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才按下挂断键前低声说，替我谢谢连长。嗯……呃……有点想。
接着他拨通钢七连旅游公司的电话。
“伍班长，你们真的缺人手？”
“真缺。”
“伤残的要么？”
另一头笑骂，“哎成才你存心来找茬的是吧！”
9、
连长说，那啥，六一和史今开了个旅游公司，缺人手。
父亲说，儿啊，哪儿也别去了就接我的位置吧。真不想呆在这，也得找个熟人方便照应。
百顺叔说，听老三说他好像有个战友开了间公司？
不认识的大伯说，你就是成才吧，我儿子六一，上回打电话还提到你。
…………
成才想这套下得真烂。
他回家后第一次往A大队打电话。
许三多外出训练，么在。
袁朗说想我啦？
成才定定神，说，你不是如来佛，我也不是孙悟空。
袁朗没说话，电话线静静地传递他破碎的心。
成才按下挂断键前低声说，替我谢谢连长。嗯……呃……有点想。
接着他拨通钢七连旅游公司的电话。
“伍班长，你们那儿缺人？”
“真缺。”
“伤残的要么？”
另一头笑骂，“哎成才你存心来找茬的是吧！”
10
天南地北，也不是一步就能跨过去的……总得坐大半天火车。
关东山，三宗宝，人参貂皮乌拉草。
史今笑得有些惆怅：不比从前了，破坏了好多，不过现在城里人还是觉着新鲜。
伍六一直接扔过来一打资料：先看熟这些，明天上班没问题吧？
成才“嗳”了声，翻了几页：坐大堂？
伍六一说：差不多。门面不大，你先熟悉熟悉业务。
史今眼里有些歉意：现在虽说不是旺季，但这两天有几个大团要跑，人手是真不够。你先自己转转，晚上来我家再慢慢聚……
伍六一笑着打断他：这些事他清楚。
成才忙不迭点头。
史今一笑，那我就不多说了，这里规矩就一条，别逞强。
成才一愣，郑重地又点点头。史今转身时似乎看了眼旁边的六一，又似乎没看，拉开门，顿了顿又回头。
悄声：咋还在乐呵呢？
伍六一呵了声：打见面他那俩窝就没消下去。
翻着资料的成才一脸莫名地抬起头。嘴角弧度更弯了些。
伍六一一脸“没救了”的无奈：近墨者黑，成才你越来越像咱那老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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