓子眼，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只能瞪大眼睛傻不愣登的盯着芦竹歌。

芦竹歌被风吹的身子都凉了，他往里缩了缩，“开玩笑的，我其实大概猜得出来，没有谁会一出生就是有变身能力的吧，蜘蛛侠在被蜘蛛咬前还不是普通人，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我想，那些回忆一定很痛苦，如果你告诉我了，岂不是意味着又要让你再痛苦一次。”

汤翎张大嘴，让芦竹歌有往他嘴里塞鸡蛋的欲望，“你太他妈聪明了！你你你——”

芦竹歌冷得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汤翎一下子反应过来，他想脱了自己的外套给芦竹歌披上，却被维克多抢先一步，大概是听到人声，维克多慢悠悠的从它的木屋走出来，趴到芦竹歌身上将人围住，刚好能御寒。

汤翎:“……”

芦竹歌笑笑，他摸摸维克多，低声很它说话，“你的主人住院了，不过他们都没事你一个人不要害怕也不要担心哦，他们马上就回来啦！”

维克多像是听懂了一样，低低吼叫一声作为回应。

汤翎看着芦竹歌，指尖青烟缓缓升起，他却像突然从烟雾缭绕中清醒，汤翎掐了烟，说:“无论你猜到了什么，都别跟平头哥说。”

没登芦竹歌回应，汤翎继续往下说:“平头哥跟我们不一样，他是……实验的失败品，你别看他这样，其实他比我小不了几岁，当时他做实验时出了意外，虽然救了回来，但身体和智力却退化不前，从那天起，平头哥就永远活在了五岁。”

汤翎说话时月光洒过他的眼眸，灿烂又闪烁，芦竹歌仿佛能从那看似平静的眼睛里，看到他们过去绝望的悲恸。

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说你适合当平头哥的爸爸不是假的，在遇到你之前，平头哥就像是个危险的不□□，他完全继承了蜜獾的兽性，有时候会分不清自己是人是兽，胡乱攻击人，我们拼命教他知识，到现在他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不会说。但遇到你之后，他体内的暴动因子似乎被压制住了，我从没见他这么粘过一个人，虽然……很可能是因为你身上的味道，抱歉……”

芦竹歌丝毫不在意，“干嘛道歉，我很喜欢和琰啊，而且我的气味也是属于我的一部分，并没什么。”

汤翎突然起身，“那么——”

芦竹歌一愣，随即尖叫:“……你干嘛？！”

随着骨骼摩擦的咔咔声，一头巨大的剑龙凭空出现，宽阔的庭院突然拥挤，一个龙头正对着芦竹歌，“我很早就想这样做了，你能不能……帮我挠挠背？”

芦竹歌:“……你自己不可以吗？”

汤翎:“人形时挠根本没用。”

剑龙很大，芦竹歌一米八的身高近跟他的四肢一样高，再加上它背上一排巨大的骨质板，整头龙约有四米多高。

汤翎蹲下好让芦竹歌坐上去，“顺数第三块版和第四块板之间的夹缝，快帮我抓抓，哎哟憋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体力这么大，平日里想变个身都不容易，哪像平头哥，想变就变，我也只能是大晚上人都睡了黑灯瞎火的像个变态一样变。”

芦竹歌面无表情的抓抓抓。

汤翎继续叨叨，“我说你咋滴啦？我觉得你刚才特别——温柔，特别——美，特别——香，我都看呆了，你说你一大男人长这么好看干啥呢？”

芦竹歌手一顿。

“——诶你不是在勾引我吧？”

当晚附近的居民都不约而同的在梦中听到一声龙嚎，“竹歌你咋下黑手呢？”

“闭嘴，屋顶蜥蜴！”

温书看着下面这两人，眼底一片温柔。

胡钦来敲门，“温爹爹怎么还不睡？”

温书指给他看，“这两人感情好啊。”

胡钦没看出什么，“嗯，不过汤翎和谁都是这么自来熟吧。”

温书失望的摇摇头，语气里满是父亲对儿子不开窍的失望:“你啊。”

胡钦莫名其妙，温书问他:“你准备什么时候交女朋友啊？”

胡钦一个大男人被这个问题问得脸颊微红，有些羞赧的说:“温，温爹，我最近，认识了一只母老虎，挺不错的。”

温书:“……”孩纸你是认真的吗？

为了给芦竹歌送行，汤翎隔天特地做了一桌盛宴，食材全部来自于昨天的“雨”。

红烧鲑鱼，清蒸鲑鱼，油煎鲑鱼……甚至还有松鼠鲑鱼，屋子里飘荡着浓浓的鱼香，一道道菜秀色可餐，看的人口舌生津，胃口大开。

几个大男人很快就抢吃一通，吃饱后，芦竹歌便要出发。

温书和胡钦去医院，而汤翎和温和琰则是送芦竹歌去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