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蝎子梅,这都能稳得住,钟斐安排:“星隐,等赛前,你去跟小白龙的骑师说一句:梅少说,还是依昨天说的办。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星隐依话做了。
小白龙骑师略微困惑:“方才坊主不是吩咐过了吗,请梅少放心,我不会擅自行动的。”
赛前,钟斐和星隐看押注的数额比。
到底人多力量大,「绝羽」一骑绝尘,把夺冠热门「翼电」「小白龙」远远甩在后边,虽然那两匹先前也有大头押注。最少人投注的是雀项继父的「深渊」,赔率高达一比二十,大家对一个苍白的中年人都不抱信心。
因为买「绝羽」胜的人太多了,赔率低,就算赢也只能小赚,拿到筹码的秦小出满头大汗:“也就是说,我一千两的本钱,也就能赢五十两吗?”
钟斐望天:“赢就该偷笑了。”
秦小出一直嘀咕「绝羽能赢吗」「蝎子梅的运势旺,听说无赌不赢」「雀项争点气」「啊啊啊啊我是昏头了干吗要来赛马」……
不提秦小出精分得厉害,半个时辰后,押注结束,赛马要开始了。
十匹马排成一排,「绝羽」在最中间,那叫一个器宇轩昂,雀项今天换了一身石青色的衣服,如与「绝羽」浑然一体,他手执缰绳,阳光下一脸坚毅自信——真是天生赛马的骑师,平日不起眼,一到赛马,竟迸发出迥异平常的光芒。而他的继父,之前蔫蔫的,一旦进入赛道,也高昂起头,一扫颓势。
星隐忽然拽了一下钟斐,不满地说:“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钟斐笑:“咱把全部身家都押绝羽了,能不多看几眼?”
星隐:“最终你还是信了蝎子梅的运势。”
钟斐:“天意难违嘛。”
一声号令,数马齐飞,赛场上尘土飞扬,观众们也沸腾了,撕心裂肺地喊着,身处其中的人无不被这疯狂的气氛感染,血脉喷张。钟斐站在喧嚣的人群之中,原本理智的心也被搅得沸腾了,他跟着也大喊一句:“绝羽快跑!快!快!快!!”仿佛被众人的热情激越,「绝羽」愤然一跃,冲过终点。
哗!
赛场沸腾了!
「绝羽」竟赢得了第一,秦小出激动地抱住了钟斐,立刻被星隐一把扯开。“钟斐,赢了赢了!”秦小出疯狂的大笑,就像赚了三千两一样,就像在场的大部分人一样。
“钟斐你赢了多少啊?”秦小出意犹未尽。
“两千两。”
“啊?”
星隐将两千银两的银票递给秦小出,冷冰冰地说:“赎琴去吧,以后别进赌场这种销金窟了,你是玩不过庄家的。”
蝎子梅跌坐在椅子上,一脸灰败,全然没有赌赢的气场,倒像是输了很多似的。
钟斐笑吟吟:“恭喜梅少,你又赢了。”
梅恶慢慢转动眼球,有气无力:“什么事?”
钟斐将散落一地的骏马木牌捡起来:“我在梅府虚度了几日,一无所获,梅少的确运势兴旺,无需多虑。再待下去,我于心不安,特来与梅少告辞。”
梅恶面无表情:“走吧,梅某就不送了。”
那天急切如电,现在冰冷若霜,判若两人。这时,胡老六匆匆进来,看到星隐,一惊,贴着蝎子梅的耳边说了几句话。蝎子梅一愣,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喊:“等一等,你们俩!是你们捣的鬼!”
钟斐故作惊讶:“说什么呢,梅少抽的签,梅少请的骑师,区区钟某哪能捣鬼?”
蝎子梅怒:“星隐以我的名义给龙骑师传话了。”
钟斐笑:“星隐传了什么?”
蝎子梅:“……”
钟斐自问自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事宣出去,败的可是梅家赛马场的名声。再说,梅少破点财,赚得这么多人开开心心,可是大善事。何况,梅少看看投注的人,可不止我一个人看破了你的伎俩。梅少好自为之,钟某告辞。”
天高云淡。
街摊前,钟斐要了两碗煎白肠,汤酽味醇,令人食指大动。
人来人往,煦风暖暖,钟斐晒得舒服,解开领子,露出光洁的脖子和半颗兰陵醉。星隐扫了一眼,伸手就把他的衣领合上。钟斐不明所以,星隐岔开话题:“什么时候发现蝎子梅自导自演?”
钟斐说:“他看似着急,实不关心,从没问过我调查进度,我就猜有鬼。”
什么运势好,什么逢赌必赢,都是蝎子梅的安排。那颗落海的骰子,倒不是刻意安排,也被蝎子梅顺势利用了——毕竟连海难都可以逃脱,该是何等运势——总之,这是一出蝎子梅自导自演的戏,久而久之,人人都知道他运势好。
因为从年初就造势,时间长,当地人没注意,外来的钟斐才觉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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