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你到底是何门何派的?”江栖鹤将目光从门上移开,却见陈一脸莫名其妙变红。
江栖鹤眸底浮现几分疑惑,又问了一次:“说说?你们门派叫什么?”
“叫……”陈一声音低低的,好在在场都是修行之辈,饶是细若蚊蝇,也能听的一清二楚,“叫名字要取七个字。”
这大兄弟果然是穿来的吧。
江栖鹤在心底默默作出结论,面上没憋住,发出一串肆意笑声。
阿绿掰着它的爪子数了又数,脆生生道:“这名儿刚好七个字呢!”
“够了!”陈一顶着一张煮熟了的脸将脑袋上的鸟抓下来,又瞪向江栖鹤,“春风君,请不要再笑了!”
“好吧好吧,我不笑了。”江栖鹤直起歪倒在陆云深肩上的半边身子,咳了两声调整面部表情,沉着一张脸、很是严肃地看向白无心,“莫闲君,请问您看出来,灵气媒介是何物了吗?”
白无心不动声色地拉着江栖鹤远离陆云深,带他来到东侧的门前,道:“就在这扇门上。”
“哦,就是它,毁了便是?”江栖鹤挑眉。
“嗯。”白无心点头,“确切的说,是这把锁。这锁形状颇为奇怪,但是个死物,是有人在其上施加了术法,把它变成了媒介。”
这扇门可能是现下唯一的出口,门要解了锁才能打开,这锁平凡无奇,就是一个铜锁。
江栖鹤伸手握住它,这时听得阿绿飞扑过来,大声说道:“你们门派名字这么不靠谱,掌门说的话也应当不太靠谱吧?就这么一扇破门、一个破锁,我爪子一勾,它就没了!”
阿绿语速飞快,一副谁跟它抢就跟谁急的样子,江栖鹤退后几步,比了个“请”的手势,“是是是,好好好,你先来你先来。”
绿羽鸟轻哼一声,玄色鸟爪一把挥下,接着将整个锁扣住,往后猛拖。
变故在这时突生,一群黑鸟不知从何处飞出,扇翅声如同雷响,掉落的鸟羽若春天里的飞絮,纷纷扰扰,糊人一脸。
这些鸟一窝蜂冲向阿绿,尖喙利爪撕扯它的皮肉,痛得它惨叫。
江栖鹤刚想出剑,但陆云深快了他一步。
陆云深把江栖鹤推到自己身后丈许远处,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往下一划,银亮如雪的剑气立时劈到这群黑鸟身上,但它们竟凭空化为虚影,如水流般往两侧扩散去,而剑光消失后它们又兀然汇集,扑往陆云深周身,几乎要将他淹没。
凌厉剑意就这般被吞噬了个干净,就像方才阶梯内黑暗吞噬光明,陆云深被这群黑鸟逼得步步远离那扇木门,可江栖鹤忽然从中找到一丝熟悉感。
阿绿扑棱着翅膀逃离那群黑鸟,没太看前方的路,直直撞上陈一肩膀,后者手指正飞速掐算什么,眸眼中光芒流转,如同瞬息即逝的长河。
这一撞,惊得光粼粼闪闪的河戛然中断,陈一表情微怔,张口那刻看见石室中有个霜白身影掠入密密麻麻的黑鸟群中。
此间四人一鸟,陆云深尚且被黑鸟缠着,无法脱身,白无心着紫衣,那身影就只能是江栖鹤了。
江栖鹤速度很快,此刻没人能看清他的神情与动作,他眉头紧拧,连带着鼻梁上侧也皱起。
来到黑鸟群之中后,江栖鹤手一抬、一抓,将其中一只黑鸟揪在手中。
变化在顷刻间发生,被抓住的黑鸟瞬间缩小,成为握在掌心中的一把铜钥匙,其余的那些化为雾一般的黑影,钻出四周墙壁中。
咔嚓。
江栖鹤把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扭,锁便开了。
他将整块锁取下,用力一捏,顷刻化为齑粉散去。
咯吱——
下一瞬,门扉被由外而内吹开,夜色倾泻而入,江栖鹤一抬眼,便知道外面回到了正常的空间,换而言之,这道门是两个空间的连接点。
也就是此刻,陈一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记起当年掌门说了什么了。他说,在另一个地方,还有一间与此屋一模一样的屋子,若你不慎进去了,无须惊慌,因为无人引导,你是找不到路的。
引导你进去的人,是七州十二山里,唯一能推开这扇门的人。切记,他便是你师父。见到了他,你定要生死追随。”
那时候,将自己从山脚捡回的掌门垂垂老矣,两鬓雪白,眸眼浑浊,走路须得人相扶在侧,却忽然生出极大的力气,将他带到门派禁地内。
禁地内唯有一木屋,掌门拽着他进去,讲述了那番话后,逼他发誓要追随那人。
当年,他问掌门,那人到底是何样的人物。
掌门说他没见过,这是本门代代相传的规矩,以后若是有新的弟子入门,必须将它传下去。
这没个正经名字的门派数百年前建派,年复一年地等候一人,如今终究是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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