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在这酒席上,瞄着司文勉,把对方当道下酒菜似的,简直意欲一口把人吞了。他对着司文勉横看竖看,砸吧了两下嘴,觉得这小兔子还真他妈是有点儿意思。一张面孔白得像粉刷过,嘴巴呢又嫣红嫣红的,像花瓣。说话的调调半像调情半像撒娇,睫毛浓密得像两把小毛刷,这么上下翻来翻去的,把他的心都给翻痒了。
刘师长色心顿起,想将其弄过来玩一玩。
他想自己若是开口讨人,也并无不可,以前高将军那里的女孩子也不是没有送给他过。将军他老人家常教训手下说:“要不是保润有这点子毛病,你们这帮废物谁比得上他?”可见对方对他这点爱好还是相当理解支持的。
主意已定,刘师长折断牙签,满面笑容地望了司文勉:“司先生做将军的秘书,有没有这回事?”
见司文勉点头,他又说:“那司先生的文采必然很高了,想必书法造诣也很深吧?最近有人请我写一副字,嗐,我哪里会写什么字,不过是将军的爱好,我有样学样罢了。今天有司先生在这里,正好请你指导一二,你意下如何呢?”
司文勉站在高维松身后,笑眯眯地与其对视了:“刘师长这就来请我了?要是我不会写字儿呢?”
袁名山插话:“要说书法造诣深,你怎么不请将军?”
“将军忙,要是将军一指导就太好了,一看就不是我写的,穿帮啦!”
袁名山说:“你离要穿帮的程度还很远呢!”
司文勉说:“还是请将军,将军的水平大家有目共睹的。”
刘保润说:“不必不必。”
袁名山酒烘得发亮的脸探照灯似的向全桌照一周:“怕你受不起!”
刘保润心想:死白胖山,回回坏我好事,发神经病,无事生风,真混账。
高维松端起茶杯,看了司文勉一眼:“请你是看得起你,怎么,还要端架子?”
司文勉一听这个话,便垂了眼睛。
那刘保润此时倒是笑起来,叉开腿往椅背上一靠:“嗐,想来是我们这种老粗啊,够不上资格要司先生来指教,算啦算啦!”
司文勉却是抬了头,对了刘保润五指舒展地将手往门口方向一伸:“那,刘师长,请。”
刘保润见他改变主意,便笑模笑样地站了起来,也弯腰撅屁股地做了个滑稽的“请”的动作,眼睛胶在司文勉脸上。
两人就这么请来请去、礼数做足地走了。
袁名山凑到高将军前,怪腔怪调:“现在就去了,饭还没吃完呢!”
高维松放下茶杯一挥手,对了众人说道:“都吃啊!”
旁边有人对袁名山笑道:“想将军的书房,必是纸墨精好,古香袭人,保润真是好雅兴,好意趣,自愧不如啊。”
袁名山笑着拍对方的手背:“咱们要成全他,他也就这点子爱好,老死都改不了啦!这回倒是雅得很。”
有人附和:“的确雅得很,比平时都雅。”
高维松听了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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